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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袋说道:“你自己念个书,连自己何去何从都没搞清楚,你整天都忙活了什么?” “现在的国防役多为预备役的意思,现在的军校里,哪行哪业都是有专业人才在的,你以为你们能优秀的越过他们去吗?我看你们这一批里,除了个别几个被上面人看中,一定会带走的,其他人还是继续往上考吧!你们这个专业,不学个十年八年,到哪都没有出头日子的。”说着,还颇有那么回事的为韩武叹了口气。 韩武被他这话一堵,立刻明白自己确实想当然了,但听着他那调侃的话语和挑衅的眼神,心里不禁冒了几分火气,他顺手想去给左维棠一下狠的,却一下就被反手制住。 “嗯,我没什么出头日子,你等到老了也许都等不到我出息的,要不你还是自己过吧,我带着自己赚来的钱去找年轻小伙!”韩武挣了挣没挣开,嘴上不禁挑了刺人的话去戳左维棠。 左维棠被他这一击,虽然知道他故意激怒自己的成分比较多,但不可否认,听到他说“老”字和“年轻小伙”等字眼,心头的邪火还是一阵阵的往上冒。 他左手扣着韩武要使坏的手,低头看着韩武一脸隐怒的表情,心里的火气无处可泄,四处乱撞,但……左维棠盯着韩武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眼睛,最终还是微微叹了口气,绵羊偶尔也要暴走一下的,他伸手揉着韩武的脸,轻声说着,“好了,我说错了,别闹。” 韩武本憋着一肚子恼火,只待左维棠再拿针戳一下,就准备全部爆发出来,但没想到等了半天,等到的却是棉花一样的轻挠,让他心里火气一下莫名散得干净,同时,心里也微微有些赧意。 真是舒心的日子过多了,人就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还真因为这一句话就较起了真,不过……韩武瞟 了左维棠一眼,心里暗自有些自得,这头野兽也有率先妥协的时候。 两人因为这么一出不大不小的摩擦,各自觉得在对方身上又看到了点不同的东西,倒是不觉得那是一次摩擦,反倒认为是给自己看对方不同面的机会。 而后两人心里又不约而同的各自盘算了一下,总觉得,这样的事情,来几次好像也无可厚非。 结果晚上吃饭时,双方纷纷故意去找对方的茬,结果因为太过刻意和拙劣的技巧反倒双双笑场。 “行了,行了,你看一桌菜给我们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蝗虫过境了呢!”韩武捂着肚子摊在椅子上笑。 左维棠则颇为郁闷的摸着下巴想哪个环节出错了。 韩武伸手去戳左维棠,“别想了,洗碗去,洗碗去。” 左维棠站了起来,看着一桌子的狼藉,也终于头疼了一回,不过还是任劳任怨的挽起了袖子开始收拾桌子,一边收拾,还一边让韩武起身去卧室洗澡,别摊在那里傻笑。 韩武依旧傻笑的点头进了浴室,等到温暖的水柱淋了下来时,韩武才微微止住笑意,左维棠经得事多,三十岁的人,心智早就熟到烂了。 而他自己,则也是壳子不对芯子的一枚奇特存在,怎么说,心里年龄摆在了那里,两人都不是那些小年轻的心态,学起人家小年轻的作态还真是画虎反类犬的效果,不怪他们两人都互相看不下去要笑场。 等韩武洗好了出来后,一桌的狼藉已然消失,韩武脸上挂着笑意从阳台的出柜里掏了点花草茶,信步走到厨房。 他从橱柜上方掏了一个茶壶,把花草扔了进去,倒了一壶热水,然后抱着茶壶站在旁边看左维棠洗刷他们刚刚闹腾的一堆碗盆。 左维棠抬头看了他一眼,伸着满是泡沫的手对着他勾了勾,“过来。” “干什么?”韩武凑过去。 “亲你。”话音一落,左维棠的唇就凑了上去,入口全是对方另自己安心的气息时,不由暗暗感慨,还是这个感觉最好。 …… 等到韩武去实习点报道的那天,左维棠也特地起了个大早,硬是要开车先把韩武送过去,然后才绕道去公司上班,韩武无语的看了他半天,劝他不用去了,自己又不是孩子,这么点路难道还担心他丢了不成。 可左维棠一句话,“踩踩点,以后方便接你。”就把韩武的后话全堵死了,他男人都这么贴心了,他为什么不给他表现机会呢。 进了实习点, 找到报道老师,将自己的资料全部上交齐全后,韩武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这个实习点确实冷僻,这都一上午了,比起他们楼下的各种西医科室,他们这个中医骨科来的病人不是西医那边推荐来的,就是一些风湿类的慢性病要调养的,还有一些是挂错了科的。 带韩武的老医师人倒是不错,没人的时候总是抱着一个紫砂壶,里面装的都是好茶叶,没水的时候,基本也不让韩武动手,都是自己颠儿颠儿的跑去续杯。 韩武想献个殷勤还被老医师推拒了,“人就得多动动,我整天坐这儿,也就倒到茶水时还走个两步,你要把我这活儿抢了,我一天动都不要动了,早晚得费了!” 韩武笑着应着,虽然对方也不主动要他做什么,来看病的人也少,能借着实例教导韩武的机会就更不多了,韩武总觉得自己刚出来,不做点什么,一直干坐着,更加发傻。 于是便自己找着活儿做,总得在前几天给别人一点好印象。后期转到其他科,这边的评语也好看点,韩武只要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把中医儿科、中医妇科等等所有这家医院有的科室都过一遍,就莫名感到一股压力。 虽然他在经纬国和魏国手的教导下,课本上的知识掌握的不错,但那毕竟是死的,真正到了实践这一块,他才知道自己心里是有多怵,毕竟,他所经手的已经不单单是一些摆在书本上的医案了,而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是需要负责的。 带着韩武的老医师一眼看出韩武的殷勤和胆怯,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每天端着自己的茶壶,有病人时看病,没病人时,也总是自得其乐的在自己的科室里转来转去。 韩武看着对方的样子,心里颇有些郁闷,自觉自己算是乖觉的了,尤其是比起另外两个同期进来实习的学生,他自认自己做的很多,但这个老医师似乎谁都不放在心上,对他和对另两人也无差异。 在这莫名的压力下,对上这样一位悠闲的老医师的态度,韩武那股胆怯感反倒慢慢消散了,不管好不好,其实除了你自己,和关怀你的人,其人人不会在意。 看明白这些,韩武倒是收起了自己的殷勤和胆怯,该做的他还是会做,该给老医师整理的文件他依旧整理,该给老医师打扫的办公室,他也依旧会打扫,只是收起了那份得失心,一切到变得更加理所当然了。 直到一个月后,韩武和另外两个学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