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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虚实实。霎时间月南将守势转为攻势,朱乃翁只能躲闪。 没多时,本就不擅长轻功的朱乃翁便喘起了粗气,而那边月南却越战越勇。展行在车顶上看着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上蹿下跳,刚想过去帮忙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只得守着马车解决源源不断扑上来的杂碎。 冥然对阵影定山十分轻松,怒虬化为青色剑影,上下翻飞,一人胜似千军,没两下便割伤影定山多处。影定山咬紧牙关硬挺,他这边若牵制不住冥然,势态便会快速向一边倒去,不能退却。 影红有了四位长老帮助,重整旗鼓,打算快速解决了第五贺。 青、白、朱、玄四位长老练得功法相辅相成,两人擅长上路、两人擅长下路,组合相用列阵攻击威力大增。再与影红的鞭发相合,可谓利刃铁盾,凡人极难对敌。 第五贺将手中玉箫一摆,改变散漫,方才他钝击只是看在影红是个后辈不好欺负,这下与五人相对,无了顾虑,才动用真实实力。 脚踩虚空,手挪化影,穿梭于五人之间绰绰有余。少顷,神影魅行般给那几位一人一箫,皆打在左肩之上。影红这五人只觉得肩膀一疼,随即身体僵硬再也动弹不得。 “老夫可没欺负你啊,是你们先来这么多人的。”第五贺立住脚步,慢悠悠将玉箫插在腰间,上前拍了拍影红的肩膀。随后向另一边还在交战的地方走去。 于此同时,冥然晃身到影定山身后,也打算一击即中。 “然儿,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第五贺见冥然打算下死手,忙不迭阻住。 冥然闻声,剑尖距离影定山后心五寸处骤然停下,剑身上翘,拿剑把轻轻磕了一下后背大xue,立时影定山喷出一口鲜血,晕倒过去。 “啧啧啧……”第五贺摇了摇头,他这儿子真是闯祸精,这厢把影月楼楼主伤得这么重,梁子算结下了。 想罢,箭步窜至影定山身畔,从怀中取出个药丸塞进那人嘴里。药丸乃半缘宫治疗内伤的奇药,服下后休息几日伤就好了,如此便不会伤及根本。 冥然解决了影定山便旋身飞到朱乃翁身边,兀自留下自家老父亲善后。 朱乃翁见冥然来了,呲着牙笑道:“这小丫头有意思,我得多玩一会儿!” “翁伯,我们还要赶快回靛州才是。”冥然蹙眉,这老家伙猫捉老鼠,还玩上瘾了,就不怕坏了大事吗? 朱乃翁听罢转手从大锤下狼狈逃走,躲在冥然身后,闪了闪自己嘴巴,“我这脑袋,险些忘记还有正事。” 月南恐朱乃翁要逃,厉声喊道:“打不过就跑算什么好汉?”说完挥着大锤,也不管是冥然还是朱乃翁,一招横扫千军,劈天盖地就砸过来。 冥然将欲横剑想撞,朱乃翁忽而从身后跳出,双掌较力硬生生于那大锤相碰。 轰……内力炸开,尘土飞起几丈高。 众人闻声皆停下手来观看。影月楼众人心中高兴,还是小姐强悍,解决掉了敌人。展行却惊出一身冷汗,仓促飞起查看朱乃翁是否有事。 然而尘埃落定,众人皆惊掉了下巴,除了冥然和第五贺。 朱乃翁擎着大锤站在原地未动,原本瘦弱的身体脱胎换骨,满身的肌rou虬髯,已然撑开了衣服。月南瞪大眼睛,不相信所看到的一切。 就在她迟疑的一瞬,朱乃翁廓然一笑,双手错力握着大锤的头部,大吼一声:“起!” 月南握着大锤被朱乃翁轻巧举起,他那一身的腱子rou吃力继续暴涨,身上的衣服被内力震成一条一条,不能避体。 旋即便看月南带着一副惊恐的表情,握着大锤就被丢了出去,咚的一声落在地上,锤柄压在胸口,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朱乃翁练得是震山打虎的硬气功,后得已高人指教,将功法内敛,平日就是个矮个子小老头,内力外显之时才会现出肌rou,力大无穷。 “别打啦,快把人抬回去吧。”第五贺为影定山把脉,见人已无大碍,便起身拍拍手对愣怔在原地的影月楼众人说道。 影月楼中的一个小头目见状,连忙吩咐众人抬着自家老爷、少爷、小姐以及掌事仓皇退会楼中。 “走吧!”第五贺吩咐众人赶紧离开,虽说力量悬殊,再来人也是同样拦不住他们,可这是在人家地盘,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走为上策。 一行人连夜回了靛州。 柳菀一直昏睡着,第五贺为她诊脉后无奈地摇摇头,将儿子拉到一旁,“然儿,柳家丫头身子无事,或许只是自己不想醒来吧!” 冥然垂首握拳,不知在想什么。 第五贺将褚云天的话原方不动地讲与他听。 良久,冥然泄力松开拳头,“若是如此,然儿伴她终生便是。待她醒了,是去是留,我都不会阻拦。”说完,又坐回床边,轻轻握住柳菀的手。 第五贺心明冥然的感受,此般心结还需自己去结,别人插手也是无意。 之前商讨回半缘宫的行程就这样搁置了,冥然愈发沉默,每日守在床榻前盯着柳菀的面容发呆,谁也劝不动。 一筹莫展之际,李橙带了两个人寻到了朱宅。 “在下李芦白,见过宫主。”李橙完全是纨绔的模样,穿了牙白锦锻长衫,一身奢华,话间带笑,轻施一礼。 而他身后有两人,一人坐在轮车之上,一人推着轮车,皆披着玄黑的斗篷,帽兜遮住脸面,正是那日山洞之中要与柳菀交换身体的人和她的手下小奴。 “世子多礼。”第五贺扫了一眼李橙身后之人,示意众人落座,却并未多问。 李橙挑眉,不明白第五贺缘何不问他来的目的,便只能自己开口:“宫主,三殿下听说柳姑娘受伤严重,特意请来北戎的高人为她瞧一瞧。” “既然是高人,老夫未曾远迎,莫要怪罪啊!”第五贺起身拱手,也不等对方还礼便又坐回椅子上。 气氛有一瞬的尴尬,李橙见第五贺依旧那副不阴不阳的样子,硬着头皮说道:“此乃北戎的婴元老祖,宫主要相信她是能治好柳小姐的。” “我这丫头并无大碍,就不劳烦老祖了!”第五贺从进门就看出坐在轮车上的人有些可疑,身上并无人的气息,而那站着的却内力浑厚,想必是个高手。不过听到是北戎的婴元老祖,广袖下的手不禁握成空拳。曾听过北戎有这么号人物,精通五行八卦,通晓功法玄理,恐怕坟山的阵便是她部署的。 婴元老祖动也未动,从斗大的帽兜之中传出声音:“宫主,我既然已来了,难道您要赶我出去不成?”她的声音依旧如孩童般稚嫩。 第五贺蹙眉,这人他在年轻时就听过,说到现在至少也应有五六十岁了,怎说出话来依旧是童声,难道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功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