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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衡清的心中,一个家族,应该是男子保护女子的。可是,顾宁的故事告诉他,还有这样的名门望族,在困难来临的时候,将女子推出去,为了保护男子而牺牲一切。 衡清无法想象,自己会有一天,将容白推出去保护自己。那些人,怎么能像畜生一样,将妻子孩子推出去呢! 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家教养成的。所以,衡清从底子里就唾弃这个家族的人。 顾明被衡清一句话噎了回去,连找借口的机会都没有。 京兆尹是真的尴尬了,忽然看到跟在衡清身后站着的青年,眉头一皱:“你又是何人?” “学生陈辉祖,字耀宗。”青年长揖之后,回道:“学生在这里,也想问一声,到底是谁诬赖学生的。” 没机会的时候,陈辉祖就不挣扎了,但是现在明明有机会,他肯定要问一声,谁搞他,他肯定要搞回去。 难道,涉案的考生不都关到大牢中了?这里怎么还漏了一个? “他是我带来的,有意见?而且,他也是被冤枉的。”容白对这个京兆尹已经彻底失望了,这都是什么人啊。 作为一个管理者,难道不应该做事凭证据么?没证据就随便抓人,容白都怀疑他是敌国来制造事端的jian细了。 京兆尹咽了口唾沫,然后偏头,看向文书。 文书也很无奈啊,因为他翻到了关于陈辉祖的记录。举报陈辉祖的人,跟举报李嘉的人是同一个人。 等接过文书递过来的资料的时候,京兆尹整个脸色变了。 同样变了脸色的,是顾明。 “你自己瞧瞧吧。”京兆尹直接将文书递过来的东西扔到顾明的面前。顾明已经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我这边还有证据。”顾明已经颤抖了,温婉又甩出一记重击:“容记钱庄有你存钱的记录。就在昨天,你存进了一万两银子。” 说着,又拿出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顾明存的一万两银子:“不幸的是,你所存的银票,是头一天从容记中取出来的,取出银票的人,是吏部侍郎。” 噗通。 顾明脱力一般坐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能够查到他的银票,也没有想到,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巧合。 “这个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就一定会留下证据。”温婉低着头,看着脱力的顾明。 案件结果,很显然,衡清自然安然回家,同时跟着他们回去的,还有陈辉祖。 ☆、第三百四十八章 拐人 一回家,容白抱着衡清往房间走去,轮椅直接不要了。 等到裤子被容白扒掉,衡清才反应过来。 “别看。”不知为什么,衡清的声音有些沙哑。 容白没注意到这一点,因为她目光紧紧地盯在衡清的膝盖上。那里,是一团血污。前来抓人的人可不是平时照顾衡清的人,哪里会给衡清什么优待。 看着衡清膝盖上的伤口,容白的嘴唇紧紧的抿着。 站起身,容白走到自己的梳妆台,从抽屉中拿了伤药。梳妆台是每个房间都有的东西,唯一不同的是,容白的梳妆台里,藏着的是各种质量极好的伤药。 衡清坐在床沿,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给自己清洗伤口,敷伤药的容白。 “下回有人来抓你,别傻傻的跟着别人走,你是我的人,带你走,得先过我这一关。”容白将绷带绑好,才抬头。 “好。”衡清点头。 容白放心了,之前在牢房,容白就看到衡清膝盖上的伤了。可惜,无论牢房还是京兆尹的衙门,都没有伤药。容白只能忍到现在才给衡清处理伤口。 “你好好休息,准备考试,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做。”容白拍拍衡清的肩膀,便出门了。 独自坐在床沿的衡清扬唇,随手拿起床头的一本书,仰倒在床上。 容白气冲冲的走到客厅,正好遇上在客厅不知道该做什么的陈辉祖。陈辉祖看到出来的人是容白,有点蒙。 按道理来说,男主人在家,待客的人不应该是女主人啊!而且,这么大的家,怎么就连个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没有? “那个顾明是什么人?”容白直接开口。 陈辉祖一愣,然后便明白这女人是什么意思了。大概那个通州才子,现在真是个吃软饭的了,相公被欺负了,这不,夫人出来找事了。 陈辉祖本身就是个大嘴巴,而且他对那个无缘无故就诬赖自己的青年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他啊,就是衢州大家族顾氏的才子。”陈辉祖现在对这个顾氏,那是恨到了骨子里,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坑爹玩意:“要说着顾家,你大概不熟悉,但是他们家族出了个才女,你肯定听说过。” “谁?”容白好奇。 临江集团,商业遍布天下,自然消息渠道也遍布天下,有名的才女也好,才子也好,甚至什么做手工很厉害的人,临江集团的情报网都有相关记载。 “顾宁。” “顾宁?”容白觉得这名字很熟悉。 “就是顾宁了。”陈辉祖讪讪的继续:“可惜,红颜早逝,那顾宁真是个漂亮的娘子,我阿娘当初,还找人给我提过亲呢,可惜,那姑娘不知怎么就没了。” 容白不吭声了。 她终于知道,对那个诬赖衡清的青年的熟悉感怎么来了。这人不就跟当初陷害顾宁的那些人一样,人品低劣么! “以前,我还觉得族叔说顾家人都是人渣太过分了,现在看看这个顾明,人家不是人渣就怪了。可得谢谢那个夫人,没答应阿娘的求婚,不然一个顾宁说不定得拖死我。” 青年不知不觉便又说了一大串。 “顾宁不会害你,她是个好姑娘。”容白站起身回道:“你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东来客栈。”青年回道。 “行,跟我走吧,我正好也要过去一趟。”容白带着青年上了马车。 青年对容白家的马车很好奇,不,应该是对这家人所有的东西都很好奇。因为,这家人的东西,都是极为精巧的木甲结构,甚至还有的地方衔接的是一些他根本没见过的机括。陈辉祖对这东西,那可真是爱不释手。 “你喜欢这个?”容白奇怪的看着四处研究的陈辉祖。 “喜欢,特别喜欢。”陈辉祖的手抚摸着固定在马车车壁上的防护装置按钮上。他眼光很好,看到这东西的样子,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