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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站在楼梯口,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半倚靠在酒架旁,他张着嘴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是何人……我从未害过他人,还烦恶鬼老爷放小的一面。” “千金赌坊在何处。” 这恶鬼似开口了,店家连忙答道。“城东!城东!那地界一片亮堂,恶鬼老爷若是要去凑热闹,那里定是好去处。” 店家只差磕头求饶了,他闭着眼不敢看,但久久没听到回应,睁眼一看,那楼梯间空无一人。 他抹了把汗渍。“今个可真是玄了,竟看错了人。” …… 夜里的冷风肆意猖狂的从姜裳脖颈处涌去,她踩着屋檐,在汴丘城的上空,轻功飞过。 腹部处的下坠感越发明显,她皱着眉,今日恐是吃错了肚子,不然怎么这般不适。 城东的千金赌坊的确如那店家所言,一片黑暗中惟那个地方亮如白昼。 她从墙上一跃而下,整了整衣领,朝着赌坊的大门走去。 “喂,你是何人,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守门人似乎被姜裳的穿着给吓到了,慌忙将人给拦了下来。 姜裳并未多言,从腰间掏出一快碎银子递给守门人。 “小生少时家里走水,这脸也被毁得大半,是以只得每日戴着这面具,夜晚出行。” 守门人手里躺着块碎银子,自然高兴,也就不拦着了,将人爽快的放了进去。 赌坊内才算是热闹非凡,骰子挥动的声音在这块地界里响得清脆。 姜裳蹙着眉在这地界里看了看,皆没见到狄李一行人,她知这种赌坊一般还有密室,可她并不相信狄李一行关外人,会被人邀进密室。 “兄台,可曾见过一行关外人?” “兄台?” 自然无人应她的话。皆双眼盯着骰子,两耳不闻他人声。 姜裳是没法了,身形一晃,愣是从掷骰子的手中,将骰子连摇筒给抢了过来。 “诶!你这人!这快要开了!” 一群赌红了眼的男人嘴里骂着不干净的话,朝着姜裳走来。 姜裳将摇筒往空中一扔,而后接住道。“我问你们一个问题,若有人能答出来,我便赏他一百两。” 姜裳右脚踩着木凳,一跃,踩到了圆木桌上。 一听有银子可得,赌徒们都停了声音。 “我的问题是,前几日这赌坊里可来过一群关外的胡人。那群人去了哪里?” 一时间吵吵闹闹的,许多赌局都不能继续,赌徒们都在尽力回想。 倒是真有人记得,他在下面大喊道。 “那群胡人说赌坊里有人出老千,赌坊的管事觉得他们是来砸场子的,便将人关起来了。” “对对对!关起来了。” 一时间底下所有的人跟着附和道。 “私设牢房,倒是厉害。”姜裳将摇筒往空中一扔,此次却没有接住,而是待摇筒落到下处,提腿一踢,这摇筒便瞬间飞了出去,砸到赌坊内里的一块门匾上。 门匾轰然倒塌,‘以和为贵’四个字也摔成了两半。 “大胆!何人跑来砸场!”有男人的声音在二楼出现,姜裳还未回头瞧瞧是谁,就觉有人从后而来,朝着她飞来。 杀气凛冽。 姜裳也是反应极快,猛地回身,而后左尖往后一点,朝着身后飞去。 回身那一瞬间,她才看清来人手持一把长剑,剑身正对着自己。 她立刻将扇子打开,但迟了一秒,长剑已刺进扇面,她索性将扇子往下一压,而后收住,将长剑囚住。 危险稍停,她才有了空闲抬头见是哪位兄台,武功如此高超。 先入眼的是块皮面具,与那双冷漠的眼睛。 是以二人衣袖翩翩,纠缠在一起时又作缠绵之意,周遭吵闹皆不入姜裳耳中。 他怎么会在此处。 此乃姜裳第一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凌晨更新。 (来不起了,星期三的不更了。星期四再更。) 依然么么哒~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今夜刚过亥时,月色正亮堂,窦怀启已从后门出了姜府。早些时辰,岩三的信鸽在他窗台上溜达,抓过来一看,只有‘速来’二字。 他自觉定是有要事,遂夜渐深,姜府里寂静无声后,方才整了整衣襟从后门处走出,往城东赶去。 城东处有一处‘千金赌坊’,以赌博为辅,收集情报为主,细细算来,已存于汴丘三年。 窦怀启自然知道这个地方,他从地道里走出来时,还是老地方,床榻上摆放着平日里用来掩盖他身份的面具。 若搁在往日,他自然是要戴上的,毕竟赌坊人多吵闹眼杂,但……今日…… 他的右手食指在脸颊上的软皮面具上滑动,嘴角噙笑,他似又看见了姜裳递给他时,故作‘凶狠’,实乃耳侧绯红。 这皮面具与银面具可有不同? 若从于他的作用来说,并无不同,但若以送此物之人来看,窦怀启自然更倾心于,现下脸上戴着的皮面具。 他心里藏着笑意,将手上掂量着的银面具随意的搁到桌面上,而后往房门处走去。 门开时,热浪袭来,浪里卷着人声,有些吵闹,他皱了皱眉,一如往常的将门掩好,往见面的地方走去。 这里正是‘千金赌坊’的内部,平日是岩三等人管事,一是知道窦怀启喜净,二是一个众人皆知,但人人不言的事情。 主子喜净,也喜姜府,更喜姜家大小姐。 若不是大事,他极少出府,犹如冬日的毒蛇蛰伏在暗处,由着岩三等人现于明面上。 刚至房门外,便有仆人恭敬的行了礼,低头将门推开。 一股雾气便从门内涌出,夹杂着浓烈的香味,还有些许的木炭味。 窦怀启皱着眉进了屋,房门在他身后关闭,前面不远处的木桌旁坐着二人。 二人中年纪稍长的自然是岩三,一见窦怀启来了,便匆匆起身上前迎道。“主子。” 还有一人,年纪不大,上半身正倚靠在木桌上,右手肘抵住桌面,手掌托着右脸颊,正慵懒的看着窦怀启笑,眼睛细而长。 若说窦怀启似青山松柏,气质虽冷冽,眉眼间暗藏正气,一举一动都带着谨慎,似山间溪旁树林处的一匹孤狼。 那么这慵懒着的少年,则更像是溪旁嬉闹,乏了便悠闲躺下的白毛狐狸。 “你来了?” 虽然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面,窦怀启还是一眼将他认出来了,他走到桌旁坐下,右手指轻敲桌面。“坐好了,蜀川难道就没个礼法?怎么如此散漫。” 少年伸了个懒腰,眼里带笑。“哥,你是在官家人府上做事,自然需要礼法,我可是在江湖门派家中长大,若是处处守礼,未免格格不入。” 窦怀启默不作声的倒了杯热茶,推到少年面前“喝茶,既然在屋子里点了火炉,想必畏冷,暖暖身子,只是这已开春,你为何如此怕冷。” “怀昔,他……” 岩三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