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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特别喜欢挑衅别人去捉弄别人。像一条毒蛇一样,不怎么样,都要阴鸷地去咬你一口。空助又太聪明,他以前在文明社会时,太懂得人生气的临界点,很多时候,都是快要突破别人爆发奔溃的点,及时收手。而且,更多时候,他惹人生气是戳人痛点,还是令人无法反驳的不堪点。 齐木空助是个天才,无论是智商上,还是情商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意识到不对劲,我遂问向空助。 风从被打破的玻璃窗的豁口吹入,带来了夜晚的清凉,空助的额发被吹得有些乱,遮住他的大半边眼,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声音轻淡:“带你回去。” 我顿住,猜测果然没错,齐木空助果然心情不太好。 “啊。”我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顿了顿,继续说,“先把卡卡西送回火之国边境线。” “这里不是有个特别闲的人,晓组织的宇智波鼬先生,让他松下卡卡西不就好了。”空助不以为然。 卡卡西的五官瞬间漂移了一下,他下意识看向我,眼神虚晃,示意我不要答应。 也对,让鼬送卡卡西回木叶,不就像是狼入虎口,之前听说鼬回木叶时曾把卡卡西按在地上摩擦过。 鼬冷不丁出声:“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佐助身上。” “是吗?”空助耸了耸肩,“我看佐助也没有反对啊。” 鼬觉得自己心里就像那个破开的窗,存在着一个极大的豁口,愤怒以及嫉妒从豁口悄声无息地涌出,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佐助的宽恕让他欣慰之余,又是难堪,正因为佐助的理解,才让鼬的愧疚更深。遇到了药师兜,看着药师兜与佐助间默契的熟稔,让鼬心里忍不住地泛酸水,明明,他才是兄长,他才是! 气息霎间变得凶险,空助灵活地往卡座上跃起,右手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桶往鼬那边掷去,稍微用点力道,竹筷则像是尖锐的苦无破开空气刺向鼬。 鼬随手掷出一枚苦无,撞向飞来的竹筷,其改变了方向,碰向其余竹筷,筷子纷纷以各个角度飞快,发出一阵清脆声响。 两秒之后,在室内迸发的是店内其他人尖锐的尖叫声。 这两个扰民的家伙! 我正想开口阻止,一把线条漂亮的刀出现在了空助的手上,那是……我的草薙剑。 空助毫不在乎地转动手腕甩着刀,引起簌簌风声。他扯开嘴角笑了下,笑容很快消失,与之,他的身影也消失。 “砰”,武器的碰撞发出了清冽声响,细碎的火花跳跃从刀背上跳跃而出,鼬持着一柄苦无与空助在对峙着。月光借着豁开的窗口闯入,刀的清光在空中急速地虚晃着,空气的流向被刀搅乱,感受得到风的凌厉。 齐木空助是个天才,他学什么都很快,草薙剑在他手上被使用极具生命力。不一会的功夫,镜心明智流、柳生新阴流、天平一文字……各种流派的刀法在他手中轮番地呈现,转换之间没有丝毫的滞缓,行云流水般顺畅。他也根本不像是在战场上厮杀,反倒是在舞蹈,绚丽的刀光跳跃着,灿烂中尽是肃杀之意。 鼬一双猩红的写轮眼紧锁着药师兜的身影,太快了,即使能看穿他的攻击的方向,也能勉强地跟上速度做出防御,但并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他能看到药师兜随风踏来的虚影,堪堪地接住其猛烈的刀法,但紧密的攻击使得他慢慢地落入下风。 药师兜,是个体术上的高手。鼬得出这样的结论。 风声如期而来,直直地刺向鼬眉心的一点,鼬瞳孔剧烈地紧缩着,他能看到鲜血飞溅流满一地的画面…… 风停住,一切戛然而止,对方收回了刀,低低地嗤笑一声,不管这狼狈的局面,转身往店外走去。 鼬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中快要溢出的情绪,好一会,他才听到自己胸腔中发出的破碎声,“我刚刚输了。” 我把草薙剑别回剑鞘中,没说什么。 空助是个自尊心强烈的家伙,鼬也是,偏偏,我是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们的受损的自尊心。 卡卡西在一旁看戏许久,他转头对我说:“佐助,你真是罪孽深重。” 我:…… 这话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所谓的天才 鼬在吃完这顿耗费心神又耗费体力的晚饭后,他表示自己还有事情要做,遂打算赶着夜路要离开这。 我望向出了这个偏僻小镇的路,浓厚的雾霭低垂在这个小镇,暗淡的灯光游漫在雾中,迷幻又显得肮脏。小镇旁边是森林,虽是有整洁的道路通过,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魆魆幽暗暗,夜走多少有些困难及危险。 我问:“真的那么赶吗?” 鼬眉眼弯弯,他声音轻柔:“啊,也不能呆在这里太久。” 他看向我,眼中的温柔像冬雪化开的水,满得快要溢出,他说:“佐助,你长大了,我对以前忽视你的想法和感受而逼迫你感到抱歉,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只是当时……” 鼬语气逐渐变得晦涩,眼中的光黯淡下来,“不说也罢。” “没关系。” “是吗?”鼬不可置否笑笑,“我的时间并不长了,你不一样,佐助。我不希望你以后走的路走得太辛苦,这是我仅剩下来的心愿。” 我抬头看向一边,空助站在不远处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察觉到我望向他的视线,他抬起头看向我,嘴角勾起了一个类似嘲讽的笑。 那个家伙。 鼬带着肯定的语气说:“你很在意药师兜。” 我没有说话,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药师兜是游走各国的间谍,佐助,你要小心点。”鼬劝诫道。 “啊”我简单地应了个音节。 鼬笑了笑,语气中带着连他都无法察觉到的酸涩和嫉妒,“也好,如果,如果能有个人照顾你。” “我不需要人照顾。”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的,”鼬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但到了后面发现不是谁能逃离开寂寞,佐助,人是群居动物,有着同理心和共情能力,需要人的认可以及关怀。” 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弯弯残月已经慢慢地向西偏移,几丝云影围绕着残月分散,从森林深处吹来的夜风吹走了烦躁和身上的闷热。蝉声嘶鸣,显得这边的气氛更为静谧,在我和鼬之间,是尴尬的安静。 鼬将手上拿着的斗笠戴好,夜风一吹,头上斗笠垂下对白布条簌簌作响。他俊秀的面容藏匿在斗笠下,只有一双幽深的眼睛露出在外,平添几分神秘的意味。 “我走了,佐助。” 我远远地看着那个消瘦的身影以着不快不慢的步伐往森林道路的远端走去,直至他的背影隐匿在暗夜中,才收回了目光。 “看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