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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早点回去,给她准备点醒酒汤。 少年看着衡清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点羡慕,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人,像这样想要护着。嗯,那人最好像追月姑娘那样漂亮。 衡清其实没走多远,因为面前的门槛,他过不去。 另一边,容白确实醒得比一般人要早很多,不仅仅是她身体好,她还记得,自己今晚要跟着那个渠芳先生学习吹笛子呢。 喝得太多,醒来的容白手脚还有些发软,眼睛也晕乎乎的。朦朦胧胧的看到眼前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张姨。 “张姨。”容白乖乖的喊了一声。 “你这孩子,从没喝过酒,哪能那么喝。”张氏声音带着埋怨:“现在头晕了吧,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这种东西少碰。况且衡清身体那样,也不好照顾你。” 张氏知道,衡清是对这丫头动心了。当初的衡清,是松下书院的天之骄子,不少人家都想将家中的女儿嫁给他。更有不少胆子大的姑娘,投怀送抱。 只是这衡清,就像个木头人一般,根本不理。原以为是为了家中订亲的未婚妻,结果如今,倒是娶了个之前从未听说过的女子。 而且,衡清待容白,简直细致到了极点。 张氏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样事无巨细的为容白考虑,代表什么。 “我确实不知道这东西这么厉害,衡清腿伤太重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完全好,所以不大敢让他喝酒。” 顿了顿,容白有些羞赧,之前一见面,贺庭先生给衡清灌酒,衡清不推辞容白就知道,这个人是衡清拒绝不了的。 可是,衡清不能拒绝不代表自己不能代喝啊。所以容白就选了这么个笨办法。 “贺庭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不用害怕,之后,贺庭再要敢让衡清喝酒,我就断他一年酒。”张氏磨着牙回道。 之后看了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的容白,端起茶几上一只碗递到容白面前:“丫头,这是醒酒汤,你难受,就喝一点。” 容白接过,也不看看是什么东西,一仰头便喝了下去。“咦,还有点酸酸的。” “张姨,我睡了多久了?”喝完醒酒汤,容白将空碗重新放回桌上,才开口问道。 “你睡了快一下午了,还好,我还以为,你喝了那么多的酒,该睡到明天早上呢。以后别叫张姨了,你跟着衡清叫我师娘,亲近些。” 容白一头雾水,让叫张姨的也是她,让叫师娘的也是她,这该怎么叫? ☆、第二百二十二章 裂了的笛子 “好,师娘,我要去找渠芳先生。”容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然后开口问道:“师娘,知道去那边找渠芳先生?” 张氏当然知道,自家相公喝大了,渠芳先生却没喝多少酒。不过今天渠芳先生好像有点不开心。现在估计在他自己家的后院看风景呢。 张氏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容白之后,还贴心的告诉她,渠芳先生家的院子到底在哪个方位。 所以,即使头脑昏沉,四肢无力,容白还是很快找到了渠芳先生。 只是,他并不是在院子里看风景,而是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凉亭内,擦拭这一根竹管、不、竹笛。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那什么弦琴。 “你来啦。”容白控制力还没有完全回来,此时脚步也控制不了,轻一脚重一脚的,声音别提多明显了。 “嗯,我来跟您学那什么乐理的。”容白乖乖的走到渠芳先生面前。 “你如今这模样,能集中注意力么?” “能。”容白紧紧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之后,又睁开眼睛。 渠芳先生一直注意着容白,之前,她身上是醉酒之人的形态,手脚无力的样子,一点都不违和。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双目平静,眸子光亮,甚至站姿都规整了许多。如果不是她身上扑面而来的酒味,渠芳都怀疑,容白到底有没有喝过酒了。 “那我说,你记住。” 渠芳先生将容白当做衡清教导,结果容白自然几乎全部听不懂。唯一记得的,就是他说的那吹笛子的技巧。 其实那技巧也不算难,就是深吸气,吸满了然后吹出去,灌满整个笛子。至于那笛子上的孔,基本上都堵上就行。 容白观察了一下那个笛子,拢共就十个眼,自己十只手指头正好全部能堵住。 “你试一试。”渠芳先生将自己正在擦拭的笛子放在桌上,对容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容白看了一眼被渠芳先生擦得干干净净的弟子一眼,又看了另一只旧旧的笛子,果断选了那个旧旧的,直接放在嘴边。 渠芳先生一愣,然后只做出个伸手的姿势,却什么都来不及说。 容白笨拙的将笛子身上十个眼都堵上,然后深吸气,吸到自己实在吸不了了,才用吃奶的力气,把胸腔里的气全吹了出去。 一声尖锐的笛音之后,渠芳先生想哭的心都有了。因为他清清楚楚听到了咔嚓一声,自己的笛子裂了。 这可不是渠芳先生给容白准备的笛子,那是渠芳先生自己的笛子,跟着渠芳先生几十年了,还是当初他的先生送给他的。 但是,这个笛子裂了。 那咔嚓一声脆响,渠芳先生觉得,是裂在自己心里的。 心痛啊。 容白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还好,选的是一个旧旧的笛子,要是新笛子,那就亏大发了。“先生,对不起!” 破坏别人的东西,第一反应是先道歉。 “还好,我选的是旧笛子,要是新笛子,就亏大发了。”容白安慰道。 可惜,这安慰的话语,就像另一把戳在渠芳先生心脏上的匕首。这姑娘难道不知道,时间长了的东西,更有感情么! 渠芳先生的心在滴血。伸手要过容白手中的笛子,渠芳先生看到一道长长的裂缝,纵穿过整个笛子。 这笛子,可是可以当佩剑用的存在,哪能这么容易就坏了。传说是有人能够把笛子吹裂,渠芳先生以前还从不相信,可是,这一回,由不得他不信了。 但是,这个证明的代价实在太高,有点付不起。 “小白?”听到这声音,容白一回头,便看到衡清满头大汗的坐在轮椅上。 之前他想要回去找容白,可惜,那道矮矮的门槛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堑了。结果一两个时辰过去,没有人帮忙的他,还是只能看着门口发呆。 至于温伦少年,正堵着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