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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慕容锦或许觉得慕容轻的能力对于慕容家的生意正好是一个补充? 或者,慕容家在仿造古瓷这方面需要更多的人手? 所以慕容锦这个贱人才会低声下气地跑来说好话?如果慕容轻态度软了的话,他是不是下一步就会邀请他一起去发扬他们家的伪造事业? 我呸! 慕容轻在方向盘上捶了一拳,心里恨恨骂道:“去你妈的。” 没想到都离开慕容家了,还会被逼着到处躲。慕容轻心里有种悲凉的感觉,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慕容家这个噩梦呢? 慕容锦应该不会去“六七家”闹事,庄三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人家背后有庄家这面大旗呢。他也不会跑去sao扰小六,小六只是个兽医,帮不了他任何的忙。所以算来算去,只有自己暂时躲开是最可行的一条路。 问题是,他该上哪儿去躲一躲呢? 慕容轻翻着手机联系人挨个看,最后停在了青树的名字上。 第24章 根之所系 这是慕容轻第二次听到自己的身世。 他还记得第一次从青树口中听到“山神一族”这个称呼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的感觉。深山老林里世代相传的神秘种族、突如其来的天灾*、被送往各处的懵懂孩童……种种匪夷所思的、完全不像是会发生在真实生活里的情节。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自称青树的男人,和他一样,能够听得懂动物们的语言。 青树说:“咱们这一族的男人都有这样的能力。” 第二次听到这个故事,慕容轻仍有中头晕目眩的感觉——就好像看那部影片的时候,听到鬼船长对那位美貌的女主说:“小姐,你就在鬼故事里。”他觉得自己也置身于一个似真似幻的故事之中,连感官都失去了判断的依据。 其实慕容轻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要来找青树,就好像不亲眼看一看他提起过的那个山村,内心呢深处的某个角落就始终对青树所说的真相抱有怀疑。 走在前面的青树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气喘吁吁的慕容轻,略有些担忧地问他,“要不要歇一会儿?” 慕容轻摇摇头。他其实也是山里长大的孩子,爬个山爬个坡的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他千里迢迢地赶感到青石镇,还没好好睡个懒觉休息休息就拉着青树上了山,连着走了两天的山路,难免有些精力不济。 青树从他背上接过背包挎在自己身上,拉着他在路边的树桩上坐了下来,“从这里再往上走,到天擦黑的时候就能看到那个村子了。” “真远。”慕容轻吁了口气,“真是大山深处了。” 青树莞尔,“他们大概也轻易不出山,外面的人也轻易找不到他们。” 慕容轻有些茫然地反问他,“人种不会退化么?” 青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想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慕容轻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一脸纠结地看着他,“会退化的吧?出事的时候咱们这一族还有多少人?” 青树想不起来了。时隔太久,有关这个村子的很多事情都像隔着一层雾似的,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了。然而出事的那一夜却留给他一种格外深刻的印象,山崖上滚落的巨石、村子里仓皇奔走的村民、深夜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以及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恐惧。 青树摇摇头,神色有些黯淡,“我记得你们俩和冬至都放在冬至家的炕上,他mama一直看着村子里的几个小孩子。你们俩哭的特别厉害……” 慕容轻苦笑了一下,将要面对那样糟心的命运,谁能不哭呢。 青树又问他,“咱们村的那种石头,水草石,你见过了吗?” “见过了。”慕容轻眯着眼睛眺望远处积雪覆盖的山峰,青树说他的家就在那边的山里。可是从他现在的角度看过去,却觉得好远,远的好像一辈子都走不到似的。 慕容轻叹了口气,“冬至给了我一些,都是他那个基金会从偏远的地方找回来的。我拿着没什么用,给小六了。他正偷着研究呢。”听小六说,正因为他手里有这种神秘的石头,所以经他的手治愈的小动物也特别多,和清也因此对他刮目相看,说等过了年之后要送他去大学里培训,还以医院的名义给他报了名,打算让他考个行医执照回来。不过,因为对这东西的作用机理一无所知的缘故,小六暂时还不敢拿出来给别人看,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青树从背包里翻出一瓶水递给慕容轻,见他摇头,神色略有些担忧,“你气色不好。” 慕容轻抓了抓头发,“烦。” 青树也没问他烦什么,摸出两块巧克力塞进他手里,“日子都是一天一天过下去的。你烦它也不会变出第二十五个小时来。有什么烦的?” “这话听起来可能挺酸,但是……”慕容轻沉默了一会儿,喃喃说道:“我想不明白人为什么活着。一天、一月、一年,活着就是为了变老,然后死掉吗?” 青树似笑非笑地反问他,“你觉得呢?” “我以前觉得我活着是为了我哥,为了我们俩都能活下来,过点儿安稳日子,不会被人欺负。”慕容轻侧过头看着他,眼神微微有些涣散,“但是现在看,又仿佛不是。小六有自己的生活,以后他也会成家,有自己的小家庭,老婆孩子什么的。我不是他生活的全部,他对我……可能也是一样。” “我不怎么会说话。”青树看着他,目光沉静,“但我觉得,一个人之所以会感到迷茫,是因为他没有看到他的根之所系。” 慕容轻挑眉,脸上带着似懂非懂的神色。 青树指了指远处的雪峰,“或许,你在那里能够找到答案吧。” 他们俩是前一天一大早上山的,当天晚上就宿在半山腰的一处破庙里。西北的山里虽然温度低,但是并没有那么多的潮意,火堆生起来之后倒也不觉得夜晚有多难捱。两个人都是山里长大的,野外生存的常识几乎是烙印在骨子里的本/能。 山里不久前刚下过一场雪,山路不好走,青树经常要停下来辨别方向。不过两个人的脚程都不慢,天擦黑的时候,两个人还是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 青树不记得这个村子到底叫什么名字了。或者因为他们长期不与外人接触,有没有名字对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