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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想着住回去,一是尽量不在医院引起恐慌,二是笃定对方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三是对自己的身手有一定的信心,心里当然是担心的,但现在有公安的保证,确实让她放心不少。 “……”办公室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很久后,宋教授才开口,“我在法院有一套房子,家属区后头的小平房,现在一直空在那里,我把钥匙给你,你搬过去住。” 廖青梅忙摇头拒绝,她现在就是个行走的麻烦,回到家属区其实她心里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凡事总怕有个万一,她心里很怕牵扯到无辜的人。 到最后宋教授也没说服廖青梅,至于家里的钥匙也没有送出去,等廖青梅离开后,他想了想,往何楠那里拨了个电话,他听说廖青梅的男人在出任务,现在联系不上,不过何楠应该能有法子。 为了学生求一回人,不丢人,何况这人是他儿子。 何楠听了事情的经过后,神情也有些凝重,想了想,喊了车来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就出发了。 顾铭朗现在领着队伍在深山老林里,根本就联系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基地等他,廖青梅这事情况还挺严重的,本来顾铭朗托他找个房子,就是希望廖青梅的安全能有保障,现在廖青梅又住回去……何楠摇了摇头,踩油门的脚又重了一点。 下班后廖青梅一个人回家,路上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想到公安会派人保护她,廖青梅在心里劝自己别想太远,说不定是公安的人呢?也别回头张望,不管是不是公安的人,暂时都不要打草惊蛇。 等到了家里,那股一直盯着她的视线才消失,廖青梅关上门心神才彻底放松下来。 心里有事,廖青梅就睡不大安稳,到了凌晨两点多钟,还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算眯会过,要不了几分钟就会自己惊醒过来。 在医院的时候她挺淡定的,还信誓旦旦地向宋教授保证她一个人绝对可以,廖青梅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她现在焦虑得得很,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但平静了一晚很快过去,廖青梅顶着困意上了一天半,祸不单行的是,当天是外是她的晚班,她又撑着自己在医院熬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十点下班后,她回到家里倒头就睡,脑子里完全没有半点想法。 就这样在忙碌和焦虑中过了一周,什么也没有发生,廖青梅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公安的人同靖北那边联系过后,又过了一周过来,找廖青梅谈了。 联系到最开始廖青梅在那次行动中起到的作用,挺多算个帮着点小忙的路人,何况后头的事情犯罪分子肯定也不太清楚,那些人找到廖青梅,应该只是单纯地想要警告她一下。 公安的人撤走了,廖青梅提着心自己上下了两天班,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心没有安下来,反而越来越惊张,这种感觉就像楼上的人丢了一只鞋子,却久久不丢下另一只一样。 她的心一直吊在半空着,因为没有任何情况,反而着不了地。 这时候宋教授再次提出让廖青梅住回医院宿舍来,这一次医院的领导再没有人站出来多说什么,公安都撤走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廖青梅反倒是这样上下班上成了习惯,而且当时的事医院里也漏出了点风声来,宿舍楼那边的家属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警惕。 这天夜里,廖青梅习惯性地失眠,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三点多,才闭着眼晴迷糊过去,等到她刚刚入睡,就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廖青梅惊得猛地睁开眼晴,仔细听了听,又没了动静,正准备再睡,轻了许多的“咚咚”声再次传来。 这么晚了,会有谁来? 从枕头下摸出菜刀来,廖青梅没有发出声音,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走,走到门边时,敲门声又停了! 廖青梅也不回睡着,就站在门后静静地站着,接下来是长久的安静,直到五分钟后,门再次被敲响,饶是廖青梅胆子不算小,这会汗毛也有些竖起来了。 “谁!”廖青梅猛地一声厉喝,门外顿时静了静,随即响起更加急促的敲门声,似乎还有人在说话,不过听不太清。 廖青梅不敢开门,门上上了不少拴子,看着门上的栓子,廖青梅心里安定了不少,扒着门缝就往外看,可惜门口的灯包是最低的瓦数,暗蒙蒙地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来人长什么来子。 “谁,出声啊!不然别怪我喊我男人来了啊,铭朗!”廖青梅装模做样地冲里屋喊了一声,听到敲门声顿了一下,又敲了起来,只是这声音越来越无力,似乎有种精力不济的样子。 而此时门外的任桂云,艰难地挨到门上,心里已经急得骂娘了,明明她敲了门也回答了廖青梅的问题,可眼前这门一直不开,她都快急死了。 可惜无论她怎么着急,她的声音廖青梅根本就没有听到,直到门外传来倒地声,又过去半个小时后还没有动静,廖青梅才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她特意去买了个带铁链的拴子,早就拴上了,要是发现不对,立马就能关门。 谁知道门一开,一声脆响过后,链条瞬间就绷直了,廖青梅吓了一大跳,跳后一米多,小心翼翼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从门缝里,无力地搭下来一条手臂。 “……”廖青梅赶紧捂嘴掩住尖叫,观察了好一会,才上前去拉那条手臂,“你是谁,你怎么来这里的?”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她握着的手也冰凉凉的,手上还黏黏的,不知道是沾了什么东西。 手臂软绵绵的,并没有什么攻击的样子,廖青梅心神微松,这才闻到浓郁到让人作呕的血腥气。 门外的人受了重伤! 第二百四十一章 什么人? 廖青梅试探地喊了几声,压根就没有回应,来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时候后背睡衣已经被冷汗湿透,正粘糊糊地贴在背上。 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廖青梅也不敢轻易开门,害怕这只是诱饵,可是家里根本就没有可以联系外界的工具,这会廖青梅无比怀念后世的移动电话。 “是我,任桂云。”任桂云艰难地动了动自己的手,用尽了全声力气发出声音。 任桂云?廖青梅愣了愣,“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门外半天没有回答,就在廖青梅以为不会听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