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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他们下去吧,顺便把修颐要喝的水拿过来。”谢铭谦给修颐立完威信心情大好,难得的和风细雨。 “万恶的资本主义……”修颐小声的嘟囔,他从小清贵,家里也是会请人来帮忙收拾的,但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简直是活生生的古时候的深宅大院了。 “嗯?说什么呢?”以谢铭谦的耳力自然是听清楚了修颐在说什么,可是他没点破。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这些人有没有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有了修颐,很多事情他就必须要精心了,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完全能信得过的,不然他也不敢把人往修颐身边放。该敲打的早就敲打过了,如果还有人脑子拎不清的犯浑,到时候就莫怪翻脸无情! “来,起来散散步。医生说你的晒太阳。” 修颐不情不愿的被他拉起来,他身上还虚,走几步就累的有些喘,自然是能不动就想不动的。 “不行,必须要活动。”谢铭谦瞪眼,“来,我带你转转咱们家。” 这时修颐才第一次见到他现在被软禁的这个地方的全貌:通体白色的欧式别墅,中间的主楼带着两边的偏楼,都是三层高,外墙上藤蔓缠绕,都是有年头的植被了,楼看起来很新,但看植物,绝对有十年以上了。他现在所在的院子里正中间是一个大池塘,没有喷泉,里面只是几朵荷花和几尾锦鲤。后院还种着些花,修颐不太懂也觉得整个环境大气通透,是很好的设计了。 “这是我妈给我设计的,可惜她没能见着它被盖出来。”谢铭谦说。 “你mama不是……”前几天张妈给修颐讲的那些谢铭谦的过去他有记得,谢铭谦的母亲不是难产过世了么? 谢铭谦摸摸他的头发,“这是我妈怀我的时候画的。张妈都告诉你了?” 修颐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生气或者悲伤的样子才点点头,“前几天张妈给我讲的,当时我昏昏沉沉的隐约记得一些。” “知道我为什么非你不可么?”谢铭谦忽然问。 修颐老早就像问他了,但是之前折腾的厉害一直就没问出口,“为什么?” “因为你漂亮。”谢铭谦又开始笑得很流氓,他右手一直揽着修颐的腰,现在更是把修颐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你不知道,我妈是当年公认的第一美人,所以我从小就想一定要找一个至少不能没我妈漂亮的媳妇儿,你是我见过觉得最漂亮的一个。” “比我漂亮的人有的是。”修颐忽然有些生气,他这是什么意思——“最漂亮的一个”,是不是以前还有很多个,然后觉得不够漂亮了就不要了,果然是个土匪,没人性的渣渣。 谢铭谦看他不说话就知道他一定是又在胡思乱想,“想什么呢,老子这么多年到现在就你一个!老子还就看得上你,别人通通都看不上!” 整个下午,修颐就和谢铭谦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气氛正好,难得的平和。虽然修颐还是觉得谢铭谦是个土匪流氓,但是他不知怎么就忽然相信了谢铭谦好像是真的喜欢他的。他现在还不能接受同性恋,除了谢铭谦之前把自己强行绑来这里之外,修颐都不得不承认谢铭谦真的对他很好,就连他父母在世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细致的照顾过他。 可是修颐有修颐的傲气,他和谢铭谦这样算什么,被包养的情人和饲主么?谢铭谦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爱他,既然这样,那就表示出你的诚意和真心吧。目前这种被包养的状态,我们的历史系副教授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要逃。 他要逃的远远的,看谢铭谦会怎么样。 他不信谢铭谦真的这么手眼通天,能让他无处藏身,总有一些地方是他触及不到的。 7真·陈家 自从那天想通了之后修颐就开始努力的配合谢铭谦哄他开心,顺便养好身体。有了身体做本钱才能有机会逃跑,不然以他现在走几步都要歇一会的状态,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被人抓回来了。 另外,他要寻找突破口。家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全有保镖站岗巡逻,大门和围墙上还有安防系统,他想一个人逃出去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更遑论这别墅是建在山上,方圆二公里内想找出个活人都难。 因为他现在身子虚受不住,所以谢铭谦还没有要他,只是变着方儿的哄他吃药吃东西,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吧修颐的身体调养好。 养好了,才好下口。 虽然每天亲亲抱抱不少,但都只是隔靴搔痒,这种看得到却吃不到的痛苦实在是不足外人道也。谢铭谦活了二十八年,终于体会到了欲求不满的男人是有多暴躁。 让谢铭谦暴躁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修颐不愿意喝中药。 这事其实不能怪修颐,中药那玩意儿那么难喝,是个人都不愿意一天三顿当饭似的喝。每次一大碗,修颐胃口又小,喝完就直接不想吃饭了。谢铭谦眼看着好不容易有点精神头的修颐因为不吃饭又一点点的瘦下去,心里就又开始疯狂长草:这要什么时候能把身子挑好,禁欲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当然,这话他不能直接跟修颐说,要不修颐就该连药都不喝了。 这个时候,十分有狗头军师潜质的陈恒同志又出来打酱油了。表达的主要内容就是陈恒他那个超级牛逼的亲哥陈礼和“大嫂”苏淮生从意大利回来了,而陈礼那里有个很有名的药膳师父,是当年他“大嫂”有次受了枪伤之后陈礼专门请回来,给从小在意大利长大,完全不能接受中药味道的苏淮生补身体的。既然修颐不想吃药,那吃药膳调养也是可以的,说不定吸收更好。 这次陈礼回来点名要见谢铭谦,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这次突然转移中心到T市来之前没有一点征兆,连他老子都不确定是怎么回事,所以上头那群老家伙们开始坐不住了。T市这边势力太过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想给谢铭谦去当炮灰。他们知道谢家跟陈家关系好,陈礼说也算是谢铭谦的大哥都说的过去,所以让他来探探口风,各家都好安排后面的路数。 再者就是苏淮生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听说谢铭谦金屋藏娇了,更是闹着要见修颐。陈礼对苏淮生绝对是说一不二,所以就指挥陈恒让谢铭谦把人带过去给他瞧瞧。 就谢铭谦私心而论他是不想让修颐见苏淮生的。苏淮生此人过于妖孽,不按常理出牌是常态,谁知道他见了修颐之后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