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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来了消息:这个人据说去乘方面试过,好像还跟你有点过节。 俞承。 执业才三年。 没看詹培恒消息的时候,她还没什么印象。他一提,她才隐约想起来,真的有这么个人。 当时乘方面试律师都是三位创始合伙人一起面的。 这个人当时从英国留学回来,各方面素养都不差,方让和另一位合伙人都觉得不错,想留下这个人。 但被她一票否了。 程白望着这份多少有些熟悉的简历,目光微微闪烁,考虑了一会儿后,一个电话给詹培恒打了过去:“詹律,如果我们的对手是这个人的话,我有一点新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 有事。 晚上可能更可能不更。 红包回来再发。 50、第050章 记忆里的方让 “对方律师俞承, 我以前接触过,在个人性情和执业风格上,是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 周一一大早的天志律所。 外头人都还没来几个, 程白已经在办公室了。 她对面的沙发上坐的是甄复国。 也无需对自己这一位不靠谱的当事人讲述这个人的本事如何,她只给出了一句关键性的总结:“他是一个不喜欢上庭的律师,而用最快的速度达成性价比最高的和解能让他在单位时间内赚到最多的律师费, 所以这一次你的案子, 对方在和解的态度上也会十分积极。” 如果不签风险代理,只是拿固定律师费的话, 案子的输赢在短期内对律师的收入影响完全能够忽略不计。 所以诉讼也好, 和解也好, 案子结束就能拿钱。 对一位功利的律师来说, 都没有区别。 甚至就算签的是风险代理, 这里面也可以计算出一个精力时间付出和收入的中间性价比。 甄复国就坐在费靖的旁边, 因为两个人都声称是边斜的书粉, 聊起边斜写的书来那是头头是道, 所以在程白代理他案件的这段时间里,甄复国跟这位律所主任已经算是混熟了, 还帮费靖鉴定过了他买的一些东西的真假。 此刻费靖闻言有些惊讶。 甄复国则是先愣了一下, 接着却一拍大腿,露出一脸喜色:“和解好啊!他们要画, 我要钱。出得起价咱们就和解啊!” 边斜起了个大早,困得要命。 他都没听清楚程白在说什么,有些呆滞地坐在程白的左手边, 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了费靖手中把玩的那鸡血石手串上。 莫名觉得有些奇怪。 但待要仔细一想,又忘了,只能仰头打了个呵欠。 詹培恒和程白在听了甄复国这回答后,几乎是同时皱了眉。 詹培恒是因为心里对甄复国这样的当事人多少有些芥蒂,未能完全放下。 程白却是单纯因为甄复国对和解过于热切的态度。 她捧着保温杯提醒:“甄先生,你需要知道,和解虽然的确会比诉讼快,让事情尽快落地。但一般来讲,和解的金额会比案件本身的标的小很多,可能大大低于你的预期值。” “这,程律我说句实话您别生气。” 甄复国一脸老实巴交的模样,但那貌似紧张搓着手的模样陪着这一张脸,却无论如何都给人一种jian诈狡猾之感。 “照您先前所说,胜诉率也未必高,与其冒着巨大的文物必须返还的危险,还不如拿一笔钱早早了断,东西留着烫手啊。反正我就花了700万,多的都是赚的。这画1.5亿,我心也不大,他们那边能出4000万最好,不行3000万也可以答应。” 说完了,打量打量程白脸色,又摸摸鼻子讪笑起来:“那什么,这些当然都是我瞎说。反正跟程律您签的是全权风险代理,您肯定不会坑我。要我说得不对,您就当我是放屁。” 该说甄复国心态很好吗? 程白定定地注视他许久,末了竟然一笑:“虽然是全权代理,但肯定还是以当事人的意见为主。不过对方会推动和解,有一个最低的前提。那就是案情对他们不利,且情况越是不利,我们在和解中才会越占优势。换句话说,如果对方觉得他们能赢,能通过诉讼要回这幅画,他们是不会和解的。” 甄复国立刻懵了:“可您不是说涉外法律适用的问题解决,我们就有赢面吗?” 程白淡淡道:“前提是能解决啊。我说过,法院对案件的定性和法律的适用不同,结果也就天差地别。” 甄复国这时候终于想起来一点了,突然变得紧张:“如、如果适用意大利法会是什么情况?” 程白如实道:“赢面不小,也许不用还画。” 甄复国松了口气,又问:“那英国法呢?” 程白这回看了他一眼,道:“画多半得还,也许能得到一点补偿。” 甄复国这一下觉得心脏不大受得了了,不确定性也太大了吧!他缓了缓,摸了摸自己胸口,战战兢兢问:“那、那要是我们国家的法律呢?” 程白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通暴击:“画得还回去,钱多半没有,和解恐怕做梦。” 涉外诉讼,从来都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就像这件案子—— 差那么一丁点儿,就可能是1.5亿人民币的恐怖鸿沟! 甄复国直接被这巨大的差别给吓傻了,直愣愣地看着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程白却平淡得很。 她看了一眼时间,便提上相应的资料,叫上詹培恒和肖月一起走。 甄复国是很传统思维的中国人,觉得进法庭是件丢脸的、不吉利的事情,且本身对那种严肃的环境十分抵触,就跟当贼的怕进衙门一样。 所以今天的庭前会议,他是能去不想去。 至于边斜,那就是想去不能去了。 证据交换属于开庭前的准备,代理律师能去,跟法院申请后,律师助理也能去。 但他只是助理,而不是律师助理。 眼睁睁看着程白带了肖月离开,边斜抱着那早上从家里抱出来的抱枕,就丧丧地叹气:“早知道不带我去,我就在家睡懒觉了。六七点就爬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