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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后退一步。 似乎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在北疆,对方也不是他的下属,容禛缓和了表情,看着还残余后怕的陆徵,微微一笑:“乖侄儿,下次说话记得先过脑子。” 陆徵呆呆地看着容禛越过他,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松木清香,他猛然意识到,这不是言论自由的现代,这里……是草菅人命的古代。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可以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然而容禛却告诉了他,他所要学的还有很多。 - 因为出了那摊子事,陆徵后半程都有些蔫蔫的,容禛也不是真的打算要和他看山赏景,因此草草地转了一圈就放了他回去。 叶闻观心情不好,一甩袖子就先回去了,因此厢房之中就只有宋之意sao包地摇着扇子在等他。 “哟,看到小松鼠了?” 容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是英国公府的三少爷,不要乱喊。”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喊得我怎么就喊不得?” 容禛懒得理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径自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喝。 宋之意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顿时急了,连忙坐到他对面问道:“怎么样?这小子够不够格?” 容禛不置可否。 “你……”宋之意连忙求饶,“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再也不喊他小松鼠了,你快说。” 容禛放下茶杯,摇摇头道:“还差些火候。” “什么意思?” “有些本事,可惜太年轻也太莽撞。”容禛勾了勾嘴角,“再历练个几年,或许可用。” 宋之意顿时失望了:“唉……枉我之前那么看好他。” “无妨,这么多年都等了,再等几年我也等得起。” “你的意思是……” 容禛叹口气:“先前是我太过自负了,燕京如今局势混乱,实在不宜在这时候再出乱子了。” 宋之意还是有些不甘,但也知道他的性子,绝不会为一己之私就坐视国家混乱的人,只能无奈道:“是是是,都听你的。” 正在这时,门上传来“咚咚”两声,然后是聂止疏低沉的声音:“主人,北疆有消息了。” 宋之意去拉开门,聂止疏拿着一封信走进来,只是表情却不太好看。 容禛接过信,脸色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宋之意看了看他们两人,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了?” 容禛将信放在桌上,宋之意立刻拿起来看,看完后立刻骂出声:“这羯人六皇子也太恶心了吧!居然想让我们大夏朝帮他去夺大单于之位!” 聂止疏也跟着骂了一句:“卖国求荣!” “大个子!我们俩难得意见一致啊!” 容禛摇摇头:“换一个角度来说,如果我们帮了六皇子,就能名正言顺地介入羯人的军政,不管是和谈还是打仗都会有利,然而,终究还是要看陛下怎么决定。” “这怎么行!”宋之意怒道,“我们和羯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双方早就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若是陛下答应了,最后岂不是让你里外不是人?” 容禛没有说话,宋之意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十分细腻,其实他也想的明白,如果六皇子真心投诚,满朝上下恐怕都会同意,先不说能够节省下多少军费开支,单是北疆太平,就已经是万世之功了。 聂止疏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对啊,主人,如果真的这么谈和了,您和北疆军以后要如何自处?” 宋之意眯了眯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他在颈边做了个杀的姿势。 聂止疏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如今北疆几乎都在苏将军的控制之下,只要主人传令回去,定然叫他还未接近城墙就死的悄无声息。” 容禛看了他们俩一眼,顿时就把两人的兴高采烈给压了下去。 “这事回去再说。” “可是……” 容禛又警告了他们一遍:“谁都不许擅作主张,如果那位六皇子死了,不管谁干的,你们俩都给我滚回北疆去。” 宋之意知道他向来说到做到,只能老老实实地应了。 容禛已经站起来:“先回王府。” 宋之意叹了口气,结果刚走两步就看到容禛停在原地,不由得眼睛一亮:“你改主意了?” 容禛理都没理他,对聂止疏道:“我记得兵器库里有一把掌心大小的手弩?” 聂止疏点点头:“不过您不是说那东西没多大用处,所以直接扔仓库里头了。” “把它找出来,送到英国公府上去。” 聂止疏不明白话题怎么一下子就跳到这上面来了,但还是尽职尽忠地应下来。 宋之意一脸“我懂的”笑容:“不如我替殿下你去送吧,总得让小少爷知道是谁的心意才好啊。” 容禛冷冷地看着他:“也行,送完你就去北疆跟苏岱作伴吧。” 宋之意顿时就怂了。 聂止疏抓了抓头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第三十八章 五日限 陆徵跟着云氏上完香回去, 刚回来就收到楚王送来的礼物, 不说整个英国公府是懵逼的, 陆徵本人都是懵逼的。 礼盒的包装非常朴实,但里面的东西却并不是,当年闻名天下的兵器大师欧子墨大师替他的夫人做的防身武器, 后来被人偷走,辗转多年,却不想如今到了楚王手上。 陆徵试用了一下这只手弩, 发现果然非常好用, 而且平时也可以收在袖子里,非常方便。他倒是没多想, 只觉得莫非这是楚王吓到他用来赔罪的?这样想一想,突然觉得叫他十九叔也没那么别扭了。 这只是个小插曲, 陆徵现在正等着游小五带给他最新的消息,顺便再捋一遍自己的思绪。事实上, 现在他所知道的信息并不少,做出的心理侧写也不能说不对,就像楚王所说, 整个陆府, 符合这样条件的人能够有多少? 陆徵脑子里跳出的第一个人就是吴氏,然而对方有着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陆府并非所有的仆人都是家生子,还有不少是雇佣的,这些人不可能给吴氏做假证的, 按照凶手的个性,也不可能用这么漏洞百出的证明,那么还有谁呢? 陆徵揉了揉额头,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正在这时,柳枝急忙跑过来:“少爷,您快去正堂看看吧,老爷快和陆家族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