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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还能看见隔壁约翰逊先生家二楼窗户里,五个正扭打在一起的小男孩。 而这时,埃里克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抱着她,稳稳地落在了她的窗台上。 克莱尔还是第一次从窗外观察自己的房间,她可以看见书桌上被扭成暖色光亮的台灯,风从窗缝挤进室内,吹得床边的罗马帘抖动得像是水面上轻轻漾起的波纹。 埃里克带着她从窗台上跃进室内,她刻意放轻了脚步,只在木地板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她扭头对埃里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打开了书架旁的衣柜,从衣柜深处找出了那只出柜手提箱。 “你要收拾东西跟我走吗?”埃里克问。 克莱尔猛地扭头瞪他,他挑了挑眉,作了个把自己嘴缝住的手势。 克莱尔这才哼了一声,打开了手提箱,然后解开了箱子表面的迷惑咒,埃里克站在她身后,看着原本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忽然消失,变成了一道往下的石阶梯。 他愣了愣,然后看向克莱尔,而克莱尔已经当先踏下了一步,然后回过头看他。 他一秒都没有犹豫,便跟着克莱尔走下了这座阶梯。 阶梯下仍然是那个仅有壁灯照明的屋子,克莱尔之前在巫师市场买来的胸针仍然放在角落的架子上,闪烁着几乎可以照亮半间屋子的光,而与上次不同,这一次屋子的另一边,多了一道门。 埃里克下来之后,便被角落处的蓝光引起了些注意力,但很快他又扭过了头,看向正拧开那扇门的克莱尔。 “这是我做的小实验,往这个小空间里,加入了我的记忆。”克莱尔将那扇门打开了一个缝,她扭头看向埃里克,“你说你去过了很多地方,那有没有什么地方是你没去过的。” 埃里克只思索了几秒,便答道:“约旦吧。” “那么。”克莱尔笑了起来,“欢迎来到约旦,克莱尔与你同行!” 她打开门,让到了一边,而埃里克一眼便看见了门外高悬于空的圆月,以及圆月下红色的风蚀山谷。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朝门外踏出了一步,而克莱尔也跟着他,迈出了门槛。 “这里是……”埃里克环望着这荒谷中壮美的月色,感受着干燥的风吹拂在自己的脸颊上,“月亮谷?” “对,月亮谷。”克莱尔在红色的砂地上走了两步,她的金发被荒谷的风吹得有些蓬乱,她回过头,对埃里克说,“好看吗?” 埃里克点了点头,忽然,他听见呼呼的风中传来声声驼铃响,他侧过头,正看见一支驼队朝他们缓步行来,他皱了皱眉,将克莱尔拉到自己的身后,却发现驼队中一个骑在骆驼上跟着后面的人说话的女子有些眼熟,而牵着骆驼的领头人像是没有看见他和克莱尔一样,领着驼队继续,从他身前经过。 而在他们经过时,埃里克才发现,那个头上裹着白色头巾的女子,正是克莱尔,只不过这个克莱尔看上去要稚嫩得多,笑得就像一个刚刚从学校里走出来的青春女学生。 “这是?”埃里克回过头,看向正朝他笑的克莱尔。 “这是我。”克莱尔说,她歪着头,目送着驼队远去,说,“这是我十八岁第一次去月亮谷的时候。我父母寄给我的最后一张照片就在月亮谷,所以我还没从学校毕业,就去了那里。” “这个是你的回忆吗?”埃里克问。 “对。”克莱尔伸了个懒腰,“只是一个小实验,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完善。” “等以后,每去一个地方,我就把那里的回忆存在这里,时不时打开门来回忆一下。”克莱尔笑着说。 埃里克垂着眼看她,然后说:“我们可以去找到能把人送回过去的变种人。” “过去是用来回味的。”克莱尔挑挑眉,“改变过去的事情,只做一次就够了。” 埃里克说:“你说改变变种人未来的这一次吗?” 克莱尔笑着摇摇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她笑着道:“等校长出院之后,我就向他提出申请,等下雪之后带着孩子们去滑雪,我现在虽然不能滑雪,但是把记忆存下来,等生下孩子之后就可以回到这里来,悄悄滑雪。” 她说得兴起,看向埃里克:“校长、汉克还有罗根应该都会滑雪的吧?” “汉克我不知道,罗根估计已经回到未来去了,查尔斯……”埃里克顿了顿,“曾经是会滑雪的。” “曾经?”克莱尔有些不解,“还会有人忘记怎么滑雪吗?” 埃里克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揉了揉她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克妹的魔法,有点类似于摄神取念和冥想盆,但是又不完全是。 我是绿寡!绿寡!吼吼吼!!! 克妹说的改变过去,指的是她用时间转换器回到过去救了埃里克,从而改变了她和埃里克在未来的走向;而埃里克以为她指的是罗根从未来回到现在,改变变种人的未来。 曾经会滑雪,然而以后都不能滑雪的教授=l= 第41章 新的学生01 这一夜,克莱尔带着埃里克在她的魔法阵里看了很久的月亮谷,这里的风沙灼灼,月色却是纽约从来没有过的明亮剔透,埃里克坐在被风侵蚀得像是魔鬼一般的砂岩上,听着克莱尔跟他说,她游历约旦时的见闻。 其实当时尚还年轻的她因为缺乏经验,所以并没有像后来那样有冒险的举动,可以说,就像一次普通的麻瓜旅游。但是她说起这些,脸上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跳脱,本该成熟优雅的三十岁女性,像一个少女一般,脸上带着红晕,眼里闪着星星。 从埃里克的眼神可以看出,其实并不太懂她口中那些隐匿在红色砂地里的蜥蜴,以及与佩特拉古城同龄的长着两个头的蛇,但他非常耐心,认真地听着她说的每一个词,像是一个最忠实的听众。 “所以,你走遍了世界各地,都是为了这些动物吗?”埃里克问。 “动物?”克莱尔摇摇头,“不止是动物。” “生物涵盖了很多,可以是最后一头隐匿于世间不为人知的猛犸,也可以是你脚边一株叫不出名字的草。”克莱尔说,“只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有被保护的必要。” 埃里克眯了眯眼睛:“你的想法跟查尔斯很像。” “你不也一样吗?”克莱尔说。 “我?”埃里克笑了笑,“我不一样。” 月亮谷的干燥的风吹乱了他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他的眼睛里没有刻意的深沉,连笑容也看上去真诚了很多。 克莱尔愣了愣,突然想到,在克拉科夫的时候,埃里克也说过这样的话。 当时的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我不一样,克莱尔,你说过,你还有爱你的人,你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去做。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