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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姜袅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牧远歌瞳孔微缩,表情僵硬在了最震悚的那刻。 姜袅纵身一跃挡在了傅琢身前,一线生机的那道剑气没入他的身体。 姜袅毫无抵抗地跌倒在地,缓缓地动了动眼睛,手掌撑着地面,喉间发出艰难的闷哼,想要翻转身体,挣扎着却还是以失败告终。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姜袅竟然会给傅琢挡下攻击。 什么身份什么刻字,在现实面前,所有狡辩显得苍白无力。 那对兄弟,谁会给谁挡死,从来唯有幕后主使才是被保全的那个,而盾牌永远只是盾牌…… 宋元太上长老出手拦住了步峣:“你还要傻到什么时候,你护个蝠族这么激动,当心落到牧远歌的下场。” 步峣还是没理解,宋元又说了句:“岛险莫去他可曾知会过你?” 步峣如梦初醒,迎着众人诘问或怀疑的目光,处在崩溃的边沿。 宋元拍了拍步峣的肩,斜睨了跌坐在地的傅琢一眼,其实蝠族身份拆穿就已经结束了,结果却成了个“谁是哥哥谁是弟弟”的辩法,糊弄了在场这么多人,反而把蝠族成宗主候选人这件有违本质的丑闻给压了过去,幕后黑手好算计啊。 这般算计之下,倒是让不少元老看到了他智计无双的一面,反而生了惜才之心呢。 …… 房间里药味浓郁,姜袅躺在床榻上,嘴唇苍白,无力地悠悠转醒,他身体沉重得不行,生命力正一点点流逝。 门开着,药王摇了摇头便退下了,其他人都去外面等候,剩下牧远歌一个。 “原来你心里也有一直想要守护的人啊。”牧远歌眉眼柔和。 姜袅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牧远歌叹道:“你跟他,跟我和师兄差不多。只是,怎么是弟弟守护哥哥呢。” “……对不起。”姜袅说。 “说点别的吧。”牧远歌神情淡淡。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伤未愈?”姜袅道。 “是啊。”牧远歌言简意赅。 有伤在身,所以不能救你,救了你,我就会死。 “那你,你可不可以救我?” 牧远歌一愣:“你说什么?” “我想你救我,”姜袅眼下青黑,声音很低,“是你说的,活着总比死了好,我想活下去。” 牧远歌没接话,只觉待不下去了,起身留下冷冷的一句:“你休息吧,你也累了。” 姜袅扯着他的衣袖,挣扎着支起上身,道:“可不可以,我可不可以……拥你一会?” 牧远歌见他身上单薄,千面已经检查过了,不会有任何利器残留,便坐了下来。 姜袅轻轻环住他的肩,尖细的下巴磕在他肩上,姜袅把脸埋在他颈项,身体微微颤抖。 牧远歌感觉自己肩头湿了。 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 他出门的时候,傅琢跪在门外。 “求您救救他!”傅琢把头磕得咚咚作响,很显然是知道他身份了。 承天府君的一线生机,只有承天府君自己能救。 胥礼手中月阙剑发出冷冽的寒芒,横在了傅琢的颈边,将傅琢的所有话堵了回去。 “少装模作样,滚出我视线,否则我让你跟你弟弟陪葬。”牧远歌话音刚落,傅琢没了声音。 牧远歌面露厌倦之色,甚至懒得再看傅琢一眼,便抬脚走出了药堂,来到大殿之外,眼前便是一条康庄大道直通山门。 回头,长生剑宗山清水秀,依旧是一派安宁之状。 胥礼走到他身侧。 牧远歌长舒一口气,突然转过身来,盯着他的眼睛,按住他双肩亲了他一下,和他对视半晌,深情地道:“胥礼,我爱你。” 胥礼一愣,道:“我不同意。” “啥?还需要你同意?又没让你付出什么……”牧远歌顿时恼羞成怒,你耍我呢,怎么你爱我可以,我爱你就不同意,我说句话要你同意了吗。 胥礼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太上宗主住的小院走去。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耍我呢,怎么你爱我可以,我爱你就不同意了,我说句话要你同意了吗?你带我去哪儿啊!” 胥礼的院子,胥礼的卧房。 牧远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进房间,带上了床。 胥礼的身体压了过来,牧远歌被抵在床与他胸膛之间,干脆伸手环住了对方那道令他魂牵梦绕已久的窄细腰身。 他才刚表白,这么热情的吗。 胥礼伸进他的衣袍里,牧远歌被他碰得很痒,板着脸道:“你不要太激动。” 胥礼却好像很生气,道:“我也不是什么都能接受的。” 牧远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有人都要走了,我们却在这儿做这种事。” “不许你救姜袅!” 牧远歌长呼一声,被弄得思绪大乱,半晌才回神:“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救他了!” “如果你一定要救,你干脆把我也一块带走。” “我没……胥礼,你听我说话!啊……” 他光臂揽着胥礼的脖子,胥礼好不容易才稍微放缓了动作,牧远歌被弄到疼得地方倒吸一口凉气,胥礼立刻不动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我不同意你救姜袅,这件事我觉得不可以商量。”胥礼道。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你爱我,不就是给我个安慰,然后告诉我,你得救姜袅了?就像当年你舍命救我一样。” “卧槽,在你眼里,我的生死就这么随便!?”牧远歌道,“给我停下,别动了。” 胥礼听懂他的意思了,凑到他耳边亲吻,牧远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 稀里糊涂一场巫山云雨过后,这张以前很“纯洁”地滚过的床已经凌乱不堪,牧远歌回想起方才翻云覆雨的场景,再看到面前冰清玉洁衣装整洁的师兄,有种亵渎了神仙的罪恶感,又恨不得再加重一些,再扒下来往他玉骨冰肌上按几个指纹,添几块红印。 胥礼算算时间,大概不需要为难了,道:“你跟姜袅说了些什么?” 牧远歌下床来,也穿上衣袍,道:“我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说我有伤,他问我能不能救他,我觉得很可笑。” 牧远歌沉下脸,道:“我那么金贵的性命在他眼里是有多不值一提。” “然后呢。”胥礼情绪总算好了一些。 “我为了大局自愿赴死是一回事,让我死他拿来的脸啊。我这么金贵的性命,我却愿意拿命去救你,”牧远歌语风一转,“胥礼,我是有多爱你啊。为了你,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我居然以为我可以把你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