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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了,跟他借点钱,然后找他帮忙干点体力活,事情会好办好多。然而,他不在,梦圆只能找了在班上看起来条件最好的同学借。 可是在那家刚开业的甜品店里,这位抄了她无数作业的人一点也不吝惜嘲笑,“你这事根本办不成。补习班要招生吧,还有课程设置吧,还要老师上课吧,你就一个人,怎么可能行的通啊?” 温梦圆没有放弃,她说:“你就当救救急帮帮我,事成了我给你百分之十利息,行吗?” “那要是没成呢?你不是无端背了债吗?你就别折腾这些了,我听说好多家里没钱的都去KTV打工或者南下进厂上流水线了。你要不也就这么着吧,也能赚点钱的。” “我不想去。要不我少借三百吧,你看行不行?” “不是我不借给你,也不是我没有,我是真的不想你折腾大半天,耽误了打工还欠了债。你还是再想想吧。” 同学走了。 梦圆孤零零一个人留在那里,那种凄凉的感觉至今寒心。 钱看来是借不到了,梦圆也不打算问父母要,怕他们多cao心。但是梦圆没有放弃,她托班上的同学问家里有没有弟弟meimei需要家教的,期末考前冲刺的那种,她可以提供。梦圆的人品摆在那里,不少同学给她介绍了生意。 同学介绍的生意遍布p市市区的各个角落,而且学生有空的时间都是晚上,梦圆常常吃完晚饭就要赶去上课。而那段劳累的时光里,最快乐的就是不管下课多晚,温流革总是会骑着辆破自行车接她回家。 盛夏的夜,风不凉,街景不美,自行车还时不时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声,梦圆扶着温流革的腰,望着天空,笑着安慰温流革的话却那么欢快:“爸爸,你看我现在就会赚钱了,以后肯定赚得更多。我们家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高考后的假期足够长,当了一阵家教的梦圆积累了原始资本,也迎来了她a大的录取通知书,中小学生也马上要开始放假了,梦圆抓紧时机,租了教室,将金字招牌的a大录取通知书印在了宣传单页上,请了几个同学在各中小学门口蹲守、发放传单。 报名火爆,想补什么的都有,梦圆忙得团团转,每天都声嘶力竭,靠着金嗓子喉片续命。 大学开学的前两天,梦圆送走了她最后一批学生,她也终于赚够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 累了那么长时间,要去大城市的新学校了,梦圆连件新衣服都没给自己买。 到大学后,梦圆没有申请贫困生补助,她觉得她的情况还可以再拯救一下。为了攒下一年的学费,她除了拼命学习拿到奖学金外,依旧是游走在城市的各个小区当家教。 好在她经验足,教的好,学生提高很快,家长给钱就痛快。 整个大一,梦圆将自己绷成了一条高压电线。 然而风水轮流转,梦圆家转运也就是一夕之间。 梦圆上大学后,温流革依旧帮着守守工地,但他是大厂子里的工人出身,安全意识比别人强,一次意外里,他救了工地老板一条小命。 老板是个迷信的人,封温流革当他的贵人,立刻就让他转了个薪水高些的职位。 后来接触久了,发现温流革还算牢靠,便委以重任。温流革的收入自然水涨船高,于舒也就不用出去干活了。 家里就夫妻俩,干什么事情都没了顾忌,那事自然就频繁了些。后来于舒竟然高龄怀孕了。 两人欣喜若狂,当年两人双职工,不得不只生一个,现在职工没得当了,老天送子来了。他们信奉着小孩没生下来之前不能外露的原则,连梦圆都没有告诉。 梦圆寒假回家的时候,只觉得mama行动迟缓,体态臃肿,以为她生病了,抢着把家务都干了。 然而,等她大一读完,暑假回去,家里已经多了个男婴。 自此,家这个词就和她没关系了。父母叫唤她,永远只是干这个干那个,不会是关心她在学校成绩怎么样,也不会是关心她有没有男孩子追。 她记不清那个暑假到底洗了多少块尿布,只记得爸爸mama不正眼看她。 梦圆不是神人,她也有过嫉妒,也争过宠。 但那些行为无一不被父母认为是碍事,挡着他们爱护弟弟了。 然而,等到大二的暑假回来,她已经打不开家门,敲了好一会的门,出来应门的,居然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时候梁立开的奶奶翁婆婆刚从外面回来,念叨了一句:“造孽哦。搬家了都不晓得?” 梦圆到翁婆婆家借了电话打给温流革,才知道他们早在几个月前就搬去了市里一个新小区里。一直忘记给她说了而已。 搬家的原因很简单,原来的房子太小了,不够儿子放玩具。 久而久之,梦圆也就麻木了。 这次中秋节的事情,激荡起了她所有的不满,她已经有了不想再见到他们的想法。 故事说到这里,梦圆停顿了良久,也不管梁立开睡没睡着,“每次特别难受的时候,总是想起你。可是你都不在的。” 梁立开的怀抱紧了紧,“以后都不会了。” ☆、第32章 说起来,梁立开也是可怜的孩子,虽然只是精神层面受摧残。 他自幼丧父,mama杨青雷霆手段加蛇蝎美人。她成功接过了亡夫名下的企业,并且越做越大,是独霸一方的企业家。强势的杨青把梁立开看得很严,事无巨细地管着他。 懂事起,梁立开身边没离过保姆和保镖。除了住对门的顾良,他没有朋友。杨青给他定制的就是精英接班人道路。 但人总是要长大的,梁立开升到初中后开始疯狂叛逆,什么都对着干。 杨青为企业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回来还要教训梁立开。这场母子之间的战争维持了三年,最终以梁立开单方面断绝母子关系告终。 那时候杨青把他的卡停了,他自认为手里没多少钱,但他义无反顾地来了p市找奶奶。 记忆里,爷爷似乎也是早亡的,奶奶是一个淡泊的老太太,不然也不会儿子发迹了也不过来享福。 p市地方不大,名牌店都没几家,而且高中校服忒丑,他以前上的私立国际学校的校服都是品牌定制的。梁立开刚来的那几天还挺硬气,后来被这漫长又无聊的日子吓得打起了退堂鼓。 等到上学的前一天,梁立开已经有了“混一个礼拜,找几点学校的不好,不太丢面,然后回去认个错,接着该怎么活怎么活”的想法。 然而真正到了开学那一天,他套上他认为非常滑稽的校服就出门了。 那次开门,也开启了他的一项自我认知:原来我也会害羞。 那个清纯水灵的女孩子,双手拉着书包肩带,向前迈一步,用清甜的声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