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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行,你很有道理,没有人说得过你,”步峣投降,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还有阮枫,你再反感阮慕安,也别怪在阮枫头上,这孩子怪可怜的,”步峣说到这里又赶紧改口,道,“也不是怪可怜,总之你就算不帮着阮枫,也别迁怒他!” “还用得着你提醒!?”牧远歌道,“别人不知道我跟阮枫的渊源,你会不知道?你该不是怕我帮他吧,该注意的是你,你有多了不起,你徒弟还没彻底上位宗主呢,你折腾个什么劲,搞得好像你已经名誉太上长老了,要点脸。” 步峣胀红了脸,自从他徒弟上位掌教以来,无论他多混听到的也都是奉承话,会这么劈头盖脸扎他心窝的久违了,牧怼怼,名不虚传!他以后不说了,被阮枫知道了又会怪他多管闲事。 “你知道我还活着就没别的话想说?”牧远歌心想胥礼好歹都给了他一个拥抱呢。 “我今晚就到这儿睡了。”诸多成见立场问题放到一边,对于他还活着这件事,步峣根本是又惊又喜又气又忧,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未免太神了,很有必要盯着他,不能让他坏事,“我以后都在这儿住。” “你确定?”牧远歌道,“胥礼会同意?别人不会说你野心大?” “我晚上悄悄过来。”步峣打定主意,负手离去。 傍晚胥礼才回来,那一身沉甸甸的,看着都累人,不过这就是太上宗主正儿八经的打扮,还是十分有看头的,在院子里擦剑的牧远歌给他打了个招呼:“回来啦。” 胥礼脚步微顿,眸光格外柔和。 “小包说家里来人要回家一趟,今晚不回来。” “好。”胥礼微微点头,问:“你去取剑了?” “不是我去取的,是管事亲自送过来的。” “剑没炼好?” “挺好的,特别好用!”牧远歌道,“很惊喜,非常谢谢你。” “应该谢谢铸剑师。” “我已经谢过了,”牧远歌道,“进了趟你房间,拿了样东西。” “哦。”胥礼反应平平。 到目前为止都是正常对话。牧远歌擦拭着剑,心里默数一,二,三……九。 刚数到“九”的时候,卧房门嘭地一声被推开了,胥礼站在门槛上,那身过于繁琐的袍子脱到一半,又重新拢了回去,他脸色雪白,别具威严,问:“你拿了什么去谢的?” 作者有话要说: 表担心咳咳咳他俩太配了我忍不住想说,新副本也会来的,嘿嘿 感谢在2019-12-27 05:37:38~2019-12-29 23:03: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木秦、旧闻、酥酥、Arcs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流余君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玩这么大的!? 牧远歌数着数的时候就往自己房间里走,听到胥礼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正好推开自己的房门,迅速伸腿迈进,但还是被一只素白的手握住了门扉,入目便是胥礼冷若冰霜的脸。 牧远歌朝着他露出一个还算体面的笑,道:“是这样的,我很想亲自去道谢,可我身无长物,就想看看你这地方有没有我的东西,可姜袅的房间上了锁,我房里又什么都没有,小包的不合适,就只能……” “进我的房间?”胥礼打断道。 “我其实特别不好意思贸然进你房间,我进去也没有翻你东西,恰好你房里窗户开着,恰好就被我看到了一样我的东西,摆在特别明显的地方,走过路过的人都能看见,既不贵重,病倒的大师又恰好需要,我想这就是天意吧!”牧远歌道,“我连种它的青花玉瓷盆都没碰,连土都没翻。” “你送出去了,那就不是你的东西,而是我的!”胥礼脸色阴沉,但那冰雪般的容颜过于正气十足,叫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没我的允许,就是你也不许动。” 居然因为是他送的,牧远歌挣扎道:“越是贵重的东西应该巴不得藏起来才好,既然是明面上的,大概就还好吧。” 胥礼道:“活的植物不摆在光下,难道放在柜子里锁起来!?” “可那毕竟只是盆异兰花……” 牧远歌见他这么珍视自己送的东西,心里说不动容是假的,但因为内心踊跃的欣喜,反而对胥礼感到有那么点抱歉。 胥礼挺在乎他给的东西,甚至包括承天府钥。 既然是胥礼葬的他,那胥礼赶去灌溪寨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认出他了,共浴的时候肯定也知道是他的,但还是不让他拿回承天府钥,明明那玩意留在身上会引恶人抢夺。 以及他拿去当谢礼的异兰花,正道那般反感异植,用用还好养就过了,胥礼还明目张胆地摆在房间床头,甚至开着窗给予充分的光照,毫不避讳来人,丝毫不去想保留那东西有可能让他遭受非议。 “不然我告诉你,你或许会好受点,我当年为了追求姜袅,随便扯了几株快死了的异兰花株,拔除了死气,让他带给你,算是跟你示好,让你好好照顾他。”牧远歌道,“我没想过你会养它这么久,而且姜袅都不在这儿了,你留着这东西不会睹物思徒儿吧,警醒自己要看在我的份上对他好之类的?” 胥礼松开他的门,转身就走。 “生气了?” 牧远歌就有些慌,他最喜欢说话,说话有人搭理才叫说话,不搭理就比如胥礼这样的,那就是真生气了。 “几株花而已,不要生气嘛。”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养花。” 胥礼不答话,一言不发地回到卧室,关上了门,也不去看他。 胥礼视线微微下移的时候,那两排长睫就像扇子似的,精致的小脸如皎月,透着清冷神秘的星辉,无惧他威严的人,一旦发现这份孤高绝世的美,便难以把视线从他面上移开。 牧远歌来到窗户边沿,趴在上面对他说:“以后我再送别的花来给你养,这异兰花,异兰花就算了,都知道我喜欢,你养了就不太好,你养着别人会说你闲话。” “那又怎样,我在乎流言蜚语么?” 这句话倒是把牧远歌问住了,胥礼在乎么,胥礼身为宗主的时候都不在乎,如今太上宗主,闲散的高位之人,还真无所谓那些虚的东西,他已经用不着顾虑外人看法,或者说胥礼就从未活在别人的看法中。 他早先独来独往的时候,别人以为他被孤立,可事实上牧远歌接触他之后才发现,他就是一个人遗世独立着,如傲雪寒梅,曲高和寡。 胥礼说完沉着脸直接去关窗。 牧远歌抬手抓住那窗户,不让他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