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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眼里满是兴味。 廖青梅其实不太适应和何楠这样的人打交道,她总觉得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勾子,说的话也有些意味不明,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不是好人的何楠没有等到廖青梅的答案,倒是等到了顾铭朗的铁拳,“延误军情,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上车!” 说完拉开车门让廖青梅先上,自己随后跟了上去,全程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分给沈念,不是刻意,而是自然而然。 以前被顾铭朗这样无视,沈念还能安慰自己,顾铭朗就是个这么不懂情趣的木头男人,是他有原则,是个性原因,但现在她根本就骗不了自己,这一切,只是因为顾铭朗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她而已。 “别看了,汽车的铁皮壳都要被你看穿了,上车!”何楠没好气地拉着沈念上了顾铭朗之后的那台车。 黑夜里,汽车在山林间行驶,廖青梅坐在车上,虽然因为此时的情况有些紧张,但心里满满的全是安全感,这一切,都是因为身边那个正在查看地图的男人。 “东北方向三公里,弃车。”演习的范围说小不大不大,汽车再开下去,就要过界,“发无线电通知三连和五连,把敌军引到源溪十公里后开始反击。” 此时的顾铭朗是廖青梅不曾见过的另一面,但不得不说,这一面比之前他在她面前展现出来的任何一面都要吸引人。 下了车就要负重前进,廖青梅在军医大里十分出色,但想要跟上作战经验丰富的战士着实有些困难,但这种时候,所有人都很严肃,沈念和何楠也没有半点掉队,廖青梅紧了紧牙关,一直保持着速度,没有落后一步。 沈念这一路都追得十分辛苦,何楠不必说,他的军事素质和他拿刀的水平几乎同等,这样的行军速度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但是她不行,自从被分到军医院上班后,她就再也没有参加过常规训练。 之前偷偷南下,也是直接被安排到了临时战地医院,一直在后方坚守,根本就没有上过前线,虽然她有申请,但总是被驳回。 但现在,她的东西都在何楠背上,但廖青梅却一直背着自己的药箱和行囊,还一点也没有掉队。 沈念心里暗恨,等她回去,她一定要恢复训练,她怎么可以被一个乡下姑娘给比了下去! 走在前头的顾铭朗心里十分心疼廖青梅,但这种时候,他根本就没办法分出心思来帮她,而且以廖青梅的性格,肯定也不希望他过多的“照顾”她。 急行军一个小时后,顾铭朗终于发话停下扎营,身边的人都在忙活起来,廖青梅也开始扎自己晚上要住的帐篷。 情况紧急,沈念被安排和廖青梅一起住,廖青梅没有任何情绪地表示了同意,倒是沈念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哼哼着有些不大乐意。 不过想到要是自己不看着点廖青梅的话,要是这两人又在她眼皮子底下亲亲我我,她肯定受不了,现在这个情况,虽然这个可能性极小,但本能地沈念就是不太愿意看到廖青梅和顾铭朗凑在一起,便硬着头皮给应下了。 见廖青梅忙着扎帐篷,沈念撇撇嘴,也跟了过去搭把手帮忙。 等她们扎好营已经十二点多,廖青梅睡下还没两个小时,营地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睡得本来就浅的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难道是打过来了? “是分散作战的小队赶过来集合了,别一惊一乍地!别人还要休息呢!”沈念也是被惊醒的,看到廖青梅马上起身凉凉地开口,翻了个声,轻声嘟囔道,“土包子。” 廖青梅起身的动作迟疑了一秒后,半点也没有停顿地拉开帐篷准备出去,沈念说的是沈念说的,她要自己看看才安心,不过动作确实放轻了一些。 “……”沈念僵了僵,黑暗中脸色极不好看,有心想起来看看,最后还是冷哼一声闭上了眼。 帐篷外有人巡守,见廖青梅出来也没有意外,坐在火堆边的警卫员还体贴地指了指顾铭朗所在的方向。 看他们这么淡定,应该是没什么事,廖青梅看了顾铭朗那边一眼,他正和几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在说话,嘴角翘了翘,能够时时看到他的感觉,真的特别安心。 看了一会,廖青梅就准备抓紧时间回帐篷休息,接下来的几天只怕还有几场硬仗要打。 “吵醒你了?”正要转身,那边说完的顾铭朗已经大步向她走了过来。 第一百五十章 还好你遇到的人是我 “嗯。”廖青梅轻轻地应声,嘴角微微翘起。 明明十分复杂的环境,廖青梅却觉得这时候的氛围刚刚好,睁开眼就能看到顾铭朗的感觉让她十分安心。 “冷不冷?”更深露重,凌晨时分正是山里凉意最重的时候,廖青梅只穿了件衬衣就出来了,顾铭朗手动了动,强忍住想牵住廖青梅手的念头,转身往偏一点的火堆边走过去,“去火边坐坐。” 瞌睡已经完全醒了,回帐篷也睡不着,廖青梅想了想,跟着顾铭朗走到火堆边。 见他们俩过来,警卫员立马识趣地起身离开,临走时还告诉他们火堆底里埋了木薯,是他们在树林里挖的,再过一会就能吃,让他们看着点,别焖过了头。 “接下来的几天会很辛苦,还会遇到危险,我不在身边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顾铭朗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廖青梅的肩上,才提了提裤脚坐下来。 “嗯。”廖青梅点头,扯了扯还带着余温的外套坐在顾铭朗的身边。 虽然火堆旁边有些灌木丛遮挡,但周围人多眼杂,廖青梅没好意思和顾铭朗坐得太近,而是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坐下后双眼盯着火堆,捡了根棍子拨着火堆边缘,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就已经十分美好。 这种时候,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却有一种一个字也不想说,什么也不需要说的感觉。 “把鞋子脱下来。”可惜感性的永远是女人,顾铭朗调整好火势就看向了廖青梅,毫不迟疑地开口。 脱鞋?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 廖青梅惊讶地看了眼顾铭朗,双脚下意识地往后藏,脚下踩的作训鞋从演习开始一直穿到现在,又脏又破,每次穿都要抖过泥土沙子才行,怎么好意思给顾铭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