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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么幼稚。而且,也不会因为你喜欢我就看低你。钟蔚,谢谢你,但是我不能勉强感情。" "我知道,今天,我是不是有点cao之过急了。"她终于破涕而笑,我心中警铃总算停下。 "没有,我一直当你是兄弟,压根没往那边想。" "那就是我再努力,都没机会哦?"她做最后的挣扎。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感觉这个东西,是从第一眼就有的。" "对啊,我对你就是......" "呵。"我无话可说,对宋子晾我不也是么。 爱这个东西,让人恼火啊。 而我比钟蔚更没有机会,我连说的勇气都没有。至少她还能同我继续做朋友,可是我呢,两年以后,我和他谁还认识谁,走在大街上他能认出我么,认出了又能怎么样,还是叫一声老师便过去了。 在很多规则面前,我感觉自己是无能为力的。 那种,不可抗力的感觉。 自从钟蔚跟我告白以后她就很少来找我了,恐怕是自己不好意思吧。我心里没有芥蒂她却有。我到也乐得清净,人有时候是很虚伪的,在感动的那一刻有可能出不是真心的话。比如我,对她,我就谈不上说过什么真正的实话,那些关于对她感觉的话只是为了应景。如果这个人从我生活中消失,我也许都不会注意到,那种关注是微薄的,那种所谓的友谊也是浅薄的。 天气转凉以后我重感冒了一次。 寝室里的同胞很照顾我,虽然并没有在病床上躺太久,但是病拖了挺长时间,以至于让我一直看起来都那么恹恹的,无精打采。 从实验室出来,课题还是没有进展,我正一筹莫展,想着去找谁来一起研究研究。 刚过二区教学楼就被同班的两个女生叫住了,她们刚好从教授办公室出来,估计是才去帮忙来的。我停在那里等她们走过来,一看她们手里拿的那堆器材,我就估计我得再回躺实验室了。果然不出所料,她们让我帮忙把器材拿回实验室,作为男生,这种事情又怎么好拒绝,虽然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 走了两步,有听到她们叫我,我缓慢的回过头,聆听她们的吩咐。 "对了,刚刚宋教授说要三块绝缘板和一个电压表,你顺便去实验室拿给他吧,我们先去吃饭了啊,谢谢了,陈铭。" 我们系的女生那个一比一个难看,可是使唤起男人来,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有口难言啊。 想到一会去宋子良办公室,我不由的紧张,开学这么久我还真没有去过他办公室。就算要找他基本都是在上完课,他办公室真没踏足过...... 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深呼吸了一下,敲了敲门。 听到他沉声说"进来",我才稍微放松一点。 "宋教授,这是你要的东西,我从实验室拿过来了。那边签的你的记录。" "哦,是陈铭啊,谢谢了。"他对我微微一笑,显得客气而疏远。 我没说话,看着他低头工作的样子,感觉特别性感,那种专注的美感,像一枚钉子一样,能很深很深的扎进人心里。他没听到我继续说话,写完手上的一行字,抬起头对我温和的轻笑了下,"我还以为你又要说‘应该的'呢。" 想起上次的事,我又一阵窘迫。 他指尖在笔记本上点点,那种细微的动作也让我不安起来。 "你帮我把张老师桌子下的箱子抱过来下,谢谢。"客气,又是那种疏远的口气,我心头凉凉的,我本来就不该有任何期待的。真想暗地里抽自己一个耳光。 把箱子搬到他脚边,我又手足无措起来。 为了避开他的目光,我微微抬头,直视前方。哪晓得抬头就看见挂在墙上的一根鞭子,是条黑黝黝的马鞭,而且看起来使用过不短的时间了。难道他喜欢骑马,还是有什么朋友送他了这个,意义非凡。我甚至胡思乱想,会不会是他什么朋友坠马死了他留作纪念...... 人类的想象力是无边无际的。 "想什么呢?"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浮想联翩。 "没...没什么。"我本能的否认。 但我的慌张还是被他看了出来,他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墙上挂了那条鞭子。 "我的。"他很自然的说。 "为什么......挂在办公室?" "因为我有用啊。"他说到此处,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温良笑容。 "有用?" "对啊,用来打人。" 他的话一字一句从单薄的嘴唇里吐出来,我顿时呆立成化石,他却眉角带笑的看着我,那模样邪气得很,又仿佛没有任何的异样。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过于的紧张听错了。 但是听到他那句话,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脸红了。温度不停的上升,简直跟充血似的。 "你一会有事吗,宋子晾?" 我们两个之间奇怪的气氛被一个尖利的女声给打破了,我下意识的转转脑袋,看到我们英文老师白玫站在办公室门口,手把着门,面带笑容。 "没有啊,你要约我?"他轻佻的动动眉毛,煞是性感。 听到宋子晾说有空,白玫就抱着手臂走进了办公室,于是两个老师就这么当着学生的面,若无其事的调起情来。完全当我是空气...... chapter 7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离开宋子晾办公室的。但是我确定那天他是把我给刺激大了,那最后一个眼神,完全不是平时的他。我从没有见他对别人有过那样精彩的表情,简直有点妖孽。我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自那天之后就常常梦见他拿那个眼神看我。 一直以来我都不敢去细想他那天下午为什么要和我说那些话。 那么容易让人遐想和误解的话,他那个眼神。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他看穿了我对他的想法。但若不是知道我心头那罪恶的渴望,他又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样含义不明的话。 越是想不明白,越煎熬。 而且,他甚至连上课都时不时瞟我一眼。吓得我不轻。 我老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真怕再这么下去我得去心理咨询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冷得人上课也不愿意起床了,我每天早上在被卧里缩着,直到伍世辛一双冰冷冷的魔爪伸进来冰我才能让我一个哆嗦然而起身。 "怎么了,今天你又逃课,你最近咋了,凡是宋子晾的课,你基本是抱着必逃的态度。" "没有,他的课没意思,又大清早的,机缘巧合,你们让我再睡会吧。" "快起来!!"三个人一起把我拖了出来。 抬头看到挂在衣柜上的挂历,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七,我的生日。 唉,岁月虚度啊,过了今天我就二十一了。 拖着两只睡眼我走到教室去,最近总是不去宋子晾的课,他也没找我谈话。我刚坐下来他就进了教室,站在讲台上看到我,也不吃惊。总之是很怪异的笑了下。 下课的时候他如愿的叫住了我,"陈铭,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