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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0

    于露了笑脸儿,随后她听见齐婴对水佩她们说:“嗯,你们去服侍她休息吧。”

    水佩、风裳和子君纷纷应是,又都隐约觉得房中的气氛有些微妙,只是还不待她们细细琢磨,公子便走出了院门。

    作者有话要说:    尧氏:儿子你听我说,带孩子这个事情十分复杂,我觉得你不太行。

    齐二:母亲多虑了,我觉得我肯定可……

    ——twomiester

    齐二:……母亲说得对。

    距离文文长大还有四章左右,谢谢天使们留评~

    第63章 安顿(2)

    那一晚几个丫头颇为辛劳,还没来得及同沈西泠说话,便先忙着换被褥、收拾屋子。

    沈西泠换了身干净衣裙,又在子君的帮助下垫了草纸,刚弄完没一会儿,青竹又领着大夫进来了。

    水佩最是体贴不过,晓得沈西泠此时不好意思见人,就同青竹说:“有劳童子了,这儿的事有我们盯着就行,童子先请回去吧。”

    哪料青竹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听言仍板着一张脸,毫无被送客的自觉,顾自答:“无妨,我在这儿等大夫的信儿,一会儿去同公子回话。”

    他如此说了,水佩也不好再说什么,遂关了门由他杵在门外。

    其实沈西泠无非是来了葵水,并不需要看什么大夫,但齐婴想着她身子弱,当初又在风荷苑门口的雪地里跪了半宿,怕她伤了身子,想着还是让大夫看看才更放心些。

    大夫给沈西泠诊了脉,说她身子寒,底子又弱了些,开了些温补的药给她,沈西泠谢过了大夫,风裳便带他出去了。

    沈西泠知道青竹就站在门外,也知道他一会儿就要去同齐婴说自己的情况,于是又开始脸热,回想今日被他瞧见自己窘态的情景,越想越是脸热、越想越是懊丧。几个丫头都瞧出她情绪不对,问她怎么了她也答得含糊,整个人仍恹恹的。

    她虽不说,水佩她们自己却猜得大差不差,不过她们也体贴,晓得沈西泠脸皮儿薄,就没有再闹她,给她弄好了汤婆子暖在小腹上,便伺候着她早些歇下了。

    只是她们虽不闹沈西泠,自己私底下却忍不住叽叽喳喳,把沈西泠的房门一关,三人便凑到厢房里嚼舌头,讨论了一番后纷纷认为,今日她们进门时房中的气氛之所以那样微妙,泰半是公子瞧见了小姐初潮的缘故。

    这个事情十分之刺激!

    她们家二公子素来是一副清清冷冷的神仙模样,几个丫头实在难以想象他撞见小姐初潮究竟是个什么光景。且她们小姐生得那样好看,难免就让人觉得……此景有些香艳……

    水佩一瞧子君和风裳两人纷纷红着脸,一副又是笑又是想入非非的模样,不禁笑着打了两人一下,啐道:“呸!不害臊!你们想什么呢!”

    子君和风裳笑作一团,风裳还还了手,也打了水佩一下,笑骂道:“你才不害臊!你若没想,怎么知道我们在想什么?”

    水佩当然也想了,但她比另外两人更懂事些,笑了一阵后便劝道:“哎呀,咱们还是别说这事了,若传出去恐怕对小姐也不好……”

    两个丫头也是这么想,但子君又补了一句,说:“虽然传出去不好,但这事儿对小姐来说总还是好的。”

    风裳没听懂,问:“怎么说?”

    子君得意洋洋地一昂头,煞有介事地说:“你傻呀!公子若没撞见这事儿,恐怕还得当咱们小姐是个小孩子,如今都撞见了,那可就不同了。”

    风裳闻言恍然大悟。

    是了,这两人之间相处的时日一长,关系难免就会成了定数,倘若公子一直觉得她们小姐是个孩子,往后泰半也就会一直这么觉得了。如今闹出这么档子事儿,再加上公子对她们小姐那上心的架势……

    啧,妙不可言。

    几个丫头彼此会了意,又是笑作一团,相互说着对方不害臊,打打闹闹了好一阵,直到深夜才各自睡下。

    因沈西泠忽然来了葵水,齐婴便暂且搁置了要带她读书的计划,让她先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这期间发生了两件事。

    其一是齐婴去见了王清。

    王清为官清廉,所居的府宅并不像世家高门那样豪奢,只是几进朴素的院子,大约还是祖屋老宅,颇有些陈旧。齐婴去找他的时候,他正把自己关在屋中读书,屋子里四处都挤挤挨挨地堆着书卷。

    王清从故纸堆里抬起头,瞧见齐婴,笑道:“方才家仆回话说你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真是你——坐,快坐。”

    齐婴谢过了他,避开各处堆的有半人高的书山,在王清对面落座,打眼看了看王清手头的书页,问:“先生是在做应山公的文集辑佚?”

    谈及学问之事,王清便兴致极高,很高兴地说:“正是正是,应山公的文章做得极漂亮,这几篇我瞧着像是他的佚文,想着总要把它们梳理好了,才好让后生们有个学习的范本。”

    齐婴一笑,道:“先生著作等身,如今仍笔耕不辍,实让晚辈惭愧。”

    王清摆了摆手,望着齐婴说:“其实若世道太平些,你能不被这些俗务缠身,必然能做出比我更好的学问,只可惜……”

    齐婴拱了拱手:“学生有负先生所望。”

    “这哪里是你的过失?”王清叹了口气,“国难当头,朝廷无人,你是胸有丘壑的栋梁之才,本该去指点江山,若让你同我一般整日扎在故纸堆里,也许才是辜负苍生……”

    他语气怅然,像是颇有遗憾,顿了顿又转而为豁达,道:“只是那朝堂权术终究难免让人心生尘垢,若你累了,倒可学我往故纸堆里钻一钻,起码有清心静气之效也。”

    师生二人皆笑,齐婴眉目疏展,应了声是。

    王清继续低头写字,一边写一边问:“你来,是为了找我回齐家继续讲课?”

    齐婴答:“什么也瞒不过先生。”

    王清冷哼了一声,说:“我的脾气秉性你是清楚的,无论对何人何事,讲的无非是‘公道’二字,你家老太太处事不公道,我自然看不过眼,看不过眼就不会回去,谁来劝也没用。”

    顿了顿,抬眼盯了齐婴一下,补充道:“你来劝也没用。”

    王清的脾气齐婴的确是清楚,最是耿介刚正不过,遇不平之事总不能甘于默默,定要宣之于口,不讲清楚不罢休。齐婴心中有底,此时听了王清这番话也不意外,只笑了笑,道:“祖母处置欠妥,还要多谢先生替文文说话。”

    王清听言又是冷哼一声,十分果决地说:“我那不是为她说话!是为公道二字说话!你不要混为一谈!”

    齐婴不与他争辩,自称失言,王清气顺了些,又叹息说:“那个孩子……确实是不错的。性子沉静,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