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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她补好最后的一点,轻轻一抿,难得赞同了方不让:“你说得有道理。” 不自己试试,怎么可能知道到底有多刺激呢? 程白把口红转了回去,收了起来,既不再多说一句,也根本不提什么,拿了包就走。 “不打扰,你们慢慢继续。” 话说完,人已经从另一旁转过去了。 方不让垂眸看着毛巾上留下的淡红痕迹,也不接话,随手便将毛巾扔了回去。 程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不过边斜竟然还在宴会厅里。 瞧见她出来,便从那头的沙发上起身,自己的大衣搭在一边,却十分自然地拿了程白的大衣帮她披上,注视着她道:“你好像没开车来,外面在下雨,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詹培恒和肖月这时已经走了。 边斜虽然不会开车,但工作室那边徐杰会来接。 所以他顺势问了一句。 厚厚的大衣披在身上,暖和极了。 宴会厅里没多少人,光线已经昏暗下来。 程白抬头望着边斜,看他微微低垂了眼帘看自己,轮廓分明的面容在光影的勾勒下竟透出几分暗昧的感觉。 其实是个很合适的时候。 只是…… 多少有些可惜。 她望着他,笑起来:“真不巧,今天是朋友开车送我来的,一会儿也接我回去。” 边斜便没什么话说了。 他淡淡地笑笑,陪着程白一起走出去。 门旁立着的侍者递过来一把伞。 边斜接了,然后撑起来。 程白便不由看了一眼。 别墅这种活动场地,就算有备伞,应该也不是这种。直柄伞,伞面很大,外面是黑色,里面竟然是一幅梵高的,伞柄上是错落的色块,很有印象派的风格。 她有些惊讶:“你还带伞来?” 站在外面的廊柱下,外头雨被风吹偏飞进来,只被边斜伞面一倾挡在外面。 他耸耸肩,略有无奈:“助理跟我说看过天气预报,今天要下雨,特意让我带伞。” 外面陆续有车经过。 同站在廊下等车的还有许多人,不过也都随着车来,陆续走了。 程白他们这一角有些安静。 她抬首望着夜空里坠下来的雨滴,从廊前的灯光里经过,像是一条亮亮的丝线。 人裹着厚厚的大衣,衬得一张脸只有巴掌大。 眉目都很精致。 但在雨落这种时候,便沾染上几分难得的朦胧与绰约。 程白也不是瞎子,之前游戏环节结束她就想问了:“你题板上最开始写的答案是什么?” 她看得清楚—— 他是先擦去了什么,再重新写的答案。 边斜手上现在还留着一点没擦干净的墨迹,是刚才拿手抹去自己最开始写好的答案时蹭上的。 听得程白此问,他一笑。 竟然道:“忘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可能是一本会让我不喜欢的书。” 程白知道他的观察力很敏锐,其实隐约猜着他第一次写下的答案和方不让一样,这时只问:“那为什么要擦去再改?” 雨滴落到伞面上,轻轻作响。 边缘的雨水顺着滑落,在台阶下方汇聚。 边斜沉默了半晌,才转眸来望着她。 藻褐色的眼眸好像深海,一瞬间潮涌,好似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看似在笑,却没有笑。 他平淡地回答她:“程白,我也会害怕。” 程白,我也会害怕。 明明他们之间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尽管能察觉到某些端倪,但一切都是藏在水面下的暗礁,表面上谁也看不见。 只有航船驶过时,才会因触礁知悉。 但他一句话却好似将什么东西撕开了。 程白回望着他,想起第一次陪这人吃饭,想起跟这人坐在深夜的粥铺,想起他厚颜无耻当了她的助理,也想起方才台上他越唱越真的歌和半真半假玩笑似的话。 这一瞬,她真的想对这个男人说点什么。 但前方忽然有车灯的光亮打了过来。 尚菲坐在她的车里,降下了车窗,向路旁的她喊:“程儿!上车!” 边斜于是道了一声:“走吧。” 他先走下台阶,又返身来撑着伞等程白。 因为伞往她那边递,便有雨水嗒嗒地落在他衣服上。 程白望他有片刻。 边斜开玩笑:“你再不下来我回头可就要请病假了啊。” 可她却没笑出来。 今天终究不是什么说话的时候。 程白从上方下来,被他撑着伞送到了路边,拉开了车门钻进车内。 他把伞一起收了递给她:“没记错的话你小区好像挺大的,伞还是你带着吧。” 程白一般都从车库上楼,不会淋雨。 她微微皱了眉。 但拒绝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边斜便已经补道:“送你好不好?” 伞柄递到了她的手里。 还没等她拒绝,他便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尚菲在一旁瞅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冬日的雨不算大,就是冷。 程白的车一离开,边斜面上的表情便都消失了,平平静静地走了回来,就瞧见刚从里面走出来的方不让。 方不让是将方才一幕收入了眼底的。 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唇边,笑了一声:“演技不错。” 边斜并不辩驳,也跟着可有可无地一笑:“过奖了。” 目光落在方不让那烟盒上。 他便十分自然地借了一根烟,点上火抽了一口,又将方不让那黑色的都彭打火机递回去,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人却随意地靠在后面的廊柱上。 神情中难得有几分放旷。 “程白书架上那本,是你送的吧?” 方不让接过自己的打火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