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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上次来的时候单父可是没有给他多好的脸色看,这次他居然还敢带著男人回来,只怕单父会气得用棍子把他敲出去。 “怎麽了?” 许是单宁去喊单父的时间用得太长,季景文也过来了,见他傻站在书房门前一动不动,问道。“怕了?” “你一边去。” 单宁不耐地赏了他一个白眼。 季景文不介意地耸了耸肩,朝他温和地笑了一记,抬手便敲了下去。 “喂!……” 单宁来不及阻止,只得看著季景文动作迅速地在门板上敲了三记,简洁而礼貌。 至此,单宁只得恶狠狠地给了季景文一记白眼加一肘子,颇有几分豁出去意味似的握住书房的门把手,将门推开一条恰好可以让他伸进去一个头的宽度。 “爸。” 此刻,单父正埋首於一堆书籍当中,听到门这边的声音回过头来,许是因为遇到了什麽难题,眉头正紧紧锁著,看上去有几分严厉,让本就忐忑的单宁忍不住把头又缩回去了几分。 “伯父,您好,伯母让我们来喊您用餐。” 站在单宁身後的季景文一把推开房门,倒是让行为间带著几分鬼祟的单宁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跤。 “靠!……” 单宁开口正欲骂人,刚吐出一个字却突然想起这是自家老爸的书房,顿时噤了声,身子也站得笔直。 “呃,爸,该吃饭了。” 单父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双眸因近视而习惯性的微眯。“你什麽时候来的。” “呃,来了没多久……” 单宁应声,低著头,双眼认真盯著地板,恨不得在那木地板上盯出朵牡丹花来。 “你是?” 单父倒也没有要发脾气的意思,将目光转向了一直保持著有礼的微笑站在一旁的季景文。 “伯父您好,我是季景文,是……”季景文不著眼地扫了一眼低头立在一边的单宁。“是单宁的爱人。” 单宁闻言顿时脑子里像炸开了一颗原子弹,他猛地抬头看向正看著单父的季景文,眼睛里像是可以飞出刀子来。靠!你他妈还真敢说啊! 单父听了季景文这番自我介绍倒是没有很大的反应,不知是在他们进门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因为别的,不过,脸色也依旧好看不到哪里去就是了。只怕每一个家长在自家孩子领著一个同性到自己面前,而那孩子还自我介绍说是自家孩子的爱人时,脸色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书房里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沈默,单父静默著不说话,单宁自然也不敢开口说些什麽。 靠!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单宁悄悄和身边的季景文进行著眼神对话。 我身体好不好需不需要吃药你应该最清楚。 季景文朝他暧昧地眨了眨眼,脸上却依旧保持著有礼貌的笑容。 靠!真他娘的禽兽!败类! 单宁暗地啐了一声,默默转开了目光。 “走吧。” 单父的声音打破一室寂静,站起身来。脸上的神情沈寂如股潭,任谁也弄不准他的心思。 饭桌上,单父的沈默从开饭时延续到结束。单宁觉得,这顿饭是他二十几年来吃得最为蛋疼的一次。 吃完饭,单父一声不吭又进了书房,单宁和单母两人面面相觑。 “你跟你爸说什麽了?” 边收拾饭桌,单母边问单宁。 “什麽也没说啊。” “那他怎麽这副德行?”单母收好筷子,朝房门紧闭的书房努了努嘴。 单宁沈默了几秒,恨恨地瞪了一眼保持著微妙笑容正在帮忙收拾桌子的季景文。“都怪这家夥乱说话!” “小季说什麽了?” “他说……”单宁苦恼地皱著脸,道“他一进去就冲我爸说他是我爱人,我觉得我爸没把钢笔插他嘴里算是对得住他了。” “…………” 单母沈默了半晌,道“你爸他那脑子就是一生了锈的!辘,你们俩这事儿,等他自个儿琢磨琢磨也就好了。” “可是,我怕我爸他琢磨琢磨著就要替天行道把我给人道毁灭了。” “啐!”单母给了他一记汤勺。“臭小子怎麽讲话的!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这麽大,谁敢把你给人道毁灭!你爸也不行!” “母上威武!” 单宁立马笑嘻嘻地抱自家母亲大腿。 “你等会儿帮你爸把茶端进去。” “啊?那如果爸他把茶杯砸我头上怎麽办?” “不会。”季景文插嘴道。 “你怎麽知道?” 单宁斜睨著嘴角一直保持著微妙笑容的季景文。“笑得这麽猥琐,说,你是不是又偷偷在酝酿些什麽坏主意!” “没有。” 季景文将桌上吃剩的碎骨全部扫进一个饭碗里,虽然这位大爷以前从没干过家务事,但动作间居然还有板有眼,气势不减。 “我从来不偷偷酝酿。”季景文启唇一笑。“因为我向来光明正大。” 单宁觉得自己就连白眼也吝啬於给他了。 收拾完餐桌,单母拿单父专用的茶杯倒好热茶塞给单宁道“喏,去吧。” 接过散发著热意的茶杯,单宁刚做好心理建设转身欲往书房走,单父却正好走了出来。 “小子,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从单宁手里接过茶杯,单父看也不看自家儿子一眼,朝一边的季景文道。 “您是在叫我麽?” 单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你乖乖坐著。” 单宁欲上前,却被单父不轻不重地喝了一声。 季景文给了单宁一个安抚性的眼神,跟在单父身後进了书房。 书房要的便是安静,因此,家里的隔音向来不错,房门一关,外头啥也听不到。靠,老爸该不会是想把季景文叫进去闷头揍一顿吧。 单宁颇为苦恼地在外头跟个苍蝇似的转了几圈,只差没把耳朵贴到房门上去了。 “行了,别绕了。”单母把他按坐在沙发上。“再绕我头都要晕了。” “你爸又不会吃了他,等会儿等小季出来你问他不就得了。” 听单母这麽说。单宁也只得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等待。 此刻,书房里。 “季景文?” 单父示意季景文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是。”季景文依言坐下,腰背挺直,双腿交叠,双手置於膝上。态度足够尊敬却也足够强势。“季路一言的季,万流景仰的景,尔雅温文的文。” 单父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低头喝了一口茶。 “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 说到在一起这三个字时,单父微微停顿了一刹,似乎对於俩男人搭夥过日子这事儿还是感到几分尴尬和无法理解。 “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