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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到是让他爸很受用。 其实南方刚过来就看见张小年站在白正森后头冲他摆手,那意思是没什么大事儿,这就让南方有点儿纳闷儿,白正森一声不吭猫自个儿后头把孩子带走了,这会儿又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 孩子他爸这厢琢磨不通透,那边儿白正森看着南睿贤,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南睿贤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顶着一张狐狸脸,跟谁都和气。白正森看着南睿贤,恢复了一向的温和持重,带着几人穿过一楼的展厅往二楼走。南睿贤二话不说跟了上去,南睿哲自然也跟着。 南方搂着自家小孩儿走在后头,低头看了自家小孩儿一眼。豆包乖顺地低下头,晓得这回自个儿爸爸是真生气了,手指头在下头捏了捏南方的指头肚,结果还没捏两下,就被南方把手指头抽走。豆包一时间手心里头空烙烙的,心里头跟虫子咬了似的不舒服。 二楼隔开了一半是展厅,一半倒是有些像是工作区,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都安安静静的溜着墙边儿走,看着挺有秩序,却是说不出的怪。 白正森这人有个习惯,无论在哪儿工作,哪怕临时的不能再临时,都要预备一间宽敞明亮的休息室。这会儿几个人来的,正是画展厅小二楼的休息室。南睿贤跟着白正森身后进了屋,他们俩人挨得近,后头南睿哲倒是跟的挺远,他特意掩了一下门,瞟了眼身后的南睿哲刚走到楼梯间的一半。 “外甥还是侄子我也分不清,要是将来会是弟媳也不是不可能的,哦,也可能是嫂子,所以不能给你。”南睿贤抬头看了眼白正森,不请自在旁边儿的躺椅上坐下,瞧着比这儿的主人还自在。 白正森愣了一下,正想问南睿贤说的是谁,后头南睿哲已经推门进来,再后面跟着南方父子俩。 南睿哲跟在后头就听见屋里南睿贤说了句话,因为门掩着,声音并没听清。 “我自个儿的儿子自个儿带着挺好的,不劳白先生费心。”南方本来该是挺冲动的,可是打今儿到了画展见着白正森,瞅着他身边儿跟着自家豆包的时候,心里头似乎没有本来想好的那些恶心的战栗感,而是莫名觉着心烦。可能自个儿一开始想的方向错了,其实南方一开始接着张小年的电话说是他把自个儿儿子带走了之后,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的往直前张小年跟他说的那些恶心事儿上想,再一想到是自家豆包,万一受了欺负,就恨不得把白正森捏碎了搓成渣渣挫骨扬灰。 白正森还没说话,倒是南睿贤先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冲南方扬了扬下巴:“白先生老久以前就是个劳碌命,费心多死的早,不用管他。” 南睿贤依旧是笑眯眯的,而白正森看了眼南睿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没说什么。南方听着南睿贤这语气愣了一下,本来想着他和白正森也就是单纯的认识而已没什么交情,看如今这情况,似乎两人还挺熟。 南方耸了耸肩膀,自个儿搂着小孩儿在一边儿坐下,似乎在等着解释。南睿哲也过来坐在豆包的右手边儿,跟南方两个人一左一右,护的还挺严实。 南睿贤搭在白正森肩头的手又动了动,西装的垫肩映着阳光被他拍出一朵小尘花儿:“我和白先生是战友,嗯,商战。” 这话说完脸南睿哲都有点儿不相信,锦城离膺城不近,俩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可现在这么着八竿子打不着一瞥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勾肩搭背。之前南睿贤说服南睿哲跟着来锦城,拿的理由就是那儿有什么有趣儿的,带着他来凑热闹,而且主角还是豆包。南睿哲自从放假豆包和南方闹情绪跟着他跑了趟生态园之后就再没见过,感觉一下似乎还是挺上心,想来看看。 南方挑了下眉毛看向白正森,白正森很是认真地冲他一笑,伸手拿下南睿贤搁在他肩膀上的手,用眼神示意了下旁边儿的豆包:“不是我带他来的,孩子要看画展自然跟着我走,我何其有幸,成人之美。”白正森说完转过脸去看着豆包,问:“是不是?” 南方也猛地回头看着自家小孩儿,觉着白正森给出的这个答案显然是难以置信。孩子他爸搂着小孩儿的手骤然收紧,豆包抿了抿嘴角,伸手抱住他爸爸的手臂,又抬眼看了下白正森,那眼神里比之前白正森所见的所有情况下终于多了一点点愤怒和委屈,小小声却很笃定的“嗯”了一下子。 南方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小孩儿的话他从来不会不信,就像现在似的,那怕实际上一点儿都不信,却要逼自己把思绪跟小孩儿说出来的意思拧成一股。 “爸爸,对不起。”豆包抱着他爸的胳膊,踮起脚尖蹭了蹭南方的下巴,早上胡茬刮的很干净,干燥而粗糙的触感。 这句话一出,南方终于听明白了,小孩儿没骗他,恐怕这回说的真是真的。只不过孩子他爸对于背地里小孩儿究竟瞒了他多少东西开始有了个大概的猜度,心里头有簇小火苗蹭的窜过了鼻腔上了脑门儿,下意识就想甩开豆包抱着他胳膊的手。 “先别和我说话。”南方挣了两下没挣开,就觉着有股无名火在胸腔里头怎么也散不去,而且小孩儿这么在眼前晃,它还越烧越旺。 “爸爸……”豆包又往南方身边儿蹭了蹭,语气里甚至都有了讨好的意味。 “也先别叫我……”别叫我爸爸,南方顿了一下,一句话终究是没说完,心里头像两只针尖儿在互相挑衅。话说的重了还不够,他低头看了看自个儿的手心,刚才甚至想揍这小孩儿一巴掌。可是说的重了自个儿又心疼,还庆幸自个儿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再看另外一只手心,又想把小孩儿抱过来狠狠揉在怀里。 豆包瞪着眼睛看着南方,眼圈儿稍微有点儿红,还是抱着他爸的胳膊不撒手。小孩儿其实不晓得自家爸爸为什么生这么大气,从小到大南方对他甚至连一句带点儿不满的话都没说过。小孩儿有点儿委屈,抿着嘴角看着南方不说话,梗着脖子有点儿倔强,好像是在等南方自个儿回过头来看他。 今儿个其实确实是豆包自个儿跟着张小年走的,白正森起先只是问了豆包要不要去看画展,小孩儿说要想想,其实就是拒绝的意思。可是在地铁站外头看见白正森的车的时候小孩儿又有点儿改变主意了,他主动示意,白正森当然成人之美将人带走。 豆包听周老爷子讲过白正森的目的,说白了,白正森是要个阿斗,要有身份没本事,比如他。以小孩儿一开始表现出的模样来看,却是是个淡泊到不争,老实到乖顺地孩子,而且恰好,画画上天分不差,最重要的还是周夕笔的小徒弟。这三条最后两条改不了,可是第一条他白正森还真是看错了。 直到豆包从白正森的画儿里看出“问鼎”来,白正森才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