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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是一个不举的男人,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魔鬼。” 慕容锦迟钝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慕容轻后退了两步,忽然觉得自己跟他在这里说这些废话很傻。 已经忍了那么久了,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打乱自己的步骤。何况,即使杀了他又能怎么样?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了。他也不相信慕容锦会有什么良心不安,那件事已经过去快七年了,他会天天良心不安吗? 别逗了,无非是因为刚刚回到老宅,又带了点儿酒意,正好撞见了慕容轻所以有些触景生情罢了。 他所谓的良心不安并不值钱。 “少爷好好休息吧。”慕容轻后退一步,转身离开了。 慕容锦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眼神晦暗不明。 慕容轻原以为听到慕容贺不行了的消息,他今夜只怕难以入眠。他跟慕容一家牵扯太深,其中的感情用单纯的爱或恨远远不足以概括。然而与慕容锦意外的邂逅却仿佛透支了他过多的精力,让他来不及伤感那些逝去的记忆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转天一早他还没醒就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扫着他的鼻子,慕容轻打了两个喷嚏,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旧式的床架上挂着的那串碎瓷片串起来的风铃,整个人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直跳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肩膀掉了下来,喵喵的惨叫了起来。 慕容轻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炸毛了,“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不许进房间!不许上床!滚出去!” 一只毛皮光亮的黑猫四仰八叉地摔在枕头上,好像还没缓过神来。 慕容轻见它躺着不动,皱着眉毛伸手过来想把它拎起来。 黑猫眨巴眨巴淡绿色的猫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七,如果我说外面下雨了,你能收留我在你屋里待一会儿么?” 慕容轻看看窗帘上亮晃晃的晨光,再看看卧在他被窝里拼命眨眼卖萌的二货,木然地说:“你大概是走错时空传送门了,我们地球今天没下雨。” 黑猫,“……其实,是我的腿受伤了。真的。” 慕容轻脑门上青筋跳了跳,这货是把他当傻瓜在耍么? “腿受伤了要打夹板,要不会长歪。”慕容轻作势要拆板凳,“我这就给你打上。” 黑猫看了看比它的猫腿还粗的板凳腿,试探地问:“那……打上夹板我能睡你屋里么?” “不能。”慕容轻面无表情地与它对视,“打上夹板我带你去小六那里打一针。” 黑猫遗憾地舔了舔嘴唇,“那算了。” “不瘸了?” 黑猫哼了一声,“你真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小七,这么冷血是不对的!” 慕容轻懒得搭理它,自己爬起来洗漱。黑猫溜溜达达跟进了卫生间,懒洋洋的在门口的软垫上卧了下来,“小七,昨晚跟你说话的那男人是谁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慕容轻刚站到花洒下面,听到这句话握着水龙头的手一抖,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慕容轻嘶的一声跳开,手忙脚乱地把水龙头扳到另一边。 卧在门口的黑猫也吓了一跳,连忙向后躲了躲,免得被水珠溅到。 慕容轻住的房间不大,卫生间就更小了,也没有单独的浴房,平时洗澡也只是拉上一道浴帘,免得把角落里的洗衣机给溅湿了。这台洗衣机也不知是哪个院里的人淘汰下来的旧货,边边角角已经有了锈斑,不过还能用,慕容轻也就懒得换。再说他也从没想过要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东西好不好他也不在意。 黑猫又说:“昨晚你走了之后,那男人坐在那里喝了好多酒呢。” 慕容轻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 第4章 人之将死 “小七,咱俩不是好哥儿们么,有事不找你找谁啊。帮个忙啦,来,走这边……” “小七,咱俩会一直都是好朋友吧。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什么不好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爷爷,这就是小七……四叔家的小七……好看吧?” “小七,既然爷爷那么看重你,你就留在爷爷身边吧。多少人想留在爷爷身边爷爷还不要呢,你可别犯糊涂。想想你家小六吧。咱俩可是好哥儿们,我怎么会害你?” “……” “……” “小七,来,坐到爷爷腿上……真是乖孩子……以后都住在爷爷这里。” “小七不愿意陪着爷爷?这里不好吗?只有咱们俩,谁也不会来打扰……” “没有爷爷的同意,小七哪里也不能去。爷爷已经答应让你哥哥去镇上跟着老刘学手艺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人把小六带回来!” “过来!不许哭!把这里舔干净!” “出去?小七想去哪里?留在这里陪着爷爷不好吗?” “这些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小七。你也大了,什么都不做外面的人也会有闲话。” “小七,分公司那边的经理打电话夸奖你,说你做得很好。爷爷要给你一些奖励,来,过来,到爷爷这里来……” “小七……” “小七……” “小七!” 慕容轻被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喊回了神。与那些意味不明的绵软的腔调不同,他师父喊他永远都是一副火爆腔调,甚至有些粗鲁,但听在慕容轻的耳朵里却有种安心的感觉,就像漂浮的意识一下子都落回了实处。 慕容轻定了定神,“师父,你喊我?” 茂叔瞪了他一眼,“喊你半天了,想什么呢?” 慕容轻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 他一大早赶到品松堂的时候,整个慕容家的人都已经集中在了正房的院子里,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慕容轻粗粗一眼扫过去,觉得这人数比过年祭祖的时候凑的都齐,连他那对轻易不到正堂来的挂名爹妈也出现了,身边跟着他们那个一身流气的宝贝儿子。还有慕容锦,他也来了,靠在离正堂很近的地方,低着头抽烟。他那个厉害的老妈站在他身边,眉头皱着,脸上微微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气。自从慕容锦的父亲去世,她就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慕容轻已经有些记不起她的样子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