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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类刑罚并无畏惧,可想到被胥礼知道指不定又会奇怪,不到痛心疾首的程度,却又好像比同情更深,让他不知如何反应。哐当一声,谭崇扔了烙铁,牧远歌心里松了口气。 “行啊牧远歌,你再提那人一句,休怪我不留活口,”谭崇拍了拍掌,“给我把人带上来!” “走!”道人打扮的狱卒扣押着一人来到此地。 “给我掌嘴!” “我认输。”牧远歌看到来人,叹了口气。 谭崇更加不可思议地看向说话的这人,烙铁下毫不变色,以为宁死不松的口,居然就为了这么个人认输了?就这么轻易:“就因为他?也算是有几分姿色。” 其实说几分姿色很保守,谭崇敢随便捏牧远歌的下巴,首先是牧远歌变年轻后,容颜看来没以往那般威严,可姜袅却是赏心悦目得叫人心情矛盾,既想一巴掌捏碎,不然就供着赏玩。 牧远歌道:“我皮糙rou厚惯了,劝你最好别动他。蝠族少主我都不敢动,你若敢动他,真出了什么事,连我也保不住你。” 谭崇嘲讽道:“色令智昏,没想到你也是个俗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牧远歌道,“至少我有这样一个美人。” “你一个邪君居然敢自称英雄!”谭崇最反感的其实是牧远歌,“你是做了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你凭什么站得笔直。” “因为我强啊。” “我为了邪道之首的位置,忍辱负重多少年,所有尔虞我诈我都清楚明了,你算什么,你做尽蠢事,愤然离宗,以为能干出一番辉煌成就,结果扭头就被我父关押在地牢里,受尽酷刑,撩倒惨淡……这些你都没对外说吧。” “别听他瞎讲,没有的事。”牧远歌道。 姜袅不由睁大眸子看向刑架上的牧远歌,明明已是阶下囚,可那神情好似闲庭漫步般散漫恣意,而这般状态却惹恼了谭崇。 “你不就是会装吗!什么横空出世的剑道天才,什么邪道君王,什么一步二重天乃至三重天!不过是长生剑宗的弃卒,是个人有你这般天赋,都不会活成你这怂样。” “你舔着脸也要效忠的宗门根本就不认你!你这个正道的卧底,像个活生生的笑话!” 牧远歌啧啧出声:“既然这么好笑,你怎么不笑呢。因为你连笑话都算不上?” “你!”谭崇道,“你找死!” 姜袅道:“住手,你伤了他,师尊不会放过你。” “我敢动他自然知道如何对付胥礼,”谭崇戏谑道,“你也是个笑话,既然没本事还插足他俩之间,连喊话救他也只敢搬出你师尊来威胁,你师尊跟他有一腿呢,多年前就不清不楚,你还任由他俩藕断丝连?” “嘴放干净点,别侮辱胥礼!”牧远歌语气冷了一截。 “哈哈哈,前邪君可真风流。”谭崇道,“他护着你的时候可没有这个脾气,这你还忍得?” 姜袅道:“谭教主一定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吧。” 谭崇道:“为何邪君之位得由他来钦点,连他的两个属下,当年的走狗也有资格踩在我头上?我才是邪道之首!” “待我广邀豪杰,自封邪首,有你在我手上,量你的属下也不敢轻举妄动。”谭崇拂袖离开,“我倒是挺希望他们轻举妄动,当着你的面,为了尊位舍弃你,三年天已变,你当年忠心耿耿的属下也早就身陷泥潭,肮脏不堪。” 牧远歌心想怕是你等不到那天了,道:“没问题,虽然你拿下我胜之不武,但毕竟还是赢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卑劣手段,比你爹强那么点,我还是服气的,只是不知,”牧远歌道,“跟你一伙的周老前辈是谁假冒的?” “世上还有谁会易容换脸,”谭崇听他夸赞很是受用,“不用怀疑,正是你想的那位。” “来人!把他俩关在一起。”谭崇道,“不用太感谢我。” 牢门紧闭,牧远歌和姜袅维持着僵硬的坐姿。 “你想的是哪位?”姜袅开口打破沉寂。 “我想的那位,和他想让我想的那位是两个人。” 见姜袅兴趣缺缺,牧远歌觉得不提也罢,反而很郁闷地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胥礼在一块么,胥礼没有护好你?” 姜袅默了下,目光一凛:“为什么你总觉得我的好与不好都应该和师尊挂上钩。” “不可以吗???”我怀疑你是因为生气谭崇的话对我发泄。 姜袅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行为,我不能被抓么?我被抓不能只怪我么,你为什么要怪别人?是你跟那人关系好到他必须看在你的面上,密不透风地盯着我,还是我跟他关系好到他应该为我的一切遭遇负全责?” 牧远歌:“……” “你跟胥礼闹矛盾了?” “没有!” “那你生什么气?我提他都不能提?” “你自己想。” 牧远歌道:“我思来想去跟你的问题,发现我们就是毫无默契可言,你说的话,我觉得匪夷所思,而我说的话,你都能解读出其他意思。我曾经以此为奇妙,以为你有过人之处,而在某些方面,我逊你一筹。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在我这个境界,为了更进一步穷思竭虑,逼着自己去理解我早些年就已经丢弃的东西。” “你现在想明白了,你曾对我感兴趣,现在对我没兴趣了?”姜袅道,“你觉得我所拥有的是你应该丢弃的东西?” 牧远歌不想跟他辩驳,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虑么?” 姜袅摇了摇头。 “因为你毫无敬畏之心,毫无尊重之意。你接受了你自己没有剑道方面天分,你放弃了修炼上的进步,你甚至不求进步,所以对恩师的谆谆教导视若儿戏。 “你以你的眼光在评价我们对你的看重,你觉得自己很一般,那你就会觉得我不过如此,你觉得胥礼也不过如此,你其实很无所谓我们怎么看你,因为你就是这样在看我们。你觉得我说明白了吗?” “大概可以听明白,可是,是这样吗?”姜袅抬眸一笑,“如果你判断错误,会不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不会,我这辈子最忌讳的事情之一,便是被莫名其妙的人当枪使。”牧远歌道,“如果你犯我忌讳,我大概会让你这个人付出代价。” 姜袅低声道:“还是第一次听你说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但还是听不惯你提到师尊却说‘我们’。” “你跟我什么关系?我必须说你喜欢听的话么,你算老几?”牧远歌道,“你自己说话都尤其难听,倒是很会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姜袅:“你跟外人说你在护着我,你看重我,你现在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了?” 牧远歌:“当年我真心实意的话,你不信,现在我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