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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出集市的模样来,来往吆喝络绎不绝,我转了一转,见正前方有个鱼摊子,成堆的鱼旁边还放着一个木椟,走上前便被鱼贩子热情欢迎:“这位爷,想买什么鱼?不买鱼的话,不如看看我从东海捞鱼时获得的宝贝。” 我看看他摊子上的鱼嘴还一张一合着,喃喃道:“作者你也太随意了吧。若这些鱼真是东海运来的,怕早就臭成鱼干了。”说着摸了摸突然变得沉甸甸的口袋,把珠子买下了。 才要打听一番男主的去向,却见周围的人群喧嚷起来,向着北边走去,听有人道:“快去看看啊。有个侠士站在城头,几百个禁军都拿他不住,听说皇帝陛下都被惊动了呢。” 我一路狂奔,经过一家摊子顺了一个斗笠戴在头上,在重重的人群中仰望着,看到轩辕慕澈横剑站在墙头,对面正是皇袍加身的慕容钺。城墙虽高,但墙底下的卫兵要不是之前被轩辕打到了,剩下的也被看热闹的百姓挤走了。我挤出人群,管作者要了把云梯,拣个人群稀疏处便爬了上去。身后的议论声和口哨渐渐低了下去,我硬着头皮抓着上头摇晃的扶手,贴着城墙的边缘探听动静。 轩辕道:“无论究竟谁是皇上,我都必须拿到东海鲛珠。你若还想坐稳来之不易的皇位的话,最好将它立即交出来。不然,为能换若璃一生无恙,我下一刻就能覆灭了整个大凌。” 对面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你若是想毁掉整个天下,不妨试试看,反正我也有能力让你永远拿不到鲛珠。” 我偷觑了一眼,见慕容钺实际是站在这道城墙里面的另一道城头上,与我这头相距十来米,便一横心,将斗笠扣紧,跳上城头,踩了几步站稳,一拱手压低了声音道:“二位尊驾,何苦为一区区鲛珠便要对我大凌生杀予夺置之度外呢?”我低头望着墙脚下黑压压的人头,轩辕慕澈想来是主角情怀发作,也有些愧怍,便不回答。 我又道:“轩辕侠士,若你真心想要这颗鲛珠,不才在下手上正好有一颗,愿无偿奉上,还望侠士能快些下来,莫引得百姓侧目,议论纷纷。” 轩辕目光狐疑,反倒是对面的慕容钺开口道:“此言当真?” 我不敢直对他,装着这句话是轩辕发的,道:“我看阁下乃人中龙凤,想必造化不凡、武艺卓绝。纵使我是真心想诓你,你下去一趟将我收拾了再跑上来对峙,怕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只是,若你宁可信其无,就在这城头上干巴巴站着,落璃姑娘怕是耗不起了。” 轩辕道:“好,我随你下去。”纵身便从十几米的高台上使轻功而下。 我心头恨恨,只是后悔没管作者要一身逆天的功夫,只好底下身来,攀着城头踩上梯子。 “敢问阁下何人?可知私上皇城乃是大罪?” 好在我心里素质过硬,听这话也只是踉跄了一下,终究还是稳住了身子慢吞吞往下爬,另一面回答道:“回皇上,在下只是一个升斗小民,贱名不值得您记挂。事急从权,我立即就下去,还望您恕罪则个。” ☆、第 12 章 轩辕收了鲛珠后便匆匆离去,我功成身退自是大感释然,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终究只有那座冷冷清清的皇宫罢了。叹了口气,随性寻到一家酒楼,排出几个铜板来,要了一碟花生米,温一碗黄酒,便在窗边坐了下来。 我本以为我这样寒酸的客人,是不会成为伙计眼中的肥羊的,没想到一个贼眉鼠眼的伙计突然凑上来冲我一笑:“这位爷,还记得小的不?今日饭菜如此简单,莫不是被家中克扣了零用?” 我打量了半天方认出他是那天的皮条客,苦笑道:“别说了,我这不是被家中赶出来了嘛。现在无处可去,纵使山珍海味也不见得有心情吃得下去。” 这伙计长长地“哦”了一声,又挤眉弄眼,配上一种彼此熟稔的笑容道:“看来爷您家中那位也是厉害,不过,爷们嘛,总要大气些,您等夫人气消了,明儿一早便回去服个软,再好好哄哄她,兴许就能和好了。” 我灌了一口微苦的黄酒,道:“你这明面上是劝我,实际还要留我在你酒楼住一晚。有你这样精灵的伙计,你们老板估计是每天都窝在柜台后数钱吧。” 他偷偷瞟了柜台上笑脸迎客的女子一眼:“不敢不敢,您太抬举了。像我这样的道行,要混出我们掌柜那样的算计,还没得很呢。” 平时被逼着上朝时总是睁不开眼,这下无牵无挂反而心中不安,天一亮便沾不上枕头的福气了,只好去柜台上续了宿期,出门去打探轩辕的下落。 逛到城头,发现守卫的人数比平时多了一倍,墙上还贴着明黄色的告示,我没在意,正要踱步离开,鼻尖却闻得一阵腐臭味,此处一看,才发现城墙上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好奇之余便打量了一眼告示:逆贼阉人石小敢,刘党旧臣,犯上作乱罪无可恕,特取首级悬示于众。 我只觉得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脊背几乎要结冰将我钉在原地,黄纸黑字在眼前不断放大旋转,终究迈出步子,看到前面有个穿军装的,便抓住他问道:“城头上的,是什么人?” “不识字么?叛贼石小敢,就是上一个皇帝刘荣的心腹……” 他后面的话像是被打湿了一般软软的钻不进耳朵,我瞪着他竭力想看懂他在表达什么,他的眼神里忽而透露出几分惶恐来,朝着我跪了下去,我疑惑地抬手摸着自己的斗笠,手臂却被人一把钳住——“抓住你了”。 明明白白四个字无比清晰地投射入我的脑海,我一身的寒意瞬间瓦解成湿漉漉的冷汗,手臂被抓得死紧,我慢慢回头,一头向身后之人撞去,他退了几步闷咳两声,手却没有放开。我飞起一脚想攻击下三路,却被他勾脚避开,险些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我掀了斗笠,道:“慕容钺,幸会幸会。” 他身后的内监宫人和周围的士卒,齐刷刷跪了一地,他身上明黄色的袍子格外扎眼。我终于直视着他,他瘦削了许多,平素那种嘲讽的笑容依然可憎,我在心里默默呼唤作者赶紧来个晴天霹雳把他当场劈死,却没得到回应。 “刘荣,你竟然没死。很好。来人,绑上。” 我认命地束手就缚,却被慕容钺一把横抱起来,从宫门一直穿行到养居殿,像是一辆割稻机,所到之处,路上的无数宫女太监目睹我的惨状后齐刷刷矮了下去。我挣扎无用,只能无比羞耻得沦为路人们的大新闻。莫名觉得这种场景有点,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气场。 想到这里,我刚要破口大骂,却突然发不出声音,惶恐夹杂着愤怒,我在心里道:“作者你给我出来!老子问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