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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有名额限制,有些没抢到的就会被自动调剂到人少的课,比如游泳,我们寝室长就是那个倒霉蛋。 自从知道助教叫宋嘉遥之后,我也想办法去体育部蹲过点,但他从来都没有被我堵到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 后来我向我们寝室长提议说,我可以替他去上游泳课,他乐不跌地就应下来,还说可以替我一节太极。 上课宋嘉遥是必须在的,他是躲不掉的,他们助教的工作就是在一边溜弯看见有溺水的同学及时给人救上来,我这要是堂堂课去,我就不信他堂堂课请假。 我当时觉得这个战略极有头脑,但是我他妈忽略了一点。 别说游泳了,我就是下水都得先给自己鼓上半天气。 我去上课的那天,上课铃响完的十分钟过后,既没有看见授课体育老师,也没看见那个助教,有几个校游泳队的直接跳下去玩上了,大部分不想上课都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干瞪眼。 只有我一个人在泳池边上站得溜直,眼巴巴地望着通道口,希望那里等一下能出现我想见的人。 可惜我没能在那里等到宋嘉遥的出现,倒是先被几个打闹起来的同学给撞了个重心不稳,就在我整个身子即将拍到水面上的时候,突然感知到屁股一凉。 我的裤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拽住了,脚还踩在池子沿上,身子已经歪斜在半空了。 抓着我泳裤的人突然开口说道,“老师今天有事请假了,大家自由活动一会儿就可以下课了。” 我已经顾不上回头看看那人的脸,因为我听见了某种布料撕碎的声音。 然后我一头栽进水里,等被捞出来的时候,最后一片布料也离开了我。 “好久不见。” 两年半未见,这是宋嘉遥丢给我的第一句话,说完还丢给我一条沙滩裤。 他看上去比以前结实了一些,裸露在外的身体上能看到一些浅显的肌rou线条,人也白了许多,但是绝对没有我印象中的屁股蛋儿白。 我们都不是掩藏情绪的高手,他自然是看得懂我眼里的渴求,可我也能看得出来他友好表面之下透着的那股疏离感。 他理解我,他不怨我,可他也不再信我。 就像我俩在更衣室聊了很久,仿佛真的是久未相遇的老友,讲述着自己这几年来的经历。唯独关于从前的那些事情,我们很有默契地只字未提。 后来我也会想,如果当时见了面就把心里话都坦白,以后定能免去很多遗憾。 那天之后我们维持了一段联系,不过后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都是我主动去找他,能不能找到还不一定,而且每一次说完再见之后,心里对下一次见面的期待,也不由得也越来越小。 说到底,我这个包子性格也是一点都没变。 * 到了我念大二的那个秋天,我俩终于连这种表面上的和平也维持不住了。 他嫌我管得太宽,我嫌他身边烂桃花太多。 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醋,吃起来都剌嗓子,而且好像显得我没人追一样。 虽然我也搞不懂那些姑娘究竟是为了笔记接近我,还是为了接近我拿借笔记做幌子。 我开始意识到宋嘉遥始终在我心里那个位置没离开过,不管别人将这种相同性别之间演生出来的感情描摹得多么不堪,但最初的那份心动是干干净净的。 它是一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男孩,最隐秘也是最美好的梦。 关于我追回宋嘉遥这件事,说来惭愧,本来我手里是有一副好牌的,不过最后生生被我打了个稀巴烂。 都他妈怪我临上场前喝酒壮胆,结果却变成了喝酒误事。 不过我还挺无辜的,毕竟那才是我第二次喝酒,当时也也不知道自己属于那种平常像个人,沾了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的货色,好在蜡烛是提前摆好的,没因此酿成什么火灾之类的。 但是可惜了我准备那么久的情诗,以一个理工男独有的浪漫视角凝结成的一片酸溜溜的情诗。 “宋嘉遥!” 那一晚,我跑到宋嘉遥他们的教工宿舍楼下,扯着嗓子喊道。 “老子爱你!” 喊完,我还动用两条胳膊给他比了个大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理工男的浪漫 左大川和宋遥遥10 左大川和宋遥遥10 宋嘉遥那时已经睡下了,被我吵醒了,外衣都没来得及穿,背心裤衩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 他这辈子估计也没丢过这么大的人,我瞧着他慌慌张张地从人群中挤过来,走向我,朝我张开了双臂。 我以为他要抱我,也张开双臂迎上去,直到他一把拍掉我手里的打火机,拽过我的衣服后面的帽子,把我的脑袋罩上,我才发现这个梦做的有点早。 他随后又给我的头按下去,夹在臂弯里拖着走,把拿着灭火器赶来的保安大叔嘴里的骂骂咧咧全都甩到身后去。 我眼前黑乎乎的,偶尔能从间隙里看到积了落叶的水泥地面,夜间还有些上霜。 我稀里糊涂地就被他拽进了宿舍楼,进去之后,也没着急上楼,他直接把我堵在走廊的墙角里,顺手带上了防盗门。 他捏着我的下巴,皱着眉头说,“你这是在惹火。” 啊,不好意思,当时喝多了记错台词了。 他那个嘴型好像是,你脑子被门夹了吧? 我权当没懂,张开双臂厚着脸皮说,“抱抱。” 宋嘉遥似乎也是惊叹于我醉酒以及不要脸程度,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毫无动作,我就当他同意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红着脸抱上去,搂住他的腰,一边抱他,一边咬他脖子,把他从这边的墙角挤到对面去。 “宋嘉遥,”我弓着腰,把脸埋在他颈间啃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埋怨道:“白天那些穿泳衣的姑娘好看吗?有我眼睛大吗?有我鼻梁高吗?有我学习好吗?啊?你说话啊!有我腿长吗?有我屁股翘吗?有我胸大……额、这个好像有……”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喝成这样!” 他嫌弃地推我,但是力道却不怎么大,我喝完酒四肢软得像面条似的,他一脚应该能给我踹出去老远才对。 那时候我已经醉得不行了,有些细节还是后来宋嘉遥为了和我吵架翻旧账才得知的,我俩在楼梯间里没黏糊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保安大爷的声音,还嚷嚷着要进来抓我。 然后醉醺醺的我就又被他兜着帽子夹起来,给我从一楼拖到了七楼顶楼。 员工宿舍都是上下铺八人间,不过他在的阁楼就能放进去两张床,他室友还是个本地人,自从他搬进来就没见过对床的那个人住。 他把我怼到那张空床上,自己拿了外套要出门,我就从床上蹦起来,从后面扯他的外套,死活不让他走。 可我这软手软脚的怎么能拦得住他,于是我就咬着他大衣上的扣子,没一会儿我就被他拖到门口,他到底没忍心给我拖一路,瘪瘪嘴抓着我两条胳膊给我扔回床上。 “你没完了是吧,我就去给你买个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