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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石子掏出一瓶药丸递给我,我皱眉道:“你去给他服药。”

    他苦着脸道:“奴才不敢。皇上您吩咐过,慕容公子的身子,谁都碰不得,谁碰把谁的手爪子砍下来。奴才又不是千手观音,奴才不敢。”

    慕容公子?看来原身还是个痴情的基佬,被坑了不止一次了还要这么玩弄人家,也活该落水被老子顶包。旁边□□得实在不堪入耳,我便凑过去,取了药丸便想往他嘴里塞,可是对方已经痉挛到面色铁青,我连掐带按半天都没能撬开他的嘴。

    小石子贴心地送来一碗水,提示我把药化开,捏着慕容钺的鼻子用嘴渡进去。我差点没把手里的碗盖在小石子头上,是个女的我也就忍了,凭什么原身犯下的混账要我来擦屁股。我朝小石子一伸碗:“你来,要不找个其他人。”

    小石子又腿一软跪了下来:“奴才不敢。求皇上开恩,别说奴才,就是这整个养居殿,绝无第二人敢觊觎慕容公子的。”

    我听得身旁的人声音似乎低了些,一张小白脸一副便秘的模样,唇上泛着乌紫,估计再不吃药或者找个男人发泄一下真能嗝屁了。妈的,反正不是初吻,我扶起慕容钺,任他瘫软在我怀里,见小石子还巴巴得望着,心里别扭,挥挥手道:“你先出去。”

    见小石子掩了门,我喝了一口药,捏着他鼻子,见他嘴微微张开,一发狠咬了过去,把药尽数吐到他嘴里。抹了一把嘴,虽然觉得有些恶心,但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原则又一鼓作气喝下大半药水,一手钳着他鼻子,一手掰着他下巴,把药咕噜噜送了进去。如此两三次后,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均匀起来,面色也稍有缓解。

    我心里一放松,最后一口药便渡得慢了点,才刚要抽身而退,却被呼吸间一团温暖气泽紧紧包裹住,唇舌被一个轻柔的事物绞缠住了。方才渡药时我便没换过气,现在脑子有点缺氧,鬼使神差地想起和初恋接吻的滋味,像是甜腻的棉花糖,分明粘粘糊糊的不舒服却不舍得松口。

    我感觉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我的颈后,把我向药香之中推得更深。一面无法呼吸,另一面我的心跳突然狂乱不已,身下突然动了动。

    我的灵台瞬间清明,一把推开怀里的人,慕容钺似乎半点自我意识也没有,就势瘫倒在床上。我目瞪口呆看向自己的小兄弟,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我的五百T内存作证,我是直男啊啊啊啊!”

    冷静了一会我才想起,虽然我是直男,但这副身子喜欢男的啊!

    我嘞个大曹,过马路不要看手机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必须说明的一点:本文的构想来源于亡沙漏大大的睡前故事的苻坚义博篇,但具体情节和主角设定与之不同。亡大的原文是篇短故事,很有意思,大家在微博上可以看到哦。

    ☆、第 2 章

    我在一个近乎死人的娈童旁边度过了两年来最冷静的一个小时,然后把小石子叫了进来。

    “小石子,你去派个人,趁夜去把太史馆的本朝的史录偷出来,我马上就要看。”

    小石子显然被我这个反复无常的主人弄得摸不着头脑,没忍住打了个呵欠:“主子,要不我们就算了吧。就算我们逼得那些个史官全都上吊自杀,可事情就在那摆着,天下悠悠众口,又怎么能堵得完呢?

    我佯叹了口气:“朕今日生死之际,想了很多。现下想了解一下史官对朕的褒贬评价,日后好做出改变。你且派人将书籍偷来我看,不必惊扰旁人便是。”

    小石子总算有些手段,不多时便将几沓厚厚的书籍端上了案头。我披上外衣,愁眉深锁看起书来。翻了半天,懂了个大概,这原身,名字叫刘荣,原是当朝太师之子,因着慕容氏奢yin无当,民怨沸腾,口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费什么气力就把慕容皇室一锅端了。刘荣又是个龙阳,见三皇子慕容钺容貌颇好,便绑到床上,不是下药就是软禁,件件种种,正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

    谋朝篡位这种事情,对我而言算不上什么大逆不道,况且我也不清楚自己能在这待多久,也懒得替自己洗清骂名,但是刘荣很多事做得确实欠收拾,尤其像我床上那个慕容钺,我又不得不想办法善后。看了半天繁体字,头昏脑胀,我打了个呵欠,把床上昏睡的哥们往里一推,扯了一角被子将就着睡下了。

    天才蒙蒙亮,我便被小石子一阵柔声细语叫醒了,我本来睡眠就浅,只好憋着一肚子起床气闭着眼在床头乱摸。摸了一阵没摸到手机,反而摸上一个滑溜溜的事物,勉强睁眼一看,看见自己的手正搭在慕容钺的额头上。几分恶心涌了上来,我一起身,几分熟悉的疲倦感再度堵在了喉间,垂坐在床头,余光扫了枕边人一眼,熹微的晨光中五官更显柔和,丹唇玉面,若是个女子肯定是个小家碧玉款,难怪被迫搅基。

    这时小石子推搡着给我换上了朝服,出门时我瞥了一眼铜镜,目光散乱,身形不正,一身龙袍倒像是偷来的。突然又想起,便道:“小石子,那个慕容钺,你便让他多睡会吧。打发他用了早饭后便让他在殿里等我,我还有事同他商量。”

    早朝的过程和电视剧上倒是差不多,丹墀之下到殿堂之外,青石白地上红一块紫一块齐整成列直逼足下。我脑子里本是一团糊涂,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坐端言正,在大清早委实是件堪比军训立正的苦差事。几个老头子文绉绉一通汇报,听得我云里雾里,好像是黄河水患伸手要钱,刚想点个头,另一边又跳出来说北方兵力不足需要物资。看着脚下唇枪舌剑自己插不上话,我惴惴等了半天,才按庭审的剧本,一锤定音道:“各位卿家所言甚是,只是事情复杂,改日再议。”

    尽管再走几步就要跪地上了,我依然挣命回到了床铺,连眼都懒得睁,一掀帘子便扑向被窝,脸部竟结结实实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什上。揉揉脸一看,却是一脸正气盎然却漠然孤高的慕容钺。

    对待一个被长期M惯了的囚犯,我自然是要拿出几分同情来的,打个干哈哈道:“殿下,起的早啊。怎么还在床上干坐着?”

    他冷笑一声:“刘荣,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我但凡还有一分行动的力气,便要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我脸上的干笑很快就挂不住了,这话别人说我可以只当吹逼,但是,前朝三皇子慕容钺,五岁习武,十岁百步穿杨,十三岁初涉战场,十步杀人,十七岁便以刀术大败四方挑战者。若此刻他没中毒,我现在估计就在他刀下哇哇乱叫了。

    小石子连眼皮都没抬,端上一碗粥:“皇上,慕容公子不愿用早点。奴才让御膳房重做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