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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边往前走一边和南方说话,很平和的语调,似乎之前在酒吧里带着挑衅语气和刚才胡同口声音暧昧的都不是他一样,这感觉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战友并排着唠嗑。 “不是。”南方想了一下,瞧着他也不信,干脆就实话实说了:“五年前抱回家的,比亲的差不了多少。”南方一边跟张小年说话,一边想起了五年前那时候下着大雨,他在一个纸箱子里头发现了豆包还有臭臭,小孩儿就那么向他张开双手。就是那么一个动作,南方现在想起来,还不确定小孩儿到底是要抱你还是要你抱他。 张小年沉默了一会儿也没再继续问,过了会儿还是稍微偏了下头,似乎在观察南方的表情。 “那天我跟着老板去接他师父的时候碰见你了,你没看到我吧,你们怎么搁一块儿的 ?”张小年问。 南方没回头,只是就着这么个向前看的姿势瞥了张小年一眼,心说来了,他这么猴精的人这么着往他身边儿凑,这才是他想问的吧。其实今天张小年口中一直在提豆包的事儿,南方起初是不乐意,他总归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小孩儿,更没打算拿自家小孩儿给人当谈资,何况是拿豆包跟个酒吧里浸yin的男孩子比。 张小年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南方不知道,可能就是借着酒劲儿开两句玩笑,也可能真是冷嘲热讽,甚至一度让南方以为他看出什么来了。之前胖子跟他说的那同类雷达说辞太过玄乎,南方对自家小孩儿有了心思,不怕别人知道,可怕的是别人知道了之后拿这些出来做文章。 “你说白正森?”南方反问。 “嗯,他是我老板。” “哦,周老爷子是我儿子的老师,白先生听说也是周老爷子的学生吧,我们来锦城是看画展的,刚到酒店就被你们截了。” 南方这儿话音刚落,就觉着旁边儿紧贴着他的郑起东浑身颤抖起来,他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郑起东憋的脸都紫了,赶紧松开手也把张小年扯开一点儿,刚往旁边儿埋了两步,郑起东哗的就吐了一地。 南方瞅着郑起东自个儿扶着墙吐的昏天暗地,这会儿好不容易安生了,自己不过去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他捏着鼻子往郑起东那边儿走,脖子刚扭过去身子还没来得及跟着转,就突然被一股大力顶在旁边儿的墙上,张小年还散着余酒味儿的唇舌尾随着贴在了下巴上,伴随着的还有一声轻笑。 妈/了个/巴子的,南方心里暗骂一声,突然还有点儿庆幸自个儿比张小年高了点儿。他卯足了劲儿把张小年从自个儿身上推开,心里头半是恶心半是愤怒,刚才被张小年推的狠了,后脑壳子还在砖墙面上使劲儿磕了一下。 “我*你大爷!”南方站直了一脚揣在张小年小腿上,一下没刹住力气,直接把人踹的跪在了地上,合着刚才张小年问他和白正森的关系是在判断他有没有后台好不好惹? “张小年你他妈恶不恶心!”南方把T恤下摆撩起来使劲儿蹭了蹭下巴,走过去把张小年从地上掂起来,刚才他下脚是有点儿狠了。 “你他妈才恶不恶心,装的真他妈高洁纯情,小男孩儿都养在身边儿了还儿子,哼,不知道刚才酒吧里那孩子得有多少个爹?” 张小年这会儿也有点儿上火,再加上刚才的酒劲儿没散就有些口不择言,不过他自己倒是没这么觉的。南方刚才那一下是卯足了劲儿踹的,这会儿如果不是扶着墙他根本站不起来。他刚才躲了下没躲开,不过力道是稍微缓冲了点儿,不然还不知道得是什么样儿。 其实张小年也不确定南方跟他自个儿的儿子有没有什么,他都是猜的,不过跟着他老板这么多年,每次从外头带回男孩子来,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没人能比。自打他第一眼看见那小孩儿的时候就知道这刚好是白正森喜欢的型儿,只是没想到孩子他爹是南方。张小年本来是还想提醒下南方多看着点儿自家小孩儿,不过越多接触,他对于南方和豆包之间的猜疑越大。 南方听着张小年的话,起初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张小年还真能看出来他自个儿的这点儿心思,可张小年说的实在难听,惊讶和稍微一点点的羞涩过后是再也压不住的愤怒。他走进了拎起张小年的领子,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因为怒火而显得微微有些低哑:“这些,用的着你来管么?” ☆、61 第五十八章 南方晚上回白家宅子的时候豆包还没睡,时间差不多过了午夜,小孩儿歪在床头,俩手捧着本书,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着书都要从手上滑下来。屋里头就开了盏台灯,南方刚推开门进去,小孩就一下子支起脑袋,眼睛被灯光照的亮晶晶的,可能是因为困,眼圈儿里头还蒙上了一层水雾。 “爸爸,你回来啦。” 南方看着自个儿儿子,觉得现在这小孩儿简直像只盼着了骨头的小狗,脑袋上的毛毛翘起来几根,睡衣的领口也松散着,可见是在被窝里折腾了多久才等到他回来。 南方以往对自家小孩儿这个样子最美抵抗力,恨不得上去狠狠按在怀里揉搓一顿,可是这会儿孩子他爹心里头全是小毛刺儿,面儿上却依旧要强装淡定。 “嗯,还不睡觉,不困啊?”南方朝卧室里头唯一的光源又走近了几步,却停留在亮堂的范围之外不肯往前了。 “困了。”豆包打了个哈欠,翘着模样有点儿不太精神,可那双眼睛却神采奕奕的因为瞌睡而含着雾气盯着南方不放。这一下倒像是把南方也传染了一样,也跟着打了个哈欠,刚咧开嘴就扯到了嘴角,疼的他额角一阵抽搐。 他在小胡同和张小年打了一架,就跟当年新兵蛋子相互切磋一样不晓得留手,可当年是不知轻重,而现在是不想知轻重。那会儿当南方被张小年一拳打在脸侧的时候没想别的,甚至都没怎么觉着疼,就只是哼哼一声想着要是伤在这种位置回去怎么编个好理由骗骗自家小孩儿。 “爸爸,你怎么了?”小孩儿听着南方吸了口气,立刻跟小动物似的灵敏的支起脑袋来。 “怎么回事儿啊?爸爸你伤着了?伤着哪儿了?”南方还没说话,小孩儿就自个儿掀开被子朝床尾爬过来。 “没有,真没,不信你看,我这刚多喝了两口磕了一下,豆包你看,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南方拿拇指按了下嘴角,刚好碰着那青紫的地方,这回不但没呲牙咧嘴,反而一脸淡定。 “真的?”小孩儿也拿手指头碰了一下,然后想下地开把大灯打开仔细看看南方,结果被他爸一下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中间。 “你还不相信我嘛,爸啥时候骗过你是不是?我这真是磕的,我没好好听你话少喝点酒,我承认错误还不行么我。” 南方咕哝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