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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姑娘细皮嫩rou的摔成这样,以后留疤了怎么办。” 江甜紧张:“真的会留疤吗?皮破了还会长新的吧……” “吓你的,”明瑛“噗嗤”,挠了挠她的耳朵,“最近不要吃酱油……这么大一块我看着都心疼。” 江甜乖巧应:“应该夸我临摔了还护着外公的资料。” 江外婆一个白眼:“你护的是卤鹅,回来一看还少了个翅膀……你不是最爱吃翅膀吗,他切的时候你都不站在旁边看一下吗……” “反正都是吃嘛。”江甜无所谓。 江外婆没听清:“你说什么?” 江甜凑到江外婆耳边:“没什么……!” 恼得江外婆棉签一压,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明瑛不打扰祖孙嬉闹,笑着退出来看到人:“陆允信你愣在这儿做什么?” 陆允信敛了神色放下盆栽:“没什么……” ………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临睡前,基本就只有墙垣断续的“哒”声了。 不远处的高楼灯影幢幢,灰蒙中,藏着一两点不起眼的亮光。 江甜躺在床上发呆。 满脑子都是自己刚刚有意无意把话题引向陆允信所谓的奶奶,江外婆回答她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陆允信小学三四年级吧,明瑛为了评教授职称忙一个项目,他爸也在事业关键期,两口子都没时间,合计一下就把陆允信送到了他奶奶那里。” “陆允信爷爷死得早,他奶奶一直跟他大伯、就陆爸亲哥一起住。然后刚好那段时间,修水电站的占了陆爸他们老家的地,开发商赔了一大笔钱。照理说,这钱应该陆爸、陆允信他大伯和他奶奶三个人一起分。但陆爸和明瑛他们想着陆允信得在人家里住一年甚至两年,就主动说不要这份钱,让陆允信他大伯和他奶奶多分点……” 江外婆很客观:“两千年初不比现在,几十万可是巨款。啊虽然后来陆爸那个什么游戏研发听说爆了多少位数,但他主动放弃的那笔拆迁费还是很多啊……明瑛和陆爸思量着,陆允信他奶奶和他大伯拿人手软,不说对陆允信多好,基本的照顾要有吧。” “可是没想到啊,几个月后接回来,好端端一孩子,走之前看见你外公和我都会笑着脆生生喊‘程爷爷’‘程奶奶’白白净净好可爱的小男孩噢,回来之后面黄寡瘦只剩皮包骨。” 江外婆回忆起陆允信当时的样子,直摇头:“身上伤是没有,可眼睛没神了,谁说什么也不听,谁叫他都不应,两年啊,甜甜,整整两年,才重新开口说第一句话,然后慢慢慢慢地,才开始恢复,恢复到现在这样……” 江甜登时红了眼:“虐待?还是什么?明阿姨和陆叔叔就这样算了吗?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啊!!” “你小声点,”江外婆拉住她,“明瑛当时很坚决地让陆爸和那边断了关系,再也没往来……好像也就这一两个月,听说是陆允信他奶奶查出了什么癌症,明瑛才一时恻隐松了口。” “所以是虐待吗,是他们家人联合起来欺负他?” “明瑛喝醉给我哭过几次,但说到具体原因都讳莫如深,这是他们全家人的坎啊,搁在那,放不下,过不去……” 江外婆叹了一口气,拉过江甜,语重心长说:“所以甜甜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比虐待更可怕,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相信人间有感情,但你也要知道,感情有真假……” 江甜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 思绪混乱间,是去年暑假,自己和他兵荒马乱的初见。 她平生第一次被逼无奈,第一次放话唬人,第一次死皮赖脸。 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觉得他好看到自己挪不开眼,第一次自己看对方看得面红耳热,而那人面色无波。 不是青春期男生的傲娇、或者站在成绩金字塔的不屑一顾…… 是真真正正、完全彻底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关心的冷漠。 他会和老师同学打一两个招呼,会和猴子说话。 会在夏令营的食堂排队,也会成语接龙。 那个时候的江甜知道,陆允信看着身处人群,其实对周遭毫不在意。 只是,那个时候的江甜不知道,他有这样让听者不知道实情、已然浑身发寒的过去…… 一个人,整整两年,不说话。 他到底……是怎么,活的。 ……… 前前后后犹豫了半小时,江甜还是拨通了熟记于心的号码。 尽管,挂断是必然。 “嘟,嘟,嘟——”响三声。 对方竟然……接通了? 江甜曾经准备了很多很多想要对他说的话。 可真当接通后,傍晚在雨里撞上他茫然到近乎无助的眼神时,江甜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她拿过放在床头的书,翻到其中一页。 用温柔平缓,近乎抚慰的语调,慢慢念:“走了那么远,我们去寻找一盏灯,你说,它在窗帘后面,被纯白的墙壁围绕,从黄昏迁徙来的野花,将会变成另一种颜色……” “你说,它在一个小站上,注视着周围的荒草,让列车静静地驰过,带走温和的记忆……” “你说,它就在大海旁边,像金桔那么美丽,所有喜欢它的孩子,都将在早晨长大……” “陆允信,”江甜唤他,“走了那么远,我们可不可以……去寻找一盏灯?”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 带着由内及外的纯粹,潜进微风,拂开窗帘。 陆允信垂着眸,小指不自知地、颤了一下。 沉默良久…… “我听不懂,”陆允信说,“少碰水,不要感染了。” 江甜足足楞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少碰水,不要感染了”是什么意思。 她不敢相信,但又确实听到了,唇抿紧放松好一阵,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允信,”她舔着唇角,“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是。” “那……”江甜还想说什么。 对面直接挂了电话。 ……… 3月2号,雷阵雨。 他今天给我说~少碰水~不要感染了~ 他今天给我说~不是关心我~ 伤口啊伤口~你说~我们该拿这个罪魁祸首怎么办才好呢~ ……… 江甜周末两天都没有联系陆允信。 原因很简单。 手腕内侧被蹭破的一大块皮还没结痂,不包扎显得很狰狞,包扎了也很难看。 周日返校。 江甜和秦诗坐在校门口的避风塘喝奶茶。 “你说走路左脚绊右脚摔了我还信,说什么追月亮,”秦诗把手背搁上江甜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