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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在那堂课之后在我们专业出了个丢人的名儿,因为全年级只有我们组交上去的作业是没有鱼眼睛的,老师问起来的时候,同组的女同学们一齐表明,眼睛被我挖了。 而且我犯了个大错,我以为只有鱼的眼睛是闭不上的,却不想我们后来的实验项目,鸡,兔子,还有小白鼠什么的,不管我用多么温柔的手法让它们失去生命,到最后它们都是睁着眼睛死的,而且都在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解剖它们的rou身。 迫于强大的心理压力,我一次又一次地下了手,不过这让我不仅弄丢了我实验同伴,还让我得到了一个挖眼男的绰号。 我的实验课老师花了一节半课的时间做我的思想工作,一番沟通之后,他决定让我以后的动物学相关实验一个人完成,并且每次给我们班上课的时候,都会带着一个小小的收音机额,还会有意无意地把收音机往我这边的实验台推一推。 我并不讨厌这样,那个小方块里面总是放着让人心静的歌曲,即使听不懂歌词,也会产生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幻觉。 不过当宋嘉遥告诉我那首歌叫大悲咒之后,我就再也感受不到阳光了。 * 我光顾着盯着鱼看,全然没注意宋嘉遥什么时候上了岸,等到发现的时候,我的脸也被海星糊上了。 你吃烤海星吗?他一边笑,一边问我。 我紧张地直摇头,让他赶紧帮我弄下来。 他手一扬,就把从我脸上拽下来的海星扔回到海里,弯下腰开始拎着鱼尾巴数条数。 一边数一边嘟囔着说,这个时间段不好,还是早上能吃的比较多。 他好像还说了什么赶海的事情,我没注意听,主要是他半撑着膝盖站着,屁股就不得不鼓出一个圆润的弧度,被浸湿了的黑色内裤束缚着,显得沉甸甸的,腿根处的褶皱也因为弯曲的角度而舒展开,挣脱了布料露出一些未被晒黑的原始肤色。 讲道理,这一幕对于一个已经意识道自己性取向的青春期少男来说是绝对的刺激,真不是因为我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我记得我当时非常想伸手摸一摸,就像女孩子看见路边的小奶猫的本能反应那样。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主要这手它不受我的控制呀,却没想到宋嘉遥数完了,直接就站起来,还顺便转了个身。 你干嘛?他手里抓着一堆鱼尾巴问我。 我愣了三秒,凭借机智的头脑在短时间内迅速作答:你腿上缠了海带。 他回头看了一下,又转过身来背对着我,让我帮他摘一下。 …… 其实当时还挺糗的,但好在有火光映着,他没看出来我脸红成了什么奶奶样。 虽然第一次失败了,但是来日方长嘛,后来我也亲自动手去验证我当时的猜想。 是对的,真的很弹。 怎么处理鱼,他可是很熟悉了,没一会儿我俩就围在火炉旁边闻着四溢烤鱼香。 太阳彻底的沉入了海平面,天色一下子黑了不少,原本我俩这样烤着火看日落还是挺浪漫的,但他光着身子靠在我旁边,总让我忍不住想入非非。 我劝他说,你要不要穿件衣服,没阳光了怪冷的。 他摇摇头说,没事,他不冷,待会儿还要下去游两圈。 我:…… * 他烤鱼给我吃,自己却不怎么吃,我还脑子木呆呆的,给什么吃什么,到最后撑到打嗝儿,他就笑我。 见我饱了,他就使唤我收拾东西,自己在一旁抻抻胳膊抻抻腿,俨然一副准备下水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突然从哪借来的勇气,提意跟他下去游一游。 他侧过头打量我一会儿,随后说,那你可要跟紧我。 我不住地点头,心脏跳的厉害,甚至当场就能脑补出,我也变成了一条人鱼,跟随着他穿梭在迭起的浪涛里。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我都忘了我不会游泳了。 我愣神的功夫,他就已经扎进去了,于是我也脑子一热,跟着他跳进去,可是我不敢睁眼,也不会换气,刚下去就背冰冷的海水刺激地不敢动弹,调动着全身的感官,也只能感受周遭海水流动的痕迹。 此番相比之下,他像人鱼遨游于海洋,我像投海自杀未遂。 我成功在呛了几口咸涩到发苦的海水后,被宋嘉遥抓着胳膊拎出了海面。 他也是费了半天劲儿,才让我把闭得死紧的双眼睁开。 你是不是不会游泳?他问我。 我会啊。 我回答地那叫一个干脆,要知道青春期男生的自尊那可是比命还重要,虽然有点莫名其妙。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会儿,随后把前额掉下来的几绺湿法捋到脑后,说,来,我教你换气。 嗯。我咬着后槽牙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海里的缘故,总觉得被他握着的肘腕处的皮肤,guntang的异常,可我还是忍不住在抖。 我以为我长大了,我以为我不怕了。 他也发现了,拉着我往浅滩处游去,垂着眼睫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在想怎么措辞。 不过这片海最终也没给他这个机会,我刚想试探性的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就见他神色一边,拉着我疯狂向岸上游。 我也慌了。 视野迅速的暗了下去,再迟钝的身体,此时也能感觉到洋流不自然的变化。 快一点,再快点。 我脑子里不断叫嚣着,可是身体僵硬地像一块浮木,只能被宋嘉遥牵引着。 不,我连浮木都不如,它好歹还能浮起来。 我记得最后关头,宋嘉遥突然吼了一句,抓紧我。 那一刻我的身体就像回光返照了一样,但是耳朵好像进了水,不大灵光,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样抱了上去,只想把他的脑袋圈在怀里。 我俩最后被那股浪掀到沙滩上,我顾不上脑子被摔得晕乎乎的,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拖着宋嘉遥就要跑,他硬是被我拖出去小半米,连连摆手,说没事了,不会再来了。 他躺在细软的沙子上,把我也拽下来,和他并排躺着。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紧张和恐惧,躺下后也没松开我的手。 我的鼻子很灵的,他说。 他躺着讲话,传过来的声音也是懒洋洋的,他给我讲说,他有超能力,能闻到涨潮前的气息,刚才他闻见了。 我问他真有这么灵,他又说,就错过一次。 他父母出航的那一次。 我感受到他和我相握的那只手骤然收紧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了,快到我以为那个瞬间是我脑子进水后产生的错觉。 气氛并没有因此变得沉重,他反而哼两声不成调的曲子,把另一只手垫在脑后,侧过头来看我。 你是不是怕水?怎么抖得这么厉害?他忽然问我。 我这才注意到被他握着的那只手抖得像个筛子,还怎么着也停不下来。 我怕呀,我怕死了。 小时候,有个叔叔送了我一盒积木,听说是从海外带回来的,我当时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连我爸安排背的诗和单词都忘记了。 他特别生气,说我玩物丧志,打了我一顿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