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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他跟前,将他抱起放回床上。 “季桐少爷,你没事吧?”床头的灯亮了。 原来是罗毅。 还好不是霍震涛…… 叶季桐摇摇头表示没事。 “我去请清姨过来。”说完,罗毅就要往外走,才一转身,就被一只手拉住。 他回头,有些茫然的看著叶季桐。 “能告诉我蒋健现在怎麽样了吗?” 凭心而论,此时叶季桐的语气真的算不上哀求,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伤,但罗毅看著他,却一阵心酸。 不言而喻,即便没有看到事情的整个过程,他也清楚知道霍震涛对叶季桐做过什麽,不仅是他,每个了解霍震涛的人都清楚。 蒋健几乎是毫发无伤的脱险的。 这说明什麽? 霍震涛大发善心、脑子短路、半夜吃药没开灯? 当然不可能。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叶季桐从中付出了代价。 而叶季桐现在的样子恰巧证明了这一切。 “涛哥把他放了。” 抓著衣袖的手一松,叶季桐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僵直的身体软了下去。他真怕听到坏的答复,虽然他从没想过男人毁约要怎麽办。 现在蒋健平安无事,他心中的大石头也总算可以落地了。 叶季桐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地。第八天袁斌来了,说是霍震涛的命令,接叶季桐回市里的住处。 回到市里的别墅并没有见到霍震涛。其实,自那晚之後霍震涛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留下什麽话。 不过,叶季桐倒是松了口气,现在见面还真是不知道应该怎麽面对他。 午饭过後,叶季桐站在窗前发呆。他心里烦闷的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不清楚事情,又总是有很多事情在里面打转。 看看外面阳光充足,气温适中,想著到花园里逛一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能会轻松一些,叶季桐拿了一本书下楼去。 一踏入庭院,就看到一些黑衣黑裤的壮汉正在里面巡逻,还没反应过来,十几双目光已齐刷刷的投到他的身上,叶季桐顿时背脊一僵。 “季桐少爷好。”壮汉们弯腰向他行礼,然後继续各自的工作。 上午一进门就发现楼里楼外的保镖多了好几倍,尤其是大门口,平常只有四个人轮流换岗,今天又加了八个,都能组成一个小分队了。 叶季桐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藤椅跟前,像往常一样,窝上去看书。 阳光环绕,书本陪伴,加上贴近大自然,可以说这是叶季桐闲暇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了。可今天他很不对劲,书看著看著,就走神了,心思不知道飞到什麽地方去了。那些黑色身影也跟著捣乱,不时的从他身边经过,扰乱他的思绪。本来是想出里透透气的,现在反而更加难受了。叶季桐书一合起身回屋子里去了。 经过二楼看到书房,叶季桐想了想,转身走了进去。 一推开门,一股熟悉又安心的气息迎面扑来。叶季桐笑笑,自己果然还是适合安静的地方。 好多天没有摸琵琶了,他看著桌上的盒子,还真有些想念。没有迟疑,叶季桐拿出胶布开始往手指上缠指甲。一切准备就绪,他走到桌旁,掀开盒盖。 “送你的,喜欢吗?”突然,脑中响起男人的声音。 手上的动作停止了,叶季桐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然後又抱起琵琶朝房间中央走去。 “按照你家里那张原封不动打制的。”盯著面前的木凳,叶季桐又是一阵发愣。 到处都有男人的影子,到处充满男人的味道,到处渗透著男人的气息。 那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叶季桐垂著肩膀,像个xiele气的皮球。他心里好乱好纠结。 他不恨男人,真的不恨,即便他身上的伤到现在还未痊愈。 但是心里就是很难受,有东西堵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的。 叶季桐看看怀中的琵琶,刚刚的兴致完全没有了,他摇摇头起身放回了盒子中。 叶季桐想回学校上课,已经休息一个多星期了,再不去课业会跟不上的。而且上课也可以分散精力,让他不至於每天都胡思乱想。 他找到罗毅说明自己的想法,罗毅听完,到角落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回来了,说明天会按时帮叶季桐备好车送他去学校。 叶季桐笑笑道了声谢。 其实还蛮意外的,罗毅打电话请示霍震涛时,叶季桐心里一直在打鼓。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会得到许可,他想男人可能会直截了当告诉他,以後都不准再踏出这扇大门一步。或者借这个机会再提出点交换条件什麽的。不管怎麽样,至少不会这麽痛快就答应了。没想到…… 不过转念一想,这会不会代表著男人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呢?手里收拾著明天要用的课本,心里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叶季桐重返学校,看到蒋健毫发未损的站在他面前,心里又轻松了几分,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蒋健拉著叶季桐左看看右捏捏,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又罗罗嗦嗦的问长问短,在确定叶季桐如他表面看来那样好之後,一口气才松了下来。 叶季桐从蒋健的口中得知,那天他被带到地下室锁了起来,之後再没有人理会他,第二天清晨,来了一个人,警告他几句就把他放了。他也觉得挺奇怪,出了这麽大的事霍震涛只是警告几句而已吗? “看来那个恶霸也不过如此吗。”蒋健是这样评论霍震涛的。 叶季桐没有把事实真相告诉蒋健,不能说,说出来难保蒋健不会因为他再次做出什麽傻事。 霍震涛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蒋健虽然不了解,叶季桐可是一清二楚。 得罪了霍震涛的人下场有多惨,叶季桐深有体会。还有上次他在门外听到霍震涛和袁斌的那段对话,霍震涛当时那个态度无所谓的就好像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蒋健这样的小人物,只要霍震涛想,弄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然而,蒋健现在完完好好,可以说怎麽被抓去的又怎麽被放了出来。这意说明什麽?当然,他在其中确实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决定权是在男人的手里,要不要放人,要怎样才能放人,都是男人说了算。男人完全可以不给他救人的机会,完全可以折磨蒋健一番,出出气再放掉他,甚至就算男人出尔反尔,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转眼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早晨醒来,叶季桐伸手去摸身边的床,平整的,冰凉的,没有人睡过的迹象。似乎有些失望一般,叶季桐闭上了眼睛。 那夜之後,两个星期过去了,他始终没有见到霍震涛。白天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