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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上天并不眷顾这对恋人。 他们被找到了,逃跑的时候,瑞丽被疾驰而来的车辆撞倒。 埃里克在回头的瞬间看到瑞丽倒在血泊中,血液刹那冰凉,脑子里嗡嗡作响,灵魂被抽离,徒留身体可笑地停在原地。 埃里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打了救护车的。 等他终于重新回到人间,正停在缴费处。 瑞丽出了车祸需要手术费,而他连手术费都拿不出。 埃里克从未像今天一样痛恨自己,怨恨自己的无能,他在窗口外无声流泪,流完找到了瑞丽的父母。 女儿因为他一再忤逆自己,甚至丢下未婚夫私奔,韦德先生极度痛恨这个男人,他在手术室外像看臭虫一样看着埃里克,声色俱厉地说:“你但凡有一点作为人类的良心,就应该主动离开我的女儿,而不是诱使她干下这样的事!” “你会毁了她,她在我的身边的时候,只需要同mama为小提琴课争吵,每天插花看歌剧品尝美食,而我给她选了一个善良、富有绅士精神,同时还爱她的丈夫,她嫁过去后,在丈夫的保护下,依然能过着没有任何烦恼的日子,一辈子都活得像个公主。可她跟你私奔了,你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躺在手术床上,奄奄一息!这就是你带给她的!” “我带给她的、我带给她的……”埃里克控制不住自己重复这几个字,“痛苦、贫穷都是我带给她的……” 韦德先生放缓了语气,“年轻人,我看得出来你爱瑞丽,可爱难道不是希望她过得好吗?你难道不希望她以后都生活像个公主?” 这位父亲希望他离开她,埃里克知道。 他死死咬住牙齿,瑞丽做完手术,被送入病房,他在病房外站了一夜,第二天知道了另一个消息。 瑞丽脑部受到撞击,丢失了很多记忆,而他也在丢失的这部分当中。 埃里克不敢回忆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的感受,韦德先生不允许他见瑞丽,他偷偷去了。 病床上,少女脸色苍白却笑容活泼,眼睛如同天空湛蓝。 她的目光落在埃里克身上,给了他一个灿烂又生疏的笑容:“先生,你也是来看我的吗?不好意思我把许多事都给忘了。” 埃里克听到自己说:“不,我只是、只是走错病房了。” 那段一起流浪的时光仿佛一场梦,梦醒了,只有埃里克一个人记得。 一切都没有改变,所有人都回到了正轨。 瑞丽出院回到小镇后,埃里克曾经偷偷去看过她,她的脚还没有完全好,需要拄着拐杖,雷顿在旁边搀扶,瑞丽眯着眼睛笑看着他,信任又依赖。 埃里克躲在树后,看着他们相携走过,独自离开。 瑞丽突兀地停下,一直手捂住胸口。 雷顿:“怎么了?不舒服吗?” 少女神色茫然:“不,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守护在她旁边的绅士温柔深情:“别担心,我陪你一起找。” 女孩子不好意思地笑了,将那突如其来的感觉抛到脑后:“好呀。” 没有一个打扰者,瑞丽和雷顿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逐渐培养出了脉脉温情,订婚、结婚、组成家庭,一切都自然而然。 雪白的婚纱拖摆长长,艾米一边念叨着一边为她打理。 瑞丽呆呆地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艾米问她:“小姐,你看自己看呆了吗?” 少女轻轻扯着桌上的玫瑰花瓣,“艾米,我总觉得有人曾经说过要娶我,要看着我穿雪白的婚纱。” 小女仆猝然顿住,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说:“那应该是雷顿先生曾经这么说过,只是您给忘了。” “不是的,他应该、应该是,应该是什么样的来着?”钟声敲响,宣誓的时间到了,门口父亲正含着欣慰的笑意等着她。 瑞丽将手放在父亲臂弯,等待他将自己的手交给另一个男人,那个将要成为她的丈夫的人。 雷顿目光温柔如水:“请你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 …… 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 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 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 誓言在教堂回响,肃穆郑重,仿佛会直接上达天堂。 瑞丽觉得心空落落的。 嘿,你在想什么呢瑞丽,她对自己说,你的拥有这样好的丈夫竟然还不知足,姑娘们都快羡慕死你了,你应该专注而认真地对待他,而不是在这种时刻还东想西想。 雷顿的誓词结束,专注地看过来,他或许并不足够英俊,却足够有魅力,瑞丽终于感觉到了一点紧张,脸颊慢慢爬上绯红。 在神父和上帝的见证下,她也念了自己的誓词:“……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年轻人,你需要帮助吗?”一位老太太问埃里克。 俊美的年轻人脸上似哭死笑,又终于归于沉寂忧郁:“不用了,谢谢您。” 捡起一朵花童抛洒的玫瑰花,埃里克踉跄从教堂门口离开,背起吉他,开始了一个人的流浪。 他路过许多地方,路过清晨静谧的河面,路过停满白鸽的广场,路过雪山下氤氲着热气的酒馆,茕茕一身,孑然一人,落拓又孤独。 谱各种各样的曲子,写各种各样催人泪下的歌,每到一个城市就寄给唱片公司,寄完就走,不期待回信,也从没有固定地址。 直到有一天,他坐在面馆里,吃一碗牛rou面,从街边音响里突然飘出一首曲子,旋律动人,像春天到来,是。 埃里克突然泪流满面。 络腮胡老板给他加了几片牛rou,旁边有人在问:“这是谁的歌?” 老板剁剁剁切着土豆,“流浪者。” “流浪者?这是什么名字?中二少年的艺名吗。” 络腮胡咧嘴笑了:“不,听说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固定住所,寄给唱片公司的地址总是千奇百怪,阿尔卑斯山,稻城亚丁,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