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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礼嗓音沙哑,直面无尽剑气,“全都到他身后去!” 剑气肆掠之下,胥礼周身仿佛只剩下黑白二色。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人心里悚然:“究竟有多少道剑气,剑阵的剑芒都没这个密集!” 步峣道:“剑道四重天,牧远歌乃是第三重,这么多道剑气,距离剑长生之境怕是不远了……” 阮慕安被这一幕震慑得说不出话,他已经足够高看牧远歌的实力,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他一直都觉得牧远歌挺可怜的,天分高却无法如愿以偿,特别可怜。 他不介意拆散牧远歌和姜袅,是觉得牧远歌这样一个活生生的极品凶|器,被这么个货色占了,委实可惜。 但他一向不介意看宗主和牧远歌这两位首座的笑话,其实并不希望这场无形的三角戏太快唱完。 ……可惜了。 牧远歌想趁机弄死阮慕安,可阮慕安又滑又会缩,护着几个小弟子,逃得比谁都快,还收获了一连串的感激。 反观胥礼说好不逃就真的正面突破,应了那句话,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多少道?”胥礼问。 “两万一千八百六十二道,这也是城中惨死的人数。”牧远歌也不隐瞒这个记录,他说完了想说的话,做完了要做的事,想带走的人也在外面等他,抬脚往外走去,“我拔光了城中死气,大概明年就会春暖花开的吧。” 牧远歌暗叹不愧是胥礼,以前这招远没有这般规模,都没有一个能匹敌的,都是被穿胸而过当场断气身亡。 胥礼置身道剑之境,避开了所有剑芒,但那些无孔不入的死气却还是残留在剑气之中,顺着外伤侵入五脏六腑,使得骨骼僵化,内脏失活。 他眼前模糊,望向牧远歌的背影:“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不听话?” “你有病吧。”牧远歌道。 在场长生剑宗弟子都陷入诡异的死寂中,默默为他让道。 滔天死气过境,大殿墙壁上千疮百孔,石板路上遍布剑纹,唯有牧远歌身后小片扇形区域完好无损,那里站满了人,山门石碑也整洁如初。 跨出大门的那刻,牧远歌听到不同寻常的闷响,余光还是不受控制地扫到胥礼倒下的身影。 府卫驱策的战车候在长生剑宗外已久,姜袅只看到山上狂风大作,鬼哭狼嚎一般,又有暗沉的光芒时不时地闪现,好似虚空中平添了一抹灰芒,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于,天地清明,姜袅目不转睛地眺望着山门方向,脸上突然绽放笑容。 牧远歌走到他面前,就来了句:“你师尊是不是本就有内伤在身?” 姜袅收敛担心之色,语气干瘪地道:“不知道。” 牧远歌神情凝重,回望了那山门一眼,只觉过于平静了,都没有一个人探出头来看看他是否真的走远,更没人下来假惺惺地来远送姜袅。 姜袅盘问道:“你以前从不问我有关我师尊的事情,怎么今天一出来就问这个?” “没事,”牧远歌一脸轻松,“没什么,可能是我多想了。” 如果没有内伤,死气渗入肌理,伤口溃烂很难复原,但只要好好调理最多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可如果本就有内伤在身,那就…… 应该不会吧,胥礼别说内伤,外伤都很少受。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出了点事,问题不大,今晚才坐下来。 实在是搞不定更新了,庆幸这本开篇另有三万字稿,可以凑章番外。 这篇文灵感来自于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因为结局烂尾太气了,以及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写小格局的文,主讲一下别样的争权夺势,结果发现很有趣的是,感觉主角和他们不在一个层面,除了胥礼。 他想当的长生剑宗宗主又是在别人的票选之中,他得做像阮慕安那样“别人眼里的好人”,就是一个不会讨好人的人必须让他去讨好别人,一个天真脱俗的人必须让他世俗市侩。 我的感觉就像胥礼一样特别想摸一摸他,想说你这样就可以了。 下章还是接着上一章的剧情。 下下章开始,我要尝试独属于这本文的新写法。 打算把剧情拆碎了讲重点,用章节体的形式写完他终于开窍的爱情,每一章都主讲感情,然后用剧情碎片式放在开头,大概能整合出剧情的完整走向,剧情上的爽这篇文它只存在在结尾。 挨个抱抱大家,发现不妙不用勉强自己哈,比心心你们。 第32章 请君入瓮 北承天府。 晏伏提到地宫守门人的时候, 眼里还透着不屑, 而一旁的祝猊却是根本没信, 一脸对他的说法不敢恭维的表情。 晏伏领着他们来到一处地宫入口, 那是一处池塘, 里头有一道地下的门户。 “这里居然也有一扇门。”姜袅道, “那就是第五十处?” 祝猊令死侍出手,他们脚下长出根须, 可以深入池中直接吸水, 蝠族人帮忙用特定的异植抽空了池塘里的水,只耗费了半个时辰便看到了池塘底下的淤泥。 异植清空了淤泥, 露出底下的白石板,其上刻着荷花浮雕, 已经腐蚀了一部分。 “少府主请。” 姜袅踩着异植藤蔓,来到那块石板上,几人帮忙搜寻钥匙孔, 可所有孔隙都查遍了,最终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是这里没错。”晏伏坚持道。 一道粗壮的藤鞭轰然落地,嘭地一声巨响,那块石板震了震,角落处裂了一条缝, 搬起来一看, 底下普普通通。 姜袅默了下才道:“可这不是扇门,只是块石板。” 晏伏铁青着脸:“难道他在骗我。” “哈哈哈,你是有多不受器重, 老牧告诉你他的身份,告诉你地宫所在,却告诉你一扇虚假的门?” “这扇门是在承天府创建之初就已经存在了的,所以我以为……”晏伏不说话了。 祝猊心情颇佳,对姜袅道:“少府主莫急,最多不过四十九处,大不了挨个试一试。” 祝猊眼珠一转,道:“我看你这叛徒想捣垮你前主上,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说他是地宫守门人,照你这么说谁知道地宫在什么地方,谁手持地宫钥匙,谁就是地宫守门人?”祝猊道,“那姜少府主,胥礼首座难道全都是守门人一脉?” “他把承天府建在地宫之上,他把地宫钥匙交给长生剑宗,就等于把地宫交给了长生剑宗!”晏伏道。 祝猊道:“他把承天府建在地宫之上怎么不对了,把地宫钥匙交给长生剑宗又有何不可,等于引长生剑宗的人前来进攻,难道不是说地宫可以开启了!让你们赶紧想办法反击!?” 晏伏道:“你不懂就少胡扯。” 祝猊道:“你非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