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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新提起,甚至怀疑你母亲,岂不是不孝不义?” 葛回被说的满脸通红,可还是坚持道:“侄儿如今一想到内人会是如此恶毒之人就觉得心寒如冰,这件事就像根刺一样,若是不解决掉,侄儿真是不知道会如何!” 陆徵刚想说什么,就被简余按住,简余暗中对他摇摇头。 容禛说道:“你可知道,这个案子一旦如你所说,府上将会经历什么吗?” 葛回被容禛话语中的冰冷给冻得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坚持道:“我知道,求十九叔成全。” 容禛摩挲着茶杯的杯沿,满室的寂静中他轻轻地开口:“好。” 葛回眼睛一亮,还没等他道谢,容禛又说道:“只是这案子,本王也有了些兴趣,你不会嫌本王在一旁多事吧。” 葛回的笑僵在了脸上,几乎是从喉间逼出了这几个字:“不……不介意。” “甚好。”容禛看向陆徵,“明日本王接你去公主府。” 陆徵呆了一下,刚刚发生什么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好吗?!怎么他的行程就被这么确定下来了?! 还有,他们不是来看灯王评选的吗?灯王呢?! 第四十七章 长公主 第二天早晨, 当楚王府的马车再一次停在英国公府前面, 英国公府的众人十分平静地就接受了, 甚至还有仆役奉了陆老太太的命令,请楚王进去吃个早饭。 容禛踏进饭厅的时候,把还揉着惺忪睡眼的陆徵给吓了一跳, 他怔怔地看着容禛,又踏出去看了一眼正堂的名字,才自言自语道:“是我家啊!” 陆彻不忍再看自家傻弟弟丢人现眼, 直接把他拎到了饭桌前面, 言简意赅:“吃饭!” 今日里众人凑在一起吃饭,是因为今日是陆彻的生辰, 不过不是整生又是小辈,所以并没有大cao大办, 只是在一起吃个饭。 容禛性子冷清,就是赴宴也因为身份太高很难享受到这般大家都围坐在一起的感觉, 席上又有陆徵插科打诨,倒叫这顿饭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还要长一点。 吃过饭后,容禛就把陆徵带上了马车, 陆徵很是郁闷:“十九叔, 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去公主府吗?” 容禛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陆徵很是气闷,可看到容禛已经闭目养神,也不敢再去问,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到了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容禛吩咐车夫走侧门,葛回已经在那里等了好久了,可对象是楚王,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和他一起等的还有简余。看到两人一同过来,简余倒没有像葛回那般吃惊,只是看了一眼陆徵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的大氅披在他身上:“今天比较冷,你多穿一些。” 容禛的车内燃着炭盆,陆徵原本并不觉得冷,可是下了车冷风一吹,顿时觉得脖子冷飕飕的,简余的大氅还带着他的体温,陆徵被这热气一熏,倒是不觉红了脸。 容禛淡淡道:“小孩子火力壮,一会跑上跑下的你也不嫌累赘?” 陆徵一听到这个,反射性就要跟容禛反驳,竟忘记扯住那大氅,叫那名贵的皮毛落在地上,沾上了尘土。 “对不起对不起。”陆徵连忙抱起那大氅,“我回去让丫鬟给你洗干净。” 简余摇摇头:“不必了。”他接过那大氅,率先朝里面走去,“查案要紧。” 陆徵愣了一下,容禛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又摸了摸他的头,“还站在这做什么,等我给你发红包么?” “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被孤零零的遗忘在最后的葛回莫名地感受到了来自基佬的恶意。 - 眠春住的临水小筑果然很偏远,已经到了公主府靠近院墙的地方了,不过地方倒是挺大的,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房间里面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媚俗,反倒像是大家小姐的闺房,精致而简约,几件未完成的绣品放在临窗的小几上,仿佛此间的主人只是刚刚离开罢了。 葛回倒也不是对眠春毫无感情,否则她都离开大半年了,怎么还会将房间保留的和她生前一般?只不过这些所谓情深也不过如此罢了。 陆徵慢慢地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心中已经大概对眠春的性格有了大概的认识。 葛回说道:“眠春死后,我就封了临水小筑,这里面和当初案发时一模一样。” 简余正巧看到一张女子的画像,他指了指:“这是?” 葛回看到那张画,面色又黯淡了一些:“这是我替眠春画的像。” 陆徵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葛回,哪怕是他这种没有半点艺术细胞的也能看出这幅画的不凡,画中的女子临水扑蝶,虽然只是寥寥几笔,那女子的前凸后翘却展现得淋漓尽致,的确是难得的美人。 容禛却并不意外:“葛驸马书画双绝,你有如此技艺,倒也不负你葛家名声。” 葛回笑了笑,没说话。 几人随着他去了案发的房间,就在眠春房间的隔壁,里面有个很大的浴池,不过如今已经没有水了,眠春就是被发现在浴池旁边,据说死的时候还只穿着寝衣。 尸体已经下葬,陆徵他们只能看到当时绑着眠春的绳子,陆徵捡起来仔细看了看,这其实就只是一条腰带罢了,绳结也很松,如果用力挣脱,应该是可以挣脱掉的。 简余却从葛回手中接过了那把刀在细看,这刀就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平平无奇。 陆徵慢慢道:“这应该是……临时起意的杀人案。” 简余点点头,正想说出自己的看法,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气质冷艳的女子在仆妇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娘亲。”葛回的称呼给了他们答案,来人正是山阳长公主。 山阳长公主看着大约三十来岁,画着时下流行的妆容,梳着高高的发髻,一双美目清凌凌地扫过他们,只有在看到容禛时稍微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了。 待众人对她一一见了礼,她才对葛回道:“你请了你十九叔上门,竟也不和母亲说,这岂不是叫人家嘲笑公主府的家教?”话是这么说,但众人都知道,这分明是指桑骂槐。 容禛面容冷淡,仿佛没有听见山阳的嘲讽,只是说道:“我们只是为了这桩案子来的,是本王想着山阳jiejie正月里忙碌太过,不忍打扰山阳jiejie休息,叫您来此见我们,倒是本王考虑不周了。” 山阳扬起一个笑容:“十九弟这般客气,可是看不起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