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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埃里克,你不说,我就帮你把你脑中的那个名字说出来了。” 克莱尔扭过头去,看见门外正坐在轮椅上笑着望着他们的查尔斯。 埃里克看向查尔斯,还未开口,查尔斯已经又笑着说:“嗨,老朋友,我开玩笑的,我没有钻进你的脑子里。”他说着,顿了顿,然后又看向克莱尔,神色复杂地说,“克莱尔……我在你记忆里看见我是这么称呼你的,你能不能停下你的想象,我跟埃里克真的没什么关系……” 克莱尔笑着摇摇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事实上我也有些苦恼。”查尔斯笑了笑,“听说你们巫师送信都是使用猫头鹰?” “是的,怎么?” “泽维尔学校刚好有一只猫头鹰。”查尔斯说,“晚上我会让它敲响你的窗户,给你送上一封信。” “什么信?”克莱尔问道。 “泽维尔学校的聘用通知书。”查尔斯笑着,控制轮椅将自己带回到屋子门口,扭过头来,又道,“希望克莱尔能接受这份邀约,前来泽维尔学校教授神学。” 当晚,克莱尔的窗台停了两只猫头鹰,除了一封由查尔斯书写的笔迹华丽的泽维尔学校聘用书之外,还有一封属于弗里曼女士的信件,信封很厚,克莱尔拆了信封之后,才发现除了一卷写满了字的羊皮纸之外,还有一个信封。 克莱尔有些奇怪,但还是先看了羊皮纸上的内容。 埃里克与伏地魔的战斗引来了魔法国会,而不愿在自己完全整合势力之前就暴露的伏地魔很快离开,与路德维希失踪,而那条曾令无数英国巫师噤若寒蝉的大蛇纳吉尼,则被黑豹形态的伊莲娜咬死,成为了斯内普的魔药材料。 ——那瓶保胎魔药,有一部分的材料就来自纳吉尼。 克莱尔看到这里时,想到了纳吉尼那双仿佛带着寒意的金色竖瞳,只觉得分外解气,连那使人诟病的口感,也抛到脑后,暂时原谅了。 “黑魔王没有完全被消灭,只要他还存活一日,巫师界就危险一时,突发事件处理部又加了一天的班,讨论是否将黑魔王复活的消息刊登在报纸上,最终,阿尔德里奇议长还是决定先与英国魔法部的福吉部长以及邓布利多校长商量,再决定最后的处理方案,但是一场战场是无法避免的,只是时间还未可知。” “斯内普已经回去了英国,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留下了几瓶魔药,虽然他没有说,但我觉得他估计还是希望你少折腾一些。既然已经做出来选择,那便沿着最后的这条路走下去吧。你现在已经获得了幸福,不是吗?” “最后,请让我,把一封迟到了三十年的信,交还给你。” 克莱尔愣了愣,已经猜到了小信封里装的是什么,她颤抖着手,有些手忙脚乱地将小信封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张薄薄的、微微泛黄的信笺。 这是那封她在弗里曼的记忆里看见的,母亲丽塔还未写完的家书。 埃里克推开门时,看到的是端坐在书桌前,埋头在等下看信的克莱尔,他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垂在脸颊旁的发丝捋到她的而后,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却触碰到了一滴温热的液体。 他皱了皱眉,看向她正在看着的东西。 良久,克莱尔闷闷地说了一句:“埃里克,我想去一个地方。” 埃里克没有问是去哪里,只是回答道“我带你去。” 暮春之后,那几份料峭寒意已经褪去,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新任的神学老师在请了漫长的产假之后,刚回归讲台不到一个星期,便又请了一个星期的探亲假。 以皮特罗为首的学生们强烈抗议,克莱尔一手拿着白板笔,一手摊着课本,笑着看着已经长出银白色发茬的皮特罗,说:“再抗议,就再写三十英寸论文。” 皮特罗哀嚎一声,然后又说:“那么雅克布也会跟你一起去探亲吗?” “当然。”克莱尔瞟了他一眼,“留他下来你帮我带孩子吗?” 皮特多认真道:“可以啊。” 克莱尔还没说话,教室里就是一片哄堂大笑,沃伦更是笑得捶桌子:“皮特罗带孩子,泽维尔学校第一好笑的笑话,比他期末考试考第一都让人觉得好笑。” “不准笑,有什么好笑的!”皮特罗气急败坏地说,见大家都不理会,便回过身瞬息之间扯下了沃伦翅膀上的一根羽毛,沃伦痛得呲牙咧嘴,而他则挑了挑眉,又坐会位置上,看向克莱尔,“那么你……是跟谁一起去探亲?” “雅克布的爸爸。”克莱尔说。 教室里一片“yoooo”的起哄声,只有皮特罗垮着脸:“为什么要带他去!” “因为他是雅克布的爸爸,是我丈夫。”克莱尔说道。 “你们还没有去登记!一切都还有改变的可能!拉格菲尔德老师,你甩掉那个可恶的男人吧!” “哦,你提醒我了,走之前我们得去登记。” “老师!”皮特罗恨恨地锤了锤桌,然后又说,“你不怕那个男人带着你上电视?” “那不更好?”克莱尔挑挑眉,“可以在全世界观众面前秀恩爱。” “……” “好了,皮特罗,现在是上课时间。”克莱尔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你扰乱课堂秩序,加写二十五寸关于的论文。” “……” “……最后一个问题。”皮特罗又问。 “说。” “你们要去哪里探亲?”皮特罗问道,然后悄悄观察克莱尔的神情,然后将手放在课桌下,将那条写着“到时候陪我去拆散老师和那个可恶的男人”的消息发到了后桌的沃伦。 沃伦此时正恼恨皮特罗拔他的羽毛,看见手机上显示皮特罗的消息,哼了一声,拒绝查看。 克莱尔对讲台下的小动作一无所知,只是笑了笑,说:“去一个有东欧情歌的地方。” “亲爱的克莱尔,希望你长大之后能到这里来,如果可以,请到斯卡达克街区的酒吧里看一看,你的父亲爱德华曾经像一个普通的麻瓜小伙子一样,脸上带着坏笑,在酒吧临窗的座位上,隔着一张桌子亲我的脸,酒吧里的人都用着东欧的语言欢呼起哄,抱着吉他唱歌的东欧姑娘手指一转,换成了一首非常温柔缠绵的情歌。 那使我想起我们的初见,在曼哈顿的林立高楼之间,人潮涌动,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在那些人群中,找到了这一辈子最爱的那个人。” 母亲,我如约前来。 并且,带着我这一辈子最爱的那个人。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