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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沸沸扬扬的。 朝廷上的某些有心人也将这些事情拿出来挤兑他,他已是心烦意乱,尤其是在所有的人证物证上,全都指向他这个二女儿。 他虽然平日里没什么时间照顾这两个女儿,但仍然是父女情深,若是真的是她,或许凭着私心,还是想将她用其他方法保下来,只是希望这个方法,永久不会使用。 …… 纵是心有万般不愿,时间还是走向了几日后。 那日,正是春雨绵绵,姜裳从被窝里才探了个头,就冷得一哆嗦。 “起了?” 令她感觉奇怪的是,娘亲从外堂走了进来,脸色不佳。 “嗯,怎么了?” 孟青容摸了摸她的头,“起来吧,你meimei马上要被送到城外的尼姑庵里去了,见她一面去吧。” 尼姑庵? 姜裳不知发生了什么,匆匆的穿好衣服,跟着孟青容去了姜府的正门。 正门处苏岚抱着矮小的姜烟烟哭得梨花带雨,还恳求着姜宏朗不要将她送到尼姑庵里寄养。 “事情已经明了,对质时,她屡屡说不出话来,甚至于证人连她那夜穿的什么服饰都能说得出来,若不是真的瞧见了她,何以描写的如此详细。” “可那是因为她只是个孩子,所以语言不明。”苏岚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对,会写诗会背名家篇章的语言不明!”姜宏朗气得哼了声,“够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让她去尼姑庵里修养身子,等过几年事情淡了,没有谣言说她被水鬼附身了,再将她接回来不是更好?你现在将她放在汴丘城中,有何用处?” 苏岚还想再说什么,手背上却被人轻轻的拍了下。 拍她手背的是她怀中的姜烟烟。 姜烟烟穿着件浅绿色短褂站在马车前,神色冷漠,眼睛里却藏着恨意。 “不过一个婢女,你何以至此,纵是我害的,那又如何,她是身份低下的仆人,我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啪。 姜烟烟捂着脸颊,冷眼看着姜宏朗。 “大胆!苏岚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这些话你都听见了吧,记住了吧,没有人冤枉她!此事决无更改的机会,李管家,将二小姐送进马车里,送到城外东边的尼姑庵里,再找个修法高深的师太好生教导!” “喏。” 姜烟烟几乎是被人抱上马车的,临进门时,她猛地回头,盯着姜裳的脸,一字一句恨声道。 “他日必如数奉还。” 作者有话要说: 赶完了,累死人。 难道每次收藏我的小可爱都是……喜欢潜水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唉,没有耍朋友的情节,写着真是无力。 估计还有几章,才会开启谈恋爱模式吧。 好难过。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是夜,天空浮云稀疏,月光明亮,冷冽的光芒,如水温柔的将这地界照亮。 院墙上是树影幢幢,舞姿曼妙,不知名的虫儿躲在茂盛的草丛中低语,生怕声音稍微变大,就会扰人清梦。 靠庭院的木窗支着条缝,屋内漆黑一片,唯有借月光之身,方能瞧得清楚,白纱帷幕。 帷幕中有人影辗转难眠,不知是前些日子,姜烟烟离开时说的那番话,让她久久不能忘怀,还是这月太过明亮,映得她眼睛生疼。 这深夜安静如斯,就连姜府暗地里走动着的护卫,也未曾发出一点声响。 可偏生有个坏家伙,每到春风从侧经过,便呼啦啦作响。 那是前些天被仆人挂到房门前的风铎。 碎玉乘风,忽而作响,唤迷梦之人,勿于苦海跋涉,绝梦魇入梦,邀心上人相见。 可惜风停时,它便也跟着停了步子,哑了声音。 此时,风雨未动,月色正安稳。 南云院里无人走动,也无人发声,众人皆在梦中,风铎却陡然一响,似有风从身边经过,只是庭院内大树枝叶,春花灿烂皆正沉睡,不见晃动。 分明是无风。 窦怀启早已熄了油灯,披着件外衣坐在床榻上等待着。 他冷漠的双眼平视着前方,与往日里给人害羞内敛的感觉不同,此刻的他分明是个年纪尚轻的少年郎,却又如高居殿堂,城府颇深的百官一般。 他背脊挺直,双手放于大腿之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神里对世事的冷漠,如印在骨。 若是上元节那日,姜裳看见了他利落的杀人手法,也许也会轻叹一声,自己这双眼睛还真是总能看错人,明明是个会隐藏的小狼崽,偏教自己以为是个遇事拘谨的小孩子。 在他下方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正抱拳说道。 “殿下。” “岩三,今日来,有何要事?” 唤作岩三的男子正是上元节那日,特地来接窦怀启的人。因为窦怀启不愿离开,他便收拾好那几人的尸体,早早的就南下了。 突然无预兆的回来...说是无预兆,但前几日窦怀启仍收到了信鸽传书,说来也不是没有预兆。 “殿下,臣等收到线报,新登基的凉皇正是三王爷何疾宏。” “呵,早该猜到是他,他推出二叔父说是谋害父王的杀人凶手时,我就应该猜到的。” “另外殿下,虽然上元节那日,臣已带人将他派来的人全部除掉,且伪造你离开汴丘的假象,但他似乎并不相信,一方面派人南下追查你的踪影,一方面将派人出使楚国,好明里寻找。要不然殿下与我一同离开吧,你在这处,仅仅只有几个暗卫守护着你,臣并不放心。” 岩三说到最后,言辞恳切,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带窦怀启离开。汴丘乃是楚国京城,繁华糜烂最盛之地,又离皇室极近,不论如何,都不能将殿下放于此处。 窦怀启没有言语,他偏头看向窗外,尽管这窗户闭紧得连月光都跑不进来。 可他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那木窗,似在他眼里,已有千山万水,明月耀光。 “将人都撤了,然后立刻带着他们南下,你心思纯正,忠心可鉴,绝计不是那种会弃主而走的人,我知道,三叔父也知道,若是他派的人发现这汴丘里,没有一个我凉国的护卫,而南方却涌出许多,他定会觉得我早已离开,所以将人都撤了,南下吧。” “殿下!这万万不可呀!”岩三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自家殿下周围没了一个护卫,那又会发生什么!“殿下,留你在此处受苦,已让臣等内疚,若是再让殿下周围无一人可用。我岩三岂不是午夜梦回之时,会被先父责骂。” “我的周围无一人可用,才是好的。岩三,你到底明白吗?父王曾离那最高位不过一步之遥,却被人谋害,而后我与怀昔辗转逃亡,更为了躲避追兵,分隔两地而奔,到现在,入这姜府做一个不入他人眼的仆人。” “这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们能替我做的,所有的艰辛苦难,始终都得由我来尝,若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就算我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