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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喝好睡好才能长rou,不吃怎么恢复以前的身形。 从膳堂出来,牧远歌便从圆脸弟子那里领到了一沓白纸。 那圆脸弟子姓宋,牧远歌只记住了他的小名宋小包,似乎和胥礼有半师之谊,就住在胥礼的院子里,唤胥礼老师。 “你不该惹宋元太上长老的,他看起来脾气好,其实很记仇的,以后怕不是要刁难你……”宋小包见他打了个哈欠,道,“是昨晚没睡好吗?” 牧远歌是真没睡好,他答应了来上课,便提前搬进大通铺,和内门弟子同住,晚上那些呼噜声敲锣打鼓钻子似的,他辗转反侧硬是一宿没合眼。 “老师说,若是睡不好,你就来他的院子住。” “那哪行,”牧远歌坚决不跟胥礼同住,“我没剑才睡不着,你还不如催你老师快点给我弄把像样的灵剑。” “那宋元太上长老罚抄的,我不告诉老师……” 牧远歌毫不犹豫地道:“不用,你带我去见你老师。” 宋小包道:“这点小罚,还是别让老师知道了吧?我经常帮他们写,模仿字迹我还算拿手,你写一份给我,我帮你写一半?” 如果乖乖罚抄,他就不是牧远歌。 牧远歌跟着他来到胥礼静修的雅居,那里也是宗主夏日纳凉的住处,因为现任宗主没选出来,胥礼哪怕没了实权,也还是可以住在那里。 “麻烦通报一声,就说……” 宋小包话还没说完,就见牧远歌已经敲开了胥礼书房的门。 牧远歌把一沓宣纸放在了胥礼的长案上,道:“太上宗主,宗规一百遍,您说该怎么办?” 宋小包下巴都要掉了,被罚了还这么硬气的么!?他知道太上宗主很纵容牧挽,难道要太上宗主为这点小事去跟宋元太上长老求情么,还是…… 这样自己先坦白,总比事后太上宗主从别处知道要好。 正当他以为牧挽这么做,免不了一顿责罚时,却见胥礼把那厚厚一沓白纸接了过去,然后问了句他差点下巴脱臼的话。 “哪天交?” 牧远歌露出一个很暧昧的表情,弯起唇角,道:“后天。” “好。”胥礼言简意赅。 “你就没别的要说?”牧远歌肯定是不能写的,他的字,现在可跟圣旨似的。 胥礼朝着宋小包招了招手,宋小包上前去,不等老师开口,自发从老师的长案上领了一部分,又默默地退下。 “小包。”胥礼道。 “老师,我不会说出去的!”宋小包保证。 门被跑出去的人从外面关上,胥礼这才对牧远歌道:“你会乖乖把罚抄的带回来,倒是出乎师兄的意料。” 牧远歌没好气地道:“还不是因为宋元太上长老,换成别的谁,我甚至都不会把这破纸带回来。” “你以前挺喜欢他老人家的。” “可不吗,但他可讨厌我了。”牧远歌面露追忆,“我还记得他老人家对学生唯一的要求就是安静,那时候有调皮捣蛋的在他课堂上大肆喧哗起哄各种打扰,让他老人家烦不胜烦的家伙,我还治过呢。” 胥礼道:“后来发现你治的那人是宋元太上长老的亲外孙。” 牧远歌牙疼:“这糟老头子……” 那亲外孙不是别人,正是步峣! 其实那时候牧远歌很安分守己,而步峣就是个刺头,呼朋引伴的特别狂妄,每每在课堂上起哄,气得宋元太上长老恨不得挥着竹鞭把他赶出去。 那堂课下,阮慕安脸色不善,问就说步峣他们过分了,能不能帮忙。 牧远歌见阮慕安这老好人都被逼急了,他当然不能让兄弟一个人上。 结果是他出的手,治了以后步峣那伙人是老实了,见了他就绕道走。 然后莫名的步峣跟阮慕安的关系好了起来,而宋元太上长老看他的眼神也冷了。 而他凶名传遍弟子间,是个人见了他都绕道走。除了胥礼。 牧远歌里外不是人了才他妈发现,步峣是宋元太上长老的亲外孙啊,他被阮慕安当枪使了! 太丢人了,郁闷的牧远歌干脆当做啥事没发生地继续跟阮慕安打交道,借此也跟不打不相识的步峣关系好了起来,顺便把被阮慕安忌惮并孤立的胥礼拉进了他们这个队伍。 他偶尔调侃阮慕安几句,步峣就护得不行,牧远歌想说当初要我揍你的就是他好不好,相比而言胥礼厚道多了。 起初,牧远歌刚进剑堂的时候,听过不少胥礼的传言,知道他搞特殊化、住独立小院,还被阮慕安提醒说最好离他远点。 而他第一次和胥礼接触,跟本命剑有关,那时候他好不容易荣获了可以第一个挑选材料的资格,而他本命剑的炼法也是他苦思冥想数日的灵光一闪。 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结果取剑之后听长老说有人跟他的想法一模一样,所用材料也一模一样。 牧远歌很不客气地找上那个撞了他想法的胥礼。 “你能不能有点创意?” 白衣少年一个人坐在石边,剑放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抬着清亮的眸子看他。 牧远歌看他那把剑,剑身银亮,毫无花纹,和自己手中那漆黑没光泽的长剑,除了颜色不同以外,就连极简的风格也撞了个全。 他选的两种稀有材料,极热的在外,极寒在里,中和了两种属性,使得最高阶的两种稀有材料很好地稳定在了一柄剑中。对方只是颠倒了顺序。 而胥礼只说了一句话,牧远歌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兄弟剑?” 牧远歌瞬间怒气全消。 要知道,胥礼自幼太有礼貌,与他相处总有种无形的距离感,让人不得不对他客气,也无法亲近。 初次跟他搭话的牧远歌:屁咧,明明还很幽默? 牧远歌也开始认真地跟他掰扯:“你看那太极阴阳鱼,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方为整体,既然你是师兄,我是师弟,那你的剑该是剑小弟,我的剑才是剑大哥。” 这大概是史上最没有道理的争辩,也是最快速度的和解,胥礼竟不觉得这个说法荒谬,大概是因为那声“师兄”…… 牧远歌很好奇地道:“我想了好多天才想到这种炼法,你是怎么想的?” 胥礼道:“冰火相融化水,上善若水。”上善若水是长生剑法的最高层次。 牧远歌道:“我大概也是这个意思,你的剑取名了么?” 胥礼正在考虑,道:“月缺?” 牧远歌道:“差不多差不多,我的也是!” 胥礼问:“你的叫什么?” 牧远歌道:“天狗。” 其实胥礼在此之前,就已经知道牧远歌了。 那时他远远观望,当玉石像发光,新入宗的内门弟子齐聚剑山广场,说在场上千位内门外门弟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