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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准备的,都是要用到的东西。”容白其实也不大明白,为什么明明两个人,却要准备一马车的东西。 “要是用不到,我拿下来吧。”容白伸手。 半途却被衡清抓住:“既然都是用到的东西,那还是带上吧。” 衡清还算相信温婉的眼光的,虽然东西多了点,但是,好不容易两个人在一起,带着又何妨。 “那我把你的东西也拿上来。”容白点点头,睁开衡清的手,下车拿上他准备好的东西。 好在衡清的准备的东西不多,满打满算,就两个包裹。 衡清伸手抱住包裹,旁边只剩下一点点位置。 “小白?”旁边的位置显然塞不下一个人了。 容白将长刀盒子放在衡清旁边,自个儿坐在车轼上。回头,掀开帘子嘻嘻一笑:“衡清,我们可以走了。” 衡清茫然的看着她,原以为她只是整理东西,结果,还真的是一副说走就走的模样。不过,衡清无法拒绝。 容白的目光闪闪的,语气中满是不遮掩的喜悦。衡清的嘴角,露出笑容。他是知道的,容白在京城呆够了。 “咱们去巴蜀,要不要叫上唐瑜啊。”容白扬起马鞭,驱着马车往城外走,忽然扭头问道。 “流风如今在城中,估摸还有事情要做。”衡清一只手,将马车车帘挂起来,笑眯眯的回道。 不知怎么的,衡清总觉得,唐瑜在京城的事情,还没做完。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将手伸到巴蜀。 而且,唐瑜一直没亲自去巴蜀。 在巴蜀搅风搅雨,自己却没有亲自到巴蜀,唐瑜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到底在查些什么?衡清不由自主的想得有点多。 衡清的马车,缓缓驶离京城。唐瑜则站在白鹭书院最高建筑物的顶上,默默的看着南面。 “他们应该出发了吧。”云闲站在唐瑜身侧,不紧不慢的摇着手中的羽扇。 ☆、第四百四十五章 入城 巴蜀离京城的距离一点也不比南国近。 去年,温婉派人快马加鞭运水果,也堪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更别说,容白和衡清两个人,驾的还是严重超载的马车。 所以,夫妻俩看到蜀州城城门的时候,天气已经转凉了。马车缓缓停在城门处,容白坐在车轼上,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毛皮斗篷。不过看着材质,并不是什么好皮子。 这斗篷是温婉准备的,别看外面看着一点也不打眼,但是,里面的料子,都是外人肯定得不到的好料子。 “文书!”守门的士兵伸着手。 和靠近东面的城池不一样,西北边境的城池,入城的审核都更加严格。毕竟,这是边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探子打城内的主意。 容白敲了敲车框。 越是往西,这种事情越多。两个人这段时间,都培养出了默契。 厚重的车帘被缓缓掀开,对面的守卫,甚至旁边排队京城的百姓,都忍不住看向握着车帘的手。那不是一个一般人的手。 衡清的手很漂亮,容白很羡慕,却不嫉妒。和容白那双蜡黄布满茧子的手不一样,衡清的手,纤细修长,而且,白得跟白玉一般。在场无论排队的人,还是守门的人,都能看出,这只手的不寻常。 守卫舔了舔嘴唇。 能来守门的,自然见过的人不少,也知道,这样保养得当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惹的。 “这是文书。”另一只白皙的手从车内伸出,修长的手,拿着的是两本文书。 这个时代,文书是从一个城池通往另一个城池的证明。每经过一个城池,都有相关记录,内地的城池还好,但是,在边境,没有这玩意,还真是一座城池也进不了。 守卫有些紧张的接文书,打开,然后,手抖得更厉害了。 “大......” 守卫还没来得及动作,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就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莫要伸张。” 车内的人,是一个男人,声音很清***前,声音太小,且十分温和,守卫还分不清。但是,现在说话时带上上位者的气势,一下就让人感觉出来了。 “是,请。”守卫乖巧的让开大门,恭敬的将验证过的文书交给车内的男人:“请慢走。” 衡清没回答,倒是坐在车轼上的容白看向守卫,露出一丝笑容。 巴蜀民风开放,不像京城那样对女子要求极高。其实,越是靠近边境战场的地方,越是这样。在这个地方,一个女子能好好的活下来就行了,至于活成什么样,还真没人管。 所以,容白这样,在城门口当着众人笑露牙齿的,根本不是什么事。 “咦,那边有临江集团的铺子。”容白马车忽然停下,容白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店铺说道。 蜀州城是个挺热闹的边疆城池,可以说,整个巴蜀,最热闹的交易中心就在这里,这也是衡清将落脚点选在这边的原因。巴蜀最有势力的家族,自然会将大本营选在这里。 “我们不去那边。”衡清拦住蠢蠢欲动的容白。 “为什么?”容白不解。 “我们是来秘密查案的,不可这般光明正大。”衡清摇摇头。 “那我们去哪?” “赶了这么远的路,咱们还是先去一趟医馆吧。”衡清回道。 容白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了。他们这一路上的生活,可比不上在家中,更比不上两个人在京城的时候。这一路上,衡清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车中坐着。就算垫上不少软和的布料,衡清这坐着的时间,也着实长了点。 容白眼睛好。很快就找到了挂着医馆牌子的地方。 衡清的状态不好,容白知道。但是,她不知道,衡清的状态差到了这个程度,一进医馆,就被大夫扶到内室,一番检查下来,直接告诉容白,衡清得趴着养好几天。 “夫人,你家相公都这样了,还能这般赶路?”衡清被留在内室,老大夫一出来,就狠狠数落了容白一顿。 带个病人上路,那着实无可厚非,但是,带着病人上路,好歹也得照顾一下病人啊。老大夫数落完,再一抬头,对面那年轻的夫人也不吭声,目光低垂,脸上满是自责。 面对这种表情,老大夫就算再生气,也说不出话了。 “你们如今在什么地方落脚?”老大夫坐在诊案后面,提笔写脉案药方。 “还没定下来。”容白垂着头。 “这样,你相公先留在我医馆,你们定好住的地方,再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