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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器呢,”阮慕安趁机说服姜袅,“听你师尊的话,留下来!你师尊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真去了邪道,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姜袅比较反感步峣,牧远歌却放过了步峣,去对付阮慕安:“他去了只是多了重身份,不照样还是你们长生剑宗宗主的徒弟,我自甘矮胥礼一辈娶他徒弟,亲手垒起维系正邪两道的桥梁,你不谢谢我,怎地还想毁呢。” 一个废物弟子还桥梁,他凭什么!阮慕安手中软剑如游龙走蛇般,剑光如电,迎上牧远歌,又道:“你都把他捧上天了!” “你头顶青天呢!”牧远歌还是直截了当的一剑。 剑光还未到,阮慕安就已经在往后退了,知道不能匹敌但作为大长老不得不带头,耍流氓似的出招就做好了退的准备,直接避开要害,却还是被剑光划破了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阮慕安按捺住心里的怒火,面上还是挂着温润笑意:“不愧是承天府君,手段果然了得。我早就发觉这招有破绽,却始终不得要领,你这一手倒是点醒了我。” 他凌驾于高空,指点江山:“学了御剑术的弟子,有胆量的大可上去领教他的高招,打不过就御空,承天府君为人正直,从不屑恃强凌弱,绝不会跟晚辈一般见识!” 长老们单打独斗不是牧远歌的对手,又不想当众出糗,就很放不开。 年轻一辈弟子们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好战分子,越是天赋高的越有上进心,想插手却又明白这不是他们能参与的场合。 此刻经大长老一提醒,便有弟子大惊道:“他不会御剑术!” “承天府君竟连御剑术都不会!?” 众年轻一辈弟子高兴坏了:“御剑术那可是剑道第一重境的招数,堂堂承天府君,剑道高人,足以坐镇天下剑试大会首席,和咱们宗主并列,竟连最基础的御剑飞行都不会!” “难怪他出行只靠马车和马呢,都说是他架子大,原来是不会御剑术!” “看来他不出席天下剑试大会,也是知道自己在剑道上的造诣有限,不足以和咱们宗主比肩。” “不是长生剑宗弟子,不会御剑术很正常啊。”姜袅一点也不奇怪地看向牧远歌,只见他嘴唇抿紧,先前被长老们围攻都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牧远歌不小心咬破嘴唇,尝到嘴里的血腥,盯着阮慕安满心杀气,好不容易才平静。 对付长老他能施展得开,但对付小弟子,一不小心就容易弄死,但凡有一个人丧命,等待他的就是名正言顺的围殴,不脱层皮怕是走不出去。 有个模样酷似阮慕安的年轻弟子御剑飞行,最快速度落到牧远歌面前,这位年轻一辈天之骄子,算是头一次直面承天府君,莫名紧张,艰难地憋出一句:“都说你把姜袅捧上天……” “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牧远歌一剑将他挑飞,“就不能说点新鲜的?” “别跟他逞口舌之快,动用御剑术远攻,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御剑一起上没问题!”阮慕安出言提醒,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牧远歌见姜袅不松口硬说是自己摔的,也不知道这些弟子中有没有动过手的,索性走之前一并收拾了,反正是送上门来的,对方拿他练手,他就当练练掌控力。 只是小弟子的御剑水平有限,稍微乱了就容易波及姜袅,牧远歌应付得够呛,却又没法计较,只是心里对阮慕安更厌烦了几分。 他此生不想上长生剑宗,有部分原因在于阮慕安,只要阮慕安还在正道一日,还风风光光地受人爱戴,他只觉自己仿佛被摁死在邪道上。 他只要到这地方来,就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跟这些人不一样。 正道中人各种称赞的阮慕安,他发自内心厌恶极了。 他不属于这个地方,这边发生任何事也轮不到他过问,牧远歌只想走了,只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来。 半个时辰后,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堆。 绝大多数都御空停在半空中,静静地俯瞰着地上那位战无不胜的红衣男子。 “还有谁要拦我?”牧远歌道。 这一轮轮的消耗战下来,无力御剑者不少,但他却还面不改色,步伐平稳地带着姜袅往山门口走去,仿佛出入无人之境,及至门口又蓦然顿住。 胥礼就站在出门必经之路上。 阮慕安在后面朗声高喊:“牧远歌,我敬你一声邪君,留下宗主弟子,你可以随时上山来见他,我等诚意欢迎你时常来这儿做客!” 爱戴他的人听他说任何话都会正面理解,觉得不愧是大长老。 只有不喜他的人,且知道他听过牧远歌誓死不踏足长生剑宗的言论,就不难理解这话的意思是,欢迎你多来死几次。 就是这种明明恨不得你死无葬身之地,却还端的是非常大度顾全大局的做派,其实真正顾全大局的从来就不是他。 牧远歌恨透了这地方,很想弄死阮慕安一了百了,一刻都不想多待,只对挡路的胥礼道:“我说,他要走。” “我不让。” “师尊……”姜袅对上胥礼不自觉气弱了几分,他注意到别的人都被气得七窍生烟,唯独一开始反对得厉害的胥礼宗主最沉得住气。 “宗主!”御空之人落地行礼,地上的人挣扎着起来,却不知在紧张些什么。 “我看你就是故意不让我好过,”牧远歌冷声道,“给我让开。” “要么你留,要么他留。带走他,你休想。”胥礼手持银雪般的长剑,扔了剑鞘,走到他近前。 “这可由不得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你碍事,也不会有今日这一遭,你门下弟子有此祸,全都是拜你所赐!” 牧远歌手持黑剑拔地而起,席卷滔天烈焰,以最盛气凌人的姿态,朝着胥礼斩去。 “宗主小心!”步峣大呼,先前和他交战过的人全都大惊失色。 剑道第三重,道剑之境!这才是牧远歌的实力!可想而知之前所有对战他都留手了,否则在这等招式碾压下,但凡境界不如他的一个照面就得饮恨。 这时候众人才恍然大悟,牧远歌不会御剑术是因为他不通长生剑术,没修过正统御剑术,可这也很说不通:“为什么没有第一重境基础,就能领悟第二重,甚至第三重,他到底是怎么修炼的,空中楼阁不会塌么?” “别废话,都看着!”步峣不想多提,“看清楚。” 胥礼手中冰芒一闪,冷冽寒冰自发从剑上向外延伸,形成冰罩正面迎上那浓烈的火焰。 冰火交织间,他清楚见到牧远歌冷峻的面容,万钧巨力当头压下,头顶冰锥成块剥落。 牧远歌嘲笑道:“这么点力道,如果挡不住,你也可以御剑飞走的。” 胥礼道:“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