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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自己踩到什么东西之后,忍不住扶着门大吐特吐。 容白的院子,早就成了修罗场。确认安全之后,容白原地给自己绑绷带。这一场大战,容白没做到无伤。时不时放过来的冷箭,实在太不容易躲闪了。傅元吐得腿软的时候,一只手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拎进院子。 “飞鸾。”容白看到卫玄冰冷的脸,讪讪的开口。 卫玄并没有应答,而是错过容白,拎着傅元一脚踹开了容白身后的大门。 “李嘉。”自从承认衡清是自己姐夫之后,这还是卫玄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 一屋子的非战斗人员,看着忽然出现的人都吓了一跳。等卫玄将傅元丢到一旁,众人还没回过神。 “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屋内只点了两根蜡烛,不太明亮。但是,院子里无数的火把,照亮整个夜空。门被踹开的那一刻,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屋子里的人瞬间感触到外面的情况。 光听声音,绝没有这般震撼。 “你知道,你让她上战场了么!”卫玄咬着牙恨道。 傅元接到衡清的信件,时间挺长的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辗转往蜀州城来时的路上,碰上了带着军队巡逻的卫玄。一听他的去意,卫玄就知道事情多严重了。 接下来的路途,都是急行军。 好在今夜蜀州城的守军都被抽调到容白这边镇压容白了,所以,卫玄不费力气便开了城门,带着军队直奔这边。 也因为这样,才能及时赶上。 卫玄不知道,如果自己晚来一刻,要面对什么。现在,他是真的恨着衡清,再一次见到容白的时候,卫玄就想着,让自己那个在战场里待了四年的jiejie远离战场,可是,如今,她又开始这样的厮杀。 “对不起。”衡清语调艰难,因为张口,一缕鲜血缓缓流了下来。 他也恨自己。 听到外面喊放箭的时候,衡清的心都揪成一团了。再之后,血腥味弥漫整个喉咙,容白在外面,衡清在里面,容白是外面参战的人的主心骨,受伤能哼一声都不能。 衡清也一样,屋里的人都看着他,就算吐血,也只能憋在心里。 “衡清!”把自己包扎好的容白一会屋子,就看到衡清嘴角挂着的血。自己受伤哼都没哼一下的容白,看到这模样的衡清,忍不住尖叫。然后回头,有些委屈的看着卫玄:“这次是我冲动要硬刚的,你怪我就好了,别打衡清,他身体不好,受不住的。” 卫玄的脸顿时黑了。 他能不黑么?从进屋子开始,他除了放两句狠话,碰都没有碰衡清一个手指头好么!而且,怎么就不能放狠话了?自己拼了命也要好好保护的亲人,结果为了别人拼命,这种cao蛋的事情,为什么不能放狠话! 容白挺委屈的,卫玄就更委屈了。 但是,现在他就算再委屈,也没人理睬。容白一门心思都放在衡清身上,根本不瞥他一眼,叹了口气,嘟囔一句话,便又拎着傅元往外面走。 此时傅元根本不想往外走。刚刚一路上,浓郁的血腥味差点把傅元熏死,现在又要他出去,没门。 傅元死死的抓着衡清轮椅的轮子,就是不撒手。卫玄试了两次,没有成功拖走。 “一个个的,就不让人省心。”卫玄咬着牙,伸手,往傅元手臂上一捏,原本抓得死紧的手瞬间没了力气,挣扎不了的傅元,只能被卫玄拖了起来。 “我不出去,外面太恶心了。”傅元忍无可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嚎着,身上还沾了不少秽物。 “你是采风使。”卫玄没有给他逃避的时间,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夫妻俩,他决定,把怒气发泄在傅元身上:“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人担下责任,我可不想随便找个冤大头。” 说到这里,卫玄的眼中火光四射:“我一定要找到,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我卫玄的人!”在西北地界,还没有人听到卫玄两个字不颤抖的。 容白确认衡清身体的时候,卫玄拽着手软腿软腰也软的傅元走到了几个俘虏面前。在汉子们的指认下,卫玄确定来找茬的主使者。一个,蔡家的家主,一个则是州牧,也是蜀州城的城主。 城主府一片火光,每隔不远出,就有一个士卒举着火把。卫玄走在前面,鹰卫压着两个人跟在后面。当卫玄坐在城主座椅上,身后有人挂起卫字字样的旗子之后,在容白面前嚣张不已的八字胡男人,彻底怂了。 “知道我是谁么?”卫玄叉着腿,一只手拖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两人。 知道,当然知道,看这年纪,看身后的旗帜,就知道,这人是西北地区最骁勇善战的将军!而且,还是真的手握重权的将军! 看到对方的反应,卫玄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 “那你们谁能跟我解释一下,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四百七十五章 末路 卫玄长了个挺好看的面容,如果不是穿着甲胄,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真以为,这是京城哪家小公子跑来度假的。可是,想象终归是想象,实际情况,让人绝望。 卫玄的问题,两个人一个都不敢回答。 身后的刀斧手不用看就知道,是杀了很多人的那种,跟自己手下那帮几年都不上战场的兵可不一样。 “怎么,没人说?”卫玄平静的声音,一下让州牧吓尿了。 如果之前没有看到这个人杀人的样子,那听到这话,州牧还不会多害怕。可是,现在他真的很害怕啊。因为晚上,这人提着刀杀人的时候,也一副这种笑容,也用这种声音来命令属下的! 站在州牧身边的鹰卫,是第一个发现州牧尿裤子的,皱了皱眉,对眼前这个人的表现十分鄙视。 战士们战场杀人,眉头都不皱一下。而这个人,什么都没见到,就吓尿了,怎么可能。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和吓尿了的州牧不一样,蔡家的家主似乎胆子挺大的:“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蔡家的家主,就是京城刑部尚书的蔡家!听清楚没有,刑部尚书都得听我的!” 蔡家家主说的一点没错,如果,他说这句话的对象不是卫玄,不是傅元,或者说,不是才被容白推进们的衡清的话,那一定有些效果。 “你说蔡尚书是听你的?”卫玄杵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蔡家家主。 “那是自然!”丝毫未察觉到危险的蔡家家主骄傲的回道。 卫玄一下躺在椅子上,用极其缓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