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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就是你二皇兄和三皇兄都知道我的身份,但都没有对陛下提及。” “……那婚事呢?虽然你与二皇兄的婚事已了,但与三皇兄的婚事,可是父皇亲自赐的婚……”想到这里,方静眼中暗了暗。 听她提到那人,孚木南心中有些复杂,“我与三王爷的婚事,自然也成不了。” “当真?”她眼睛盯着前方的石板路,没有去看身边之人。 “孚木南无缘姻缘。” ☆、第五十一章 终章 “陛下,孚夫人亲自看过那信物,并且核对了李执的身体特征,说李执身上的信物确是出自孚家,但是李执并非孚家大公子。今日孚二公子也去四王爷府上看过了,也说不是孚家大公子。” 听到侍卫来报,元皇微微松了口气,让人退下后,感觉甚是疲累,不由往后靠在了皇椅上。对于孚家,他多少有些愧疚,但也仅此而已,若是他们胆敢乱动,他定毫不犹疑地铲除干净。 从四王爷府上出来,孚木南婉拒了府上的马车,独自一人沿着里少河往回走。往日里,不是赶着去上朝,就是忙着赴约,如今日这般不急不慢地走在河街上,倒是少有。这条路,当年木东带着她来过,那个馄饨摊已经换成了年轻的夫妻,但生意还是一如既往。济书斋比之当年,该是多了几分古朴厚重吧…… 远远地看到站在书斋门口的人,申泽玉恍惚一瞬间时光倒流,一如当年的初见。 “进去坐坐?” 闻声回头,她便见到身后不远处立着一位身姿欣长,玉袍白衫的翩翩公子,当年的他也如今日这般俊美无双吧,她温和地笑了笑,抬手示意他先行。 “一起吧。”申泽玉轻轻拉住她的手腕,牵着她进了门……也算了却了当年的一桩夙愿。 将她带到僻静的角落坐下,本欲动身去给两人取书,不料袖子被人轻轻拉住,见她无声地说出“一起。”时,本已伪装坚固的心,还是裂开了一道缝隙,他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慌乱地点了点头。 孚木南沉浸在往事中,并没有注意他突变的神色,只是随着他去楼上取书。说来,这是孚木南多年后,第一次进这书斋,也是第一次进到二楼的书库。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满满当当的,比之翰林院内的藏书阁,毫不逊色。 见她若有所感,申泽玉轻声为她讲解,“这书斋本是翰林院的学士合建的,所以风格摆设,也与翰林院颇为相似。这一层多是临摹的寻常典籍,那些孤本真迹,都在三楼锁着,没有斋主的许可,不许入内的。” 孚木南点了点头,看着楼下或沉思或展颜的读者,觉得于开民智、兴教化上,这书斋功不可没。 “近年来,各地也陆续修建了如济书斋这般的书馆,反响颇好。”见她欣喜之颜,办书斋的种种辛苦,如今也不值一提了。 直到书斋点灯,两人才惊觉已近黄昏,“我送你。”申泽玉给她系好披风,才接过自己的拿在手中。 “今日你陪看书,我请你吃饭,可好?” 申泽玉愣了愣,当年她也是这般还他相助之情的,也罢,还清了,才不会妄生惦念,不由轻笑了起来,“还去渡边庄?” 孚木南也跟着笑起来,不知为何,今日特别怀念往昔。她正待开口,却见不远处策马疾驰而来的人,心头莫名一紧。 来人见到她,快速跃下马,跑至她面前,额上满是汗水,眼眶通红,“小姐,太老爷……归天了!” 孚木南一时呆愣,脑中一片空白。 “小姐、小姐……”“木南!” “啊?哦,我……我们回去,现在就回去。对了,大哥,通知大哥了吗?”她恍惚地回过神,一脸无措地看着孚青。 孚青痛苦地低头错开她看过来的视线,“已经让人去通知了,莫要着急,我现在就带你回去。”说着将人扶上了马背,自己飞身而上,打马离去。 申泽玉还愣在原地,肩却突然被人抓住,怅然的转头,便对上了一双浓烈的眼睛。 “发生了何事?她怎么突然走了?嗯?阿泽!”见他还在游离,方灲不由摇了摇他的肩膀。 “孚老太爷,走了……” 方灲面色骤变,原地踱了一步,抢过路人的马,向孚木南离开的方向追去,留下一路的兵荒马乱。 从大门至灵堂,熟悉的黑白遮住了宅子本来的颜色,仆从皆丧服及身,面色沉重。 孚木南在灵堂外突然停住脚,等卸去了一身伪装,恢复了孚家人熟悉的样子,才穿上丧服,抬步迈了进去。 看着散落在地的男子衣袍和一片银针,孚青突然觉得日光有些刺眼。 见她回来,孚家众人皆围了上去,拉住住她痛哭起来,只是当事人还有些怔愣,“……为何有两具棺椁?娘? ”她有些迟钝地看向跪在一旁的李衣风,目光中有些呆滞。 自她进门,李衣风未曾动身也未曾抬过头,“你祖母忧思过甚,昨日也随你祖父去了。” 孚木南体内最后一丝气力瞬间被抽剥干净,双膝砰地砸在地上,压得众人心中具是一沉。 双手撑着地,眼中早已模糊一片,朦胧中,她见到了坐在不远处,面带微笑的两位老人,她一时欣喜,笑着爬了过去,如小时候一般,牵住两人的衣角,“南儿想去院子里闻花花!”“好,南儿乖,先把药喝了。”“苦。”“可是南儿不吃药,祖母比南儿还苦……”“南儿以后都乖乖吃药,祖母不苦。”“祖母带南儿去闻花花。”“嗯!” 一转眼祖母不见了,仅有祖父坐在书房中,“南儿要不要学写字?”“……可是南儿看不到字。”“过来,祖父教你。”“祖父,南儿的字好看吗?”“当然,就和院子里的花儿一样。”…… 见她两手抓着棺椁的一角,安静地听不到一丝声响,孚木桂轻轻走到了她身边,正待去扶她,却见她早已泪流满面,心中一痛,也扶着她的肩哭了起来。 “jiejie起来,起来!不哭,jiejie不哭。”孚木西走过去,拉着孚木南的衣角,想把她拉起来,可是力气不够,见没人过去帮忙,不由急得哭了起来。 听到堂内的哭声,孚木北稳了稳心思才进了门,只是看到跪了满堂的人,眼眶还是不由得红了,只得硬生生压了下去,“将夫人和小姐都扶回去,该做事的都下去做事。” 听到他的吩咐,堂中的人散了一半,孚家二婶、李衣风都被嬷嬷们劝了下去,木西、木雪也被带了下去,只有孚木南还跪在堂中一动不动。 “你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祖父祖母走得也不会安心。”见她这般,他虽心疼但也得说些狠心的话,才能点醒她。 “我应该早些回来的,本可以早些回来的……若是上次我回来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