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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了,反正下个月他爸爸mama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们去管儿子好了。我都一个老头子了,还跟着cao那份儿心干嘛。” 慕容轻吃了一惊,“裴哥的父母要回来了?” 裴老点点头,挺感慨地说:“他们也好几年没有休假了,这次回来据说能多呆一段时间。正好劝劝小戎。” 慕容轻听说过裴爸爸裴mama都是军人。军人啊,慕容轻心想,性格会很严厉吧。一个裴爷爷,再加上一对严厉的父母…… 慕容轻心想,我在瞎想什么啊。 裴戎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了他老娘的电话。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这会儿眼圈发黑,下巴上一层青黑色的胡茬,走路这么几分钟的路程都恨不得闭着眼睛睡一觉,听到话筒那边传来高分贝的女声只觉得满心烦躁。 “妈,我们队正忙着一个大案子,我都快五十个小时没闭眼了,你非要赶这个时间跟我吵架吗?”裴戎强打精神看了看腕表,“如果你能长话短说,我还能抽空睡上二十分钟。” 裴mama自然听出了儿子话音中浓重的倦意。如果可以选择,她自然不会选在这样的时候跟儿子进行一场本该很严肃的谈话。但不巧的是,她只有现在能抽得出点儿时间办私事。 裴mama严厉地问她的儿子,“你跟你爸爸说的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换一个时间,裴戎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mama说起这个事儿。他mama脾气不好,对他爸爸的影响力又非常的大,他一直是打算好好花点儿心思把他mama拿下的。没想到的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他mama居然这么快就给他打来电话,更没想到的是,他眼下这样的状态根本没一点儿力气去琢磨自己之前的计划,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说完这个电话,好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裴mama微怒,“你突然说起这个事儿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裴戎晃晃悠悠走进自己办公室,拖开椅子像摔一个破口袋似的把自己摔了进去,“我跟我爸说的很清楚了,爷爷这阵子闹腾的厉害,非要逼着我跟刘老头家的孙女谈朋友。我不乐意,也不希望你们俩以后跟我闹这一出,所以先把话跟你们说清楚,省的你们以后也有样儿学样儿的,一起折腾我。” “这怎么是折腾?!”裴mama不自觉地拔高了声音,“做长辈的关心你还有错啦?” 裴戎懒洋洋地说:“不需要。” 裴mama,“……” 裴戎闭着眼睛,神智已经有些迷糊了,声音也随之含糊了起来,“你们真要关心我,早干嘛去了?我需要你们关心的时候,你们一个赛一个的往远处跑,我长这么大见过你们几回面?还好意思跟我说关心?” 裴mama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语调缓慢而坚定,“我知道作为父母,我们不合格。但是再不合格我们也是你的父母,不能眼看着你走歪路!” 裴戎轻嗤,“对爷爷,你们没有尽到做儿女的责任。对我,你们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你们的路走的倒是正,可是就你们这样的……真的让你们的家人感觉幸福了吗?” 裴mama从没想过她的儿子有朝一日会来戳她的痛脚,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是你母亲,我这么说也是为你好。你这件事,我绝不同意!” 裴戎已经快要睡着了,听见电话里的动静,懒洋洋地说:“如果你反对,请给我一个反对的理由,别提什么为我好。这个我不信——你连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什么东西对我最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裴mama那边喘气声都比刚才粗。 “我有过敏症,请问母亲大人,过敏源是什么?” 裴mama愣住,“你有……过敏症?” 裴戎没有。但是裴mama是真的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在经过了给裴老、裴爸爸陆续下套之后,对于忽悠她已经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了。 裴戎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至于我做出的选择会损害你们俩的形象,让你们丢面子,那就更扯不着了。我从小长到大,你们出现的次数你们自己也数的过来吧?就算把咱们放一起,知道我是你们儿子的人只怕也没几个。别说我以后找个男人,就算我找个牲口,对你们俩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张大校,您那点儿小担心尽可以放到肚子里去。” 裴mama怒道:“裴戎!这话你说的亏心不亏心?!” 裴戎被她吼的清醒了一点儿,微微怔愣了一下,斩钉截铁地答道:“不亏心!” 电话另一端的裴mama被他气得直喘粗气。 裴戎知道这样的态度对母亲是不公平的,但是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他见过太多在外奔波谋生的父亲,但是像他mama那样干脆利落地丢下孩子去忙事业的女人到底还是少数。在传统的观念里,母亲这个角色总是更多的和家庭联系在一起。裴戎因此对他的母亲抱有一种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怨念。如果不是今天话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 但是既然已经说了,就不可能当做从来没说过。 裴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十岁那年,跟高年级的男生打架,被他们砸了两砖头,前后缝了二十多针。大夫说那砖头再偏一点儿就砸到我太阳xue上了。那是我第一次缝针,我吓得直哭……那时候你在哪儿?” 裴mama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裴戎又说:“我中学时候跟学校的车去参加临市的英语演讲比赛,大雨天,路过水库的时候遇到泥石流,车子整个滑进水库里。当时死了两个同学,我也差点儿没救上来……那个时候你在哪儿?” “大二那年夏天,学校食堂闹出食物中毒的事件。我的反应比较重,被送进手术室抢救,那时候你在哪儿?” “我工作第一年,执行任务的时候中了两枪,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半个月,那时候你又在哪儿?”裴戎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问他的母亲,“你还要我接着举例子吗?张大校?” 电话里传来裴mama轻轻的啜泣。 裴戎却因为极度的疲劳,情绪濒临失控的边缘,“我一开始跟爸爸说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你会反对,并且会激烈的反对。但是张大校,在你反对之前,我想先说说自己的意见。在我成长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