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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图让他回过神。 终于被湿热的大舌头舔醒的九七,看着眼前急的快打转的打老虎,低低的笑了…… 本来还在转圈的rou球看着这个笑容,突然钉在原地,好漂亮啊…… 九七从地上坐起来,双手捧住他的儿子,将额头抵在儿子硕大的脑袋上,揉搓着那颗暖洋洋的虎头,说道:“别担心,我没事。” 只是有那么点累了,只是有那么一点而已…… 那天晚上白老虎坐在屋顶,金色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的房间,是那个坏人的卧房,大的出奇,华丽的出奇…… 七九认定,那里的坏人是罪魁祸首,是他让九七不开心,是他让九七到现在还在床上辗转难眠…… 一人一虎就这样失眠了。 当然失眠的还有温泉里的骸教大教主——夜枫。 ☆、清晖园 而大天空慢慢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这位怒火大部分消散的大教主踏着树叶回卧房打算好好补个觉,顺便想想对策刺探刺探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影卫。如果不是,那么到时自然有更大的用处,夜枫在春风中微微舔了舔有些兴奋的嘴角,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做出这个决定…… 本来打算直接回去的夜枫却被半路的声音吸引,是他那个影卫的声音,叫什么来着?对了,是九七。 第九任教主的第七个影卫…… 连名字听着都像一个工具。 夜枫倒是挺好奇这么大清早的那个影卫在干什么,于是足尖轻点,向声音的源头掠去。 看到那副场面的时候,夜枫就后悔了…… 他就应该直接去睡觉的,这个影卫要是真的是卧底的话,那个主人倒还真的是没什么可以顾虑的。 夜枫临风站在一颗枝繁叶茂的银杏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河边发生的这一幕…… 那个小影卫正在费力的拿着一把大刷子沾着河水给那只白色的rou球刷毛,那人站在河水中,裤管卷起,袖子也向上卷起,在晨光下努力的工作着。而那只白老虎似乎很惬意的站在河里任由他的主人在他身上刷着毛…… 这也就算了,那个小影卫一边刷着一边居然还在唠叨:“必须要刷刷干净,儿子啊,你知不知道上次教主吃到了你的白毛,脸都气黑了,为此你爹我还在八六的板凳上足足被打了近半个时辰呢……” 夜风皱眉,有这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小影卫还用手中的木刷子敲了敲白老虎硕大的脑袋。 而那只大老虎居然像听懂了一样,“呜呜呜”的回应着,然后居然点头了! 好啊,还学会在外面嚼舌根了,夜枫双手环胸,眯着一双狭长的黑眸,饶有情致的看着下面和谐的一幕。 居然称一只老虎为儿子,这货是你和谁生的,教主我可是很好奇啊…… 河中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两个呆子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幕居然被另一个人听到,看到…… 九七一脸得意的审视着在自己努力下终于瘦了一圈的儿子,之后还嫌不够一样的走到七九的前面,托起他儿子暖融融的下巴,木刷子袭上七九的脖子,就在木刷子刚刚碰到他儿子的咽喉时,七九就感觉好痒,痒的难以忍受,而事实上七九确实没有忍,他直接一个喷嚏喷了自己主人一脸…… 然后瞬间知道自己做错的七九立刻露出了和他那张大脸极其违和的表情——一只年轻的虎王露出可怜兮兮看着面前的主人…… 九七闭着眼睛安静的抹了一把脸,默默地说道:“儿子……” 尾音长而阴森,七九知道,主人生气了……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委屈的看着九七,自己明明没错…… 然后夜枫站在银杏树的枝头看着一人一虎在那天潺潺的小河里打起了水战…… 最然他受不了的是,堂堂骸教第七大影卫居然被一只老虎压在水里,弄得全身湿透。 夜枫没有发现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这个笑没有阴戾,不是邪魅,仅仅就是发自内心的笑。 而在九七站起身的那一刻,夜枫的瞳仁收缩了! 他发现水中这个人的身形和自己心中人是那么吻合,那个身体没有壮硕的肌rou,不是女人的阴柔,有的只是男人的那种肌理分明,带着水珠蜜色的躯体在晨光中闪着光,迷离了夜枫的黑色的眼睛…… 那天清晨的阳光下,夜枫盯着河里男子带笑的眼睛看了许久,心中浮现的那个人却不是河中的男人…… 他心中的人有着一头光滑,宛如绸缎的黑发,有着惊天的温润容颜,凉唇淡薄,眉眼冷淡,这样的让自己求不得。 再看河里的人,一头没有生命力的灰发像杂草一样束在脑后,平凡的脸看一眼根本记不住,只有那双眼睛让人移不开眼睛,那里灿烂的不可思议,有着心中人没有的笑意,温暖,甚至是希望…… 这唯一的一点却让夜枫生气,这个杂碎居然有这样一双眼睛,简直是浪费…… 夜枫看着嘴角微扬,确实,不该浪费了,离开了枝头的夜枫做了一个小小的决定,这个决定无关他人,只是关于那个居然说喜欢自己的小影卫。 而这个决定在以后的时光中真真实实的毁了那个眼中带着笑意,温暖和希望的小影卫…… 毁了那颗九七一直以为坚强到不可击破的心。 而这双夜枫心上人没有的眸子,在夜枫终于可以拥住心上人后,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夜枫眼中。 只是不知道那是的骸教教主是否会后悔。 夏天还没有到,春天还没有过,就是这样的日子。 那天九七踹开了一家金碧辉煌的勾栏,大吼一句:“叫你们大当家的出来!!” 满楼的人,包括掌事,ji女,客人都看向门口那个骑着白老虎的灰衣男子,一头灰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的被鲜血黏在那张平常的脸上,表情很是急切,而那头白老虎十分硕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老虎,还是白色的,金色的眼睛凶狠而凌冽,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一人一虎几乎浑身浴血,很明显,血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的,是别人的,不难想象之前这人带着这一人一虎干了什么。 全场足足楞了一分钟,然后尖叫的尖叫,昏倒的昏倒,逃走的逃走…… 掌事的脸色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她手中红扇微摇,心想,这是哪个教的?打劫还是砸场,竟如此肆无忌惮? 谁不知道大昼上的清晖园,立于三派势力之外,位于大昼中心,表面上是一家规模壮大的勾栏,实际上是三教默许的情报机构,这个人居然来这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