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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一脸黑线甩开秦量的爪子,但回头看见剩下两人紧紧盯著锅里,他叹口气,烧了水又把剩下的面都倒下去。 看著另外两人吃著自己做的面,一脸想给自己跪下的表情文鑫不禁升上一份自豪感。 自从那件事之後,宿舍四人由最初的三对一变成了四人一个‘家’,其余三人隔三差五就买材料让文鑫给他们做家常小菜吃。 边吃边说“三金兄你可是比葡萄糖更补。”又说,“怎麽能将三金兄说成是口服液!”,“就是!好吃的也塞不住你的嘴!” 搞得文鑫有时候被这帮生活能力有点低的吃货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父母的文化水平不高,所以找到的工作都是周期长回报少,双亲一天到晚都不在家。起初是父母轮流做饭,但是文鑫觉得这样父母太累了,於是他十岁左右就学著做饭。一开始当然诸多不顺。 他们家住的是祖上留下的平房,以前烧饭用的还是灶台。 小文鑫趁著父母外出工作的时候家里没人,学著父母做菜的样子,凭著平时偷师的经验,像模像样地做起来。 不够高就搬来父亲做的小木凳站在上面,锅太重,小文鑫明显驾驭不了,第一次拿起来还重心不稳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手还蹭破了皮。出师不利并没有打击到小文鑫。他属於那种越挫越勇的类型。 於是当父母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看到桌上热腾腾又有点黑乎乎的饭菜时,内心是又惊又喜。 文鑫父母走进厨房的时候小文鑫灰头土脸地用沙子扑灭地上的火苗,见父母进来吓得手一哆嗦锅铲掉在地上,眼泪突然就蹦出来了。 文长景过去捡起锅铲,用脚踩灭地上苟延残喘的小火苗,布满老茧却又宽厚温暖的手掌同时抚上小文鑫的头,柔柔地搓了几下,轻轻叹口气说:“傻孩子,哭什麽。” 文长景的语气充满了愧疚和爱。愧疚别人家的孩子像在文鑫这个年龄,不是去上钢琴班就是绘画班,而文鑫空余时就只能呆在家里喂喂鸡,打扫一下并不大的院子。别的家长都能带孩子去吃顿洋快餐什麽的,而文鑫却要在这个年纪学著做饭。他自责自己没有本事,让老婆儿子都挨苦日子。 偏偏文鑫就是什麽也不说,也不像那些被宠坏了的孩子整天吵著要这样要那样,反而有次文鑫生日的时候他买了个大大的奶油蛋糕给文鑫,小文鑫刚看见蛋糕的表情又惊又喜,但是很快眼神就黯淡了下去。有点迟钝的文长景没有明白文鑫的意思。 小文鑫有点难过地开口,问文长景,“爸,这个…挺贵的吧?” 文长景明白了小文鑫的担忧。咧嘴一笑,道:“不怕,我们就折腾这一年!” 看到笑容又爬上小文鑫稚气的脸,文长景才松了口气。 文鑫这孩子,瘦小的身板,脸上稚气未脱,但语言神色中却又透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懂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文长景宽慰地想。 作家的话: 无责任加上小标题。。 ☆、特级护工【3】起因 3 文鑫舔了舔残留在嘴角的忌廉,淡淡的抹茶味在口腔中萦绕。 “怎麽样?”林兆麟颇为紧张地问文鑫。 “太好吃了!”文鑫眼中闪著泪光。 “禁得住你味觉的考验,这块东西还真的值这个价!”林兆麟嘿嘿一笑,转身又把剩下的蛋糕拿给宿舍另外两人,“来,兄弟们也试试!” 文鑫看著林兆麟的脸稍稍眯起眼,刚才自己吃下去的那块蛋糕,也就那麽几口,一定也挺贵。 林兆麟是文鑫的对床,是个来自江南地区的男孩儿,家里肯定非常过得去,又是独子,万千宠爱集一身。自从分来同一个宿舍,文鑫都能从他聊电话的对话中听到不同的女孩子的名字,文鑫内心啧啧啧了几下。反正自己又不和他争妹子,也就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不满。 林兆麟虽然家境好,但是并没有看不起文鑫,反而在泡妹子的时候如果要送食物给妹子的时候,总是先买回来让文鑫尝尝。所以托他的福,文鑫也吃了许多自己看都没看过的精美食品。 文鑫其实有时候也挺过意不去的,成天白吃别人的。倒是林兆麟没有太大的介怀,反而对於让文鑫当白老鼠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林兆麟不喜欢吃甜食,但是妹子们貌似又喜欢甜食,所以只能拜托‘宿舍之宝’文鑫了。 忌廉的味道在口腔里打转,文鑫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当年第一次吃奶油蛋糕来的好吃。想起当年爸爸慌忙掩饰的表情,文鑫禁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暖暖的。 为了调整自己因为笑而乱掉的呼吸,文鑫深呼吸了几下。白色的水汽快速消失在眼前。 这个南方小城,天气变脸变得比外交官还快。 才刚转入十二月中旬,就冷得冬天一样。诶?不对,应该说天气正常了。不过前几天还穿短袖来著…… “嗡嗡……”手机的震动声让文鑫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文鑫快速瞄了手机屏幕一眼,拿起手机,轻轻拉开椅子,走出了宿舍。 难掩心中的激动,文鑫一出宿舍门就按了接听键。 “喂,妈。”文鑫语气不紧不慢,极力掩饰自己的思家之情。 鉴於来回车费和自己的不适应,文鑫是一个学期才回一次家。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父母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这麽个情况。 “阿鑫。”听筒传来mama久违的声音让文鑫怀念,似乎让文鑫有种已经回家,并且已经坐在父母面前的错觉。 “妈,过得还好吗?身体没事吧?工作累吗?记住别太cao劳,虽然工作是那样了,但是现在大可不用顾虑我了,我生活费真的不用担心,考虑一下和公司协调一下,安排工作周期没有这麽长的工作吧。”文鑫忍不住说了一堆,句句真切,像似斟酌过,一轮嘴就说出来了。 但听筒那边静下来了,长时间的沈默使文鑫的心不由得加快了跳动的速度。他的脑中闪过无数不好的假设。 “阿鑫。”许久,听筒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 “嗯?在。”文鑫听得一怔,心不由得沈了一下,但还是开了口,“是不是…家里出什麽事了?” “你爸他……”女声不住地颤抖。 “爸他怎麽了!?”文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吼出这句话的。 “你也知道,你爸爸他因为长期工作劳累,颈椎早就落下病根。最近又是年关,医院出院的人特别多,他忙得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太累了,天又冷,颈椎病又犯了。他今天抬空轮椅上楼梯的时候突然晕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文鑫听著头“嗡──”的一声炸开了。 “幸好才上了几级楼梯,又因为电梯坏了所以大家都是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