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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模样,时不时又突然身躯膨胀,利爪獠牙刨地顿足,宫中人人自危。我几次担心慕容钺忍不住炸毛,都要寸步不离地盯着他,好在他终究还是忍下了。 又是半夜,我们被脖子上的一道凉意惊醒,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容。我伸手拨开刀尖,轻声道:“二位真是胆大包天,民间躲藏得不过瘾,竟跑到皇宫里来了,就不怕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落璃喝道:“你们两个狼狈为jian的狗皇帝,害的我和轩辕连日来风餐露宿四处逃匿,轩辕都没法好好养伤,我这下便要了你们的命!” 她尖利的声音吓得我一抖,生怕她惊动了旁人,手突然被握住,我转头看向慕容钺,他道:“二位趁夜而来,想来身上困乏,不如先在宫中歇息几日。” 我插嘴道:“轩辕公子怎么受了伤?” “前一阵子与胡青客交手,功力不济,又中了埋伏,所以才落得如此狼狈。” 落璃声音中夹杂着啜泣:“都是我不好,慕澈你是为了给我治疗才输出了大量功力,不然怎么可能会输给那个窃贼……” 我的心随着她忽大忽小的音量怦怦乱跳,忙打断了她:“落璃姑娘,夜已深了,轩辕少侠需要及时休息,你若不介意的话,先把刀放下,扶他去睡一觉可好?” 胡青客一脚踢进门来,喝道:“你们养的那帮酒囊饭袋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多日都没找到那二人的踪迹?” 慕容钺对日渐猖狂的胡青客已是见怪不怪,只折断了手里的笔杆,我忙迎上去赔笑道:“胡侠士不要动怒,你自己手下的蛊众不也没找到人嘛,说不定二人早已逃出了京城,他们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 “不可能,”胡青客一把捏住在身上乱爬的雪兽的脖颈,雪兽立即呆若木鸡,“我早就在京城布下了结界,他们决计不能从此逃出。你们凡人的军队都是摆设,我需要更多的蛊众来协助我。” “不行,”慕容钺负手道,“自与你立约以来,整个京城都已经对你唯命是从,搜寻查找无不尽心竭力,你应当知道适可而止。” 胡青客睥睨了他一眼:“我想做的事,你区区一个凡人,难道能螳臂当车吗?”说罢便扬长而去。 慕容钺的威严和愤怒像一把无处着力的散沙,丢在空气里无声无息,让我这个旁观者也堵得发慌。我冲身旁的小太监问道:“按着太医院的方子,吩咐下去准备好的药材,已经备齐了吗?” 小太监低声道:“昨儿个已经备好了,只等皇上下令。” “好,传朕密旨,今晚将药分发下去。” ☆、第 14 章 “喂喂,陈凯程,快醒醒,别睡了。” 谁大清早的不让人安稳,我刚要抱怨,却突然反应过来,内心狂呼:“大大,作者大大,你TM终于出来啦。这么久没联系,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呃,我也想插手来着,但刚才电脑一直在疯狂地自己打字,我根本没法修改。” “什么鬼?算了,不管了。你现在得给我加辅助,我问你,那个雪兽是什么设定,有没有什么命门?还有,那个,中蛊是怎么回事,要怎么解啊?论实力的话,主角打不打得过boss啊?” “等等,我翻一下大纲啊,一个一个来。呃,好像记了一点,雪兽好像是原作者随便扯的,应该是女主的灵兽,时不时就会炸毛,非常认主,獠牙上有剧毒,只有它自身活血可解……命门什么的,没写啊!” “我去……” 骠骑营和禁卫军首领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到御书房来的,罢朝多日的天子仍埋首在各地呈来的折子里,吐出两个字:“何事?” “启禀皇上,”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噗通跪了下来,一个抹了一把汗,接着道,“今晨臣安排cao练士兵时,发现我麾下,他们,他们半数都染上了疫情!” “皇上,何大人这还算好的,臣手下三千人,一夜之间转为披发赤目的妖物,在胡青客的指挥下,竟犯上反扑,欲置臣于死地啊!” “施大人,莫慌。”我起身劝道,“你既侥幸逃脱,想来必有后福,现在就立即抄小路回到家中,关紧门扉,叮嘱家中妻小不要出来,若能挨上一两个月,后续便也相安无事了。” “皇上,不可啊,当下已是危急存亡之秋,臣怎能独善其身,眼睁睁看着大好河山落入妖人之手啊!”何大人急昏了头,竟直接朝我口呼万岁。 慕容钺终于止笔,起身道:“这次疫情,从始至终就超出了朕的能力范围,人事已尽,当顺天命。二位大人回去吧。” “我看你也随着这两个废物一起滚吧。”胡青客又忽然出现,语气中颇为得意。 慕容钺顺手从旁边抽出一把刀来,直指胡青客,目光凌厉。胡青客却只是一侧身,空手握住刀身,一翻手腕便将刀绞了个粉碎。慕容钺丢刀后退一步,面色阴沉不说话。 胡青客道:“本来还指着你能指挥军队助我一臂之力,最后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识相的话就赶紧滚。” 我毅然上前一步,道:“好,但能否容在下回屋收拾一些细软再离开?” 他大摇大摆走到房中正位坐下,斜了我们一眼,微微颔首。 我和慕容钺,两个大凌皇帝,出了宫却无人收容,最后来到京郊一处十室九空的小村子里拣了一家空屋子安顿了下来。 毕竟是乡村野舍,慕容钺一直紧紧皱着眉头,我只好劝慰他道:“此行就当体察民情了。日后这屋子的主人回来,还能逢人夸耀曾有皇帝莅临自家呢。” 他突然道:“你的药,吃完了没有?” 平日里他也见我吃过药片,经他这一提醒,我摸出随身的药瓶,拧开一看,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顿感欲哭无泪,后悔方才为何没让作者补充药剂,也只好强笑道:“没事,这一阵子也没什么表现,想来好得差不多了。” 好在这家储粮还算丰足,我舀了几碗米后,便捋起袖子去溪边淘米,慕容钺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摩着,我便指挥他去鸡窝里试着摸两个鸡蛋。生上柴火,等了大半天他还没有回来,我只好走到后院去找他。只见他衣衫不整在院子里奔窜,身后枯瘦的老母鸡踩着他拖在地上的外袍,啄米似的往他的脚后跟凿去。他手里还捏着两个蛋,一面护在怀里,一面频频回首,脚步错乱,全然没了平日的仪度。 我在一旁哈哈大笑。他瞪了我一眼后,将袍子一脱,盖在老母鸡身上,方避开了追击朝我走来,不豫地伸出手来,将蛋递给我。我忙接过来,却看见他手上粘着鸡屎,他面色又红又白,惊恐之余五官皱成一团,一时找不到擦拭的东西更是困窘万分。他见我笑得前仰后合,终于下定决心在我衣服上蹭了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