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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的吼了那人一声“郝雷”。 郝雷,人如其名,一扯就炸。 “你别郝雷郝雷的!吓唬谁啊你!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们几个的面子上,我他妈的才不来!” 很有一会儿,整个包厢里都在回荡“才不来才不来……”。 张憬铭的侧脸上绷起了肌rou纹理,周弘看得心痛,眼角余光里见那郝雷站着,点着一根烟狠劲猛吸,吃了枪药一样。 四周寂静无声,几位发小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看地的看地,除了刘羽臣表情难看些,其余都事不关己的样子。 周弘忽然觉得悲哀,他从来脾气不好易冲动,一点就着的性格,可此时面对这场面,却半点儿脾气也没有,想的不是怎么对付对方,竟是在自责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该怎么挽救这局面,怎么讨好这帮人。 因为张憬铭,他连自尊都掉了。 “你不愿来大可不来,没人强迫你。”相比于郝雷的雷霆怒吼,张憬铭的声音就低了很多,沉甸甸冷清清。 郝雷僵着脖子看过来,嘴角往一边扯,先是笑了一声,跟着一眼横向呆怔的周弘,指着他的鼻子对张憬铭喊:“行啊你张憬铭,想不到啊,你竟然会为了这个人这么跟我说话!” 刘羽臣看不过去了,站起来压下他指着周弘的手,并将他往座位上按,“你他妈的别发疯!” 郝雷不理他,挣扎着就是不坐。 周弘低垂着眼,脸上挂着僵笑,没他说话的地儿,就在心里乱想,这个家伙是不是跟张憬铭有过什么呢?一定是有过什么,不然为什么这种态度对待他? 各位同学已经陆陆续续的往外撤了,包厢里慢慢的只剩下发小几个人,周弘没胆量出去,依旧老实坐着,任张憬铭握着他的手不放。 四周好似也刮着窗外的冬风,冻彻心骨。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带着这种态度来的。”难熬的沉默过去,张憬铭说话了,低低的声音里透着忽视不掉的失望。 几位发小的眼眸似乎都闪烁了一下,只有郝雷不为所动,梗着脖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望过来,瞪大的眼睛亮得吓人。 “我的态度?我的态度怎么了?是你的态度有问题吧!”他激动的指着张憬铭的鼻子,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就要说不出话来,“你他妈的冷血!薄情寡义!禽兽!” 刘羽臣和一个穿白毛衣的发小已经扑上去押住了他,神情都很难看。 “你给我闭嘴!” 郝雷踢桌子,“这么快,这么快你就领别人给我们看,你薄情!你忘了么,你把他忘了么?!” 他已经彻底失控,眼角有泪在闪。 周弘早就呆傻了,唯一能清晰感受到的,只剩手腕上传来的张憬铭的力量,可那力量也在抖,于是他唯一的支撑也不稳了,只觉得浑身冰寒,孤独得怕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把他忘了!你明明是爱他的!” 终于,周弘剧烈一抖,神智在瞬间清醒过来,他猛地转头去看张憬铭,见他慌张的也侧过脸来,把他一推,“你出去!” 周弘愣住,只觉得喉咙发涩,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张憬铭垂下眼睛,毫不犹豫的再推周弘一把,淡色的唇抿成一线,“你先出去,等着我。” 周弘只是看着他,眼睛潮湿发颤。 刘羽臣在这时转头看了过来,他盯着周弘,似乎有那么点儿不忍,“快出去吧,这家伙疯起来做出什么可控制不住!” 周弘冷笑,他会怕? 可身体已经本能的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往门口走去,只是每走一步心凉一下,走到门口又不自觉的停住,抵在玻璃门上的手止不住的颤,心里想,从他觉得难过的时候开始,从冷言冷语开始,张憬铭有为他说过话么,似乎有,但不够,远远不够,只要他觉得心凉,就远远不够! 打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刻,周弘觉得脊背上的视线是那么的刺心,疼得他几乎要流下泪来。 被当做外人赶出来了,或许,就是外人。 周弘连笑了好几声,笑到最后,他拿拳头抵住口鼻,酸。 在酒店里漫无目的的晃荡,虽然看着到处都是座位,可又觉得都不是给他坐的,就一直走,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靠着柱子发呆。 柱子那边似乎有人,能听到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 “三年了吧,想不到最后放不下的是郝雷。”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最爱钻牛角尖,固执己见,天下第一糊涂人!” 周弘猛然一僵,抬起眼睛看住脚尖,耳朵却神奇的滤掉了所有杂音只关注旁边。 “唉,说了三年了,说到现在说出什么来了?这就是情,没有个对与错!” 那边停了好一会儿,周弘不禁情急,险些忍不住冲出来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憬铭他从来没有错……当初我几乎以为他熬不下去,还好他撑过来了,而且现在又有了……” 这人腼腆的笑了一下,紧跟着情绪又不好起来,“但有郝雷在旁边搅和,早晚还得出事儿!” “别提郝雷,生气!” “嗨呦,你个局外人生这么大气算哪门子事儿?” “他挑唆,看今天几位公子不阴不阳的表情,一准儿都是他挑唆的,不想憬铭和他新相好成!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白雪生背叛在先,怎么如今倒弄得跟憬铭有错似的!” “哎你小点儿声!” 周弘的心早已经提了起来,尤其在听到那个陌生名字“白雪生”时,胸膛里竟然莫名的涌出一股闷酸,顶得他哪哪儿都难受,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雪生? 白雪生…… 背叛? 周弘猛然想起那次在车里,张憬铭说着“不背叛我?”时眼底迅速闪过的那一抹伤痛,原来是这样,他曾经被背叛过…… 他竟然被背叛过,怎么可能会有人背叛他? 周弘的心抽痛了一下,那是让他永远不可能移开视线的男人啊。 “反正我就是替憬铭不值,他为白雪生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呢,现在呢,什么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事儿啊!” 这人似乎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一个劲儿的哀叹,听得周弘稀里糊涂,但正因为他激烈的情绪,以及这些虽然听不懂却明显是在为张憬铭辩白的话,周弘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就要听! 周弘想了解的远远不止这些,但那两人说到这里竟然就走了,他又不能走出来请两人留步,便只能按耐着冲动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个故事光是听上去就觉得即扑朔又迷离,而事实真相似乎又比听上去的还要即扑朔又迷离,周弘一边神伤,一边拧着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