分卷阅读10
的一等就是一整天。 身材臃肿,大腹便便而又秃顶的徐老板却有一位小她十几岁,美丽贤惠的妻子。结婚初,许多好事者明里暗里没少非议这件奇葩事。什么‘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鲜花插在牛粪上’之类的,徐老板难免些许尴尬。徐夫人却是位极懂事的,软语温言的劝慰让徐老板直恨不得搁在心尖上疼,过了这许多年,也便风停雨止了。 夫妻俩开的这家青山中药铺是老字号,听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价格公道,坐堂的大夫加上徐老板一共三位,每人都有一手,也都是实诚人。慢慢的,在这冷清的莲花巷竟也混了个吃穿不愁。 夕阳西下,望着紧紧关闭的那扇小门,徐老板下意识摸摸明显瘪下来的肚腹,然后粗糙的手掌缓缓挡住眼睛。 转身时,一把平缓的男音响起:“你是在等我么?” 啊?!我…… 长安扶住倒下去的中年男人时突然想,一个大夫把自己折腾的血糖低,好意思么。 人间的网吧永远是喧嚣而正常的,不像其他几界那么无聊。 J城的这间网吧当然也不例外。 “加血加血,呸呸呸!死了!TMD老子都让你加血了你TMD……” “想打架么我……” “该死的你们吵到我了,MMD,我的八十级精品套装就这么没了我跟你们没完!” “你干嘛?啊!”一个长相不错的短发女生拍开邻机寸头男人的咸猪手惊跳起来,钱都没给转身向外跑。 “看那小妞裙子……特殊时期……” “唔……嘻嘻……” 乱七八糟的吵闹声中,徐子申轻轻按下最后一个键子。 一切,归于虚无。 然后站起身,付钱,走出网吧。 午夜的大街寂静无人,冷风吹过。他想,冬天快要来了。 那么。 是否,便要有结果了。 一张方子打发走欣喜若狂的徐老板后,长安沉思片刻,淡淡道:“说说吧,发生了什么。” 如果凌霄在这里,定会从新设定一下对待长安的态度。 可惜,在这里的是。 “虚界‘死’了很多‘人’。”低沉的音色于空中响起:“不是尘焰,有人在印证什么,那一界很不稳定,需要他回去坐镇,小心西方和……呃!” 一篷冷烟飞散,带出些许的红。 “赵……”比预计的时间快很多,那个字,最后,他还是喊了出来。 思绪飘远,十五天前…… 招魂是个技术活,超度更是。超度到魂飞魄散的话,便只能是…… 石中玉很会寻地方。 漫天纷飞的桃花瓣,一袭素色的长衫,广袖飘然,如若飞仙。殷红色的莲花印一点一点浮现,衬着温润如玉偏却带着三分冷傲的眉眼间,一丝凄艳。 威严的眼眸敛下,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万千负面情感同时碾压神识的苦痛。何况,曾经的加害者与被害人都是罪无可恕的存在,这种加成,便更加恐怖。 石中玉的眼眸始终没有睁开,只是薄唇轻启,和着神识,喃喃着那奇异的旋律。长安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一丝丝……温暖,温和而柔软。 记得……赵穆第一次被胁迫做这种事时,当场便浪费了他七支定神金针。之后更是直接虚弱了半个月。 而这人,脊背却一丝都未弯折。 抚慰着……不断的抚慰着……请不要哭泣,请不要叹息,一切已过去,来时来,去时去…… 一遍又一遍,那样的温暖而柔软。 疯狂而扭曲的情绪浪潮于惊涛悄然化为细水,一丝丝澄澈的微光照见迷茫的灵…… 而生生承受的人,神识依然温润如玉,白衣飘飘,却于无边业火中,肆意的绽放做那一朵傲然出尘的倾世红莲。 喜怒忧思悲恐惊,贪嗔痴慢疑怨恨,无边的暗中那微弱而澄澈的光点如同心灯,指引着,照亮着,传递着…… 一盏一盏…… 那些迷茫的怨魂在飘远,不断地飘散……如风,如风……飘散。 于天地间。 如果是这个人,他们是甘愿的吧。 他就那样静静的悬停在朝阳初升的半空,悬停在,这一天地的桃花雨中。 眼前这个人,真的相当出色,他只在自己面前,露出一丝丝…… 缱绻。 如果这是个人…… 可惜。 徐老板想的很开,这许多年来,儿子房间噼里啪啦从未断过的键盘声,也并没有减少他对他的宠爱。 孩子么,总是得有些兴趣爱好的。偶尔,趁儿子不注意溜一眼界面,虚拟人生。嗯,没什么不和谐的情节。便也不去管他。进厨房热上一杯牛奶,小心翼翼的端着走上楼梯。 佛祖保佑,唔,更得感谢安先生啊。老婆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唔,这样的大恩大德,可得好好谢谢安先生,可是,该送些…… 满腹心事的走到卧室门口,不知怎的,一下子左脚绊住右脚就要向后倒,生怕牛奶撒掉的徐老板赶忙借墙壁稳住身体。他忍住阵阵晕眩宽慰自己,最近好像有些血糖低不过没事,将养几天就会好,倒是安先生的事儿…… 那贱人……还有那个该死的安先生…… 一楼,不知何时倚在门边的少年,恨恨的冷笑一阵,继续若无其事的回屋敲键盘,界面上,好友栏中,一个戴眼镜的阴郁男人的头像悄悄暗下去。 徐子申走进教室,不出意外的听到关于陈老师昏迷的消息。他不动声色的坐下,和其他人一样,等待新的代课老师来临。 “嘿,听说了么?王胖子被他家老头送医院了!”一个贼头贼脑的男孩儿来到他的座位边上。 “唔?”还有意外惊喜? “你不知道?啊!也是,你这两天病假。嗯,我给你说啊,就是他不是爱吃么,有一天突然控制不住食欲,使劲吃使劲吃,撑到昏迷……叫什么,持续性……哎呀呀我也不知道那劳神子术语,反正进医院了!” 男孩说的眉飞色舞,幸灾乐祸溢于言表。谁叫平时他是被王胖子仗着身高体壮,欺负的最惨的一个呢? “哪家医院?”他尽量使声音看起来平静一些,可惜,下意识流露出的一点小期待,还是出卖了他‘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阴暗心理。 “精神病院哈哈哈!”男孩笑的前仰后合:“他们一家都XX吧啊?!哈哈哈!” 徐子申摸着下巴想,嗯,那倒还真是送对了。 “你能保证?”疑问中吐露着明显的不信任。 “这是赵道长。”长安让出身后的赵穆。 这人哪冒出来的……唔,赵道长,那不是青阳道观的老相识了么,去年为了这个死崽子,还去那里捐了不少香油钱 “赵道长你可得救我啊!我家那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