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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禛一看陆徵的表情就觉得有趣,顿时就对陆擎他们道:“本王也坐得有些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陆擎和陆彻似乎是松了口气,两人连忙站起来送他,容禛却摇摇手,一指陆徵:“让他送送本王就好了。” 陆徵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容禛身后朝外面走去。 容禛看着身侧不说话的陆徵,问道:“本王都来了一个上午了,也没看到你人影,你去哪了?” “唔,去看了一个朋友。”陆徵含含糊糊说道。 “送你花灯的朋友?”容禛轻笑。 陆徵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提着简余送他的花灯,反射性往身后一藏,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容禛停住了脚步:“是哪家的女郎?” 陆徵一愣,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却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而且自己跟楚王解释这个做什么。 就陆徵这一愣神的功夫,容禛已经又迈步朝前走了,他连忙又跟了上去。 容禛状似不经意道:“本王送你的玉佩呢?怎么没戴在身上。” 说到这个玉佩,陆徵就有些心虚,虽然他很快就拿银票把玉佩给赎回来了,但面对楚王的这个问题却总是不自觉地心慌气短,只能呐呐道:“放……放在房里。” 容禛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以后要时刻戴在身上。” “哦……哦。”陆徵答应了才反应过来,这什么意思,他总觉得楚王这句话不大对劲,却不敢再深思。 将容禛送到门口,陆徵觉得这段路简直无比漫长,其实容禛并不多话,对他的态度也很温和,但陆徵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 眼看着就要把人送走了,陆徵刚准备松气,容禛便道:“你既然喜欢花灯,今晚灯王评选你定然很有兴趣?” “哈?” 看着他懵懂的样子,容禛笑容更深:“本王给你留个座,你戴着玉佩来,自然有人引你去。” 楚王殿下留的座定然是最好的座位,可陆徵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这种与民同乐的人设,刚想要拒绝,容禛已经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这花灯太粗糙了,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配得上更好的。” 陆徵呆住了,这种语气怎么都不像是在说花灯啊,他含含糊糊道:“恩……” 容禛不再多说,他永远都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有兴趣是一方面,可吓到了人就不太好了。 陆徵看着容禛离开的背影,还是没明白这位殿下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还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灯王评选?! 陆徵猛地反应过来,简余也约了他去看灯王评选来着,虽然他没答应,可万一简余当他默认呢? 陆徵突然感觉到手中的小兔子花灯有些烫手了,突然有些不想去了,可楚王邀请了他,不去怎么看都像是打脸啊!可去了……怎么看都像是修罗场啊! 陆徵欲哭无泪,这种莫名其妙就渣了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第四十五章 修罗场 即将面对修罗场的陆徵并不知道, 就在容禛离开英国公府后, 宋之意就直接将他一上午的行踪放到了容禛的案头上。 宋之意握着扇子柄轻敲了两下:“还说不是, 都关心起人家的行踪来了!” 容禛没有立刻打开那资料,反倒是问道:“你手下没人了?这种小事也让你亲自来?” “别扯开话题。”宋之意凑过去,“你知道密探的鼻子可是非常灵的。” “……”容禛朝后靠了靠, “你知道,然后呢?” “什么?” “放弃你的职责,把你的精力转移到我的私事上来?”容禛说。 宋之意咳了一声:“我没打算……” 容禛抬头看着他的双眼:“北疆的事查清楚了吗?钱法曹有线索了吗?江南的事情后续可有关注?四皇子……” 宋之意被他说得节节败退, 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直到离开王府,他才猛然意识到, 这根本就是在强行转移话题吧!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问到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就拿正事来转移话题, 可是他一脸正气的样子,这么多年也没有被人识破过。 容禛却半点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 翻开宋之意带来的资料看着,然后慢慢地皱起眉头。 - 陆徵还不知道容禛已经获悉了他的行踪,想着晚上的修罗场不断叹息, 想着要怎么让这两人不要碰见才好。 结果太阳刚刚落山, 外头就来了马车。 “三少爷,王爷在车里等您呢。” 陆徵木着脸进了马车,容禛正在泡茶,车厢之中萦绕着淡淡的茶香,桌上竟然还摆着几盘精致的茶点。 容禛推了一杯茶过来:“先润润嗓子。” 陆徵实在是想不明白, 堂堂楚王殿下究竟是发了什么疯,他不觉得自己有让对方折节下交的本事,楚王也不需要用这么曲折的方法去交好英国公府,他甚至觉得在楚王眼中,几乎就没怎么将英国公府当成一回事。 看出陆徵发呆,容禛问道:“在想什么?” 陆徵抿了抿唇:“楚王殿下,您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话音刚落,容禛就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颊侧:“又喊错了。” 陆徵捂着脸,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 容禛微微一笑:“我对英国公府没什么图谋,这样你可以安心一点吗?” 不……这样更不安心了。陆徵心塞的想。 容禛又推过去一盘茶点:“这是我府中厨子的手艺,你尝尝看。” 陆徵吃了一口,感觉王府的手艺的确非同凡响,入口香滑软糯,还有淡淡的茶香,只是一口就觉得满口生香。 容禛见他吃得香,便慢慢说道:“这是江南带回来厨子,最擅长做淮扬菜,据说淮扬菜号称‘东南第一佳味,天下之至美’,只可惜我向来于吃食一道没什么讲究,那厨子也没什么发挥的余地,如今看你吃的这么香,我才觉得自己有些暴殄天物了。” 两人就顺着这个引子聊了下去。 容禛虽然在外领兵多年,可毕竟是锦绣堆里长大,幼年也有名儒教导,加之有心和陆徵拉近距离,两人居然也相谈甚欢。 只是陆徵惦记着简余的话,想着要怎么不动声色去找到简余,就有些心不在焉。 容禛自然也看出来了,话锋一转:“我见你破案手法和其他人不太相同,不知是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