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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不过绿眼睛却发出了娇俏叫声,“喵~” 拿铁一如往常,看见林趯便想亲昵,从沙发上跳下,窜到林趯面前绕着他直打转。 原来是猫啊。意想不到的开展,吓人的绿眼睛正求林趯抚摸,林趯摸它两下,心想或许没想象中的那样糟。 林趯抱起了猫,心情轻松许多,一步一步往客厅走,没开灯,宁非坐在地上的黑影子却那么显眼,林趯停住脚步看着地上垂头坐着的影子想,和他好好说吧,心平气和的好好说,不必闹的太僵,这样才能顺利拿回手表。 于是林趯轻声向地上的影子说道,“我来了。” 宁非没抬头只动了下眼,看到了林趯不安的脚。场景有些熟悉,曾经他在烂尾巷里颓坐,感觉人生无望,林趯适时的出现,也是这样一句“我来了”让他抬头看见一轮圆月。 这次呢? 宁非终于抬起了头,红着一双眼看林趯,月亮还在,离的近看着远,在他眼里再无光,因为月亮不要了他。 林趯问他,“手表呢?” 逼他吧,你试试逼他有没有用。 “在这里。”宁非摊开了手。 看到手表,林趯表情舒展很多,上前一步又犹疑,顿住身子事先声明,“既然你还我了,那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好一个一笔勾销。宁非斜着嘴角笑的有些难看。 “你先过来拿。” 第184章 “你先过来拿。” 林趯看着宁非手里的那块表,踟蹰不前。 “我手累了。”宁非假意收回。 “别。”林趯情急之下一步跨到他面前,没站稳身子一歪,再加上宁非拉拽的那一下,林趯后背着地,疼的五官堆皱到一起。 然而没时间给他平复,因为宁非的影子罩着他,视线模糊中看他俯身,像是要亲林趯。林趯抬手来挡,宁非伸手要抓,抓他碍事推阻的手。 客厅里只有两人粗喘的呼吸以及肢体碰触时的激烈声,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林趯败了,林趯体力不支,宁非抓着他手腕固在他头顶。 “说什么一笔勾销?”宁非居高临下看着他,咬牙切齿,面部肌rou绷紧,更把他的深目凸眉显的凌冽无比,“我和你要怎么一笔勾销。” “那要怎样才行?”林趯语气平淡没有波澜,他心里想着,我明明已经让步这么多了不是吗? “怎样都不行!”宁非攥着他手腕的手越发用力,似要把他的手腕勒出痕来。忽地,那攥紧如铁钳般的手松了。 宁非松开林趯的手,无措的想要碰林趯的脸,伸了又不敢,最后只有等在他的下巴处。 林趯哭了,泪没淌到宁非的手心,没了桎梏,他还是躺着,手堪堪摊在头顶,无力又无奈的样子,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擦过耳尖淌进了头发里。 他说,“你骗人。” 宁非愣了,看着林趯淌泪的样子愣了。 “你这个大坏蛋!” 从前林趯也总这么说他,讨厌,骗人,大坏蛋,可他从前没哭着说,因为宁非不是真的欺负他,他们从前总在一起逗闹,林趯会红着脸低着头的说他是坏蛋,总欺负他。 现在宁非成了他口里货真价实的坏蛋,他把林趯弄哭了。 一开始只是躺着无声的哭,骂了宁非坏蛋之后,委屈也压抑不住,如潮涌,涌上鼻子,淹没眼睛。渐渐的,情绪把控不住,林趯越哭越狠。 明明自己都不计较了,为什么就这么不放过自己呢? “这只……手表是……爷爷给我的成年……礼物……”林趯抽噎说着,“我求你还给我。”同时也低声下气。他想自己当初把手表送出去给宁非抵债的时候,或许也是这么卑微吧。 从前是他懵懂不懂事,可如今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宁非起了身,坐在林趯身边,心情复杂的听他断断续续说着话。 “我已经愧对父母了。” 同龄的孩子都已经好好读书顺利毕业在工作,父母都少cao心了,可他呢,他年少无知在外,不和家里通音信,出事之后又累的家人劳累照顾,他之前可是连喊爸妈都迟疑,这得害的他们多伤心?! “我不想连爷爷也对我失望。”那只表里有爷爷对他的厚望,所以林趯恳切的求着,“求求你把表还我。” 宁非听着林趯的恳求,知道他现在顾念家人,也知道这个家人的范畴里没有自己,从前林趯说过,自己也是他的家人的,可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摒弃了自己,明明不是说好往后的路要一起走的吗?说好带我回家,做你的家人,说好你会帮我顶起一片天的,可是现在,为什么我被摒弃了? “那我怎么办?” 林趯不懂宁非为什么要这样问自己,“你不是什么都有了吗?” 看起来有钱,有事业有名声,为什么还要来问自己他怎么办?明明不是连爱人都有了吗?那天自己亲眼看到的,他在这间公寓门口搂着的那个人。 “我什么都没有。” 内里是空的,家里是空的,未来的路是看不见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林趯反问,“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寂寞,你的迷惘早就和我不相关了,因为你另有爱人了。 宁非拳头上脖子上的青筋暴的明显,显然是在生气,可脸上神情却悲伤因为林趯很是轻飘飘的出口了那一句话,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我的一切的一切,我的快乐,幸福和想要的圆满以及未来的方向,这一切的一切都和你有关! “手表我不能还你。” “为什么?!”林趯挂着一脸泪,愤恨看着宁非。 “因为你还差我一样东西。等你先还我了,这手表我再还给你。” “是什么?”林趯起身追他,“我差你什么?” 宁非一声不吭开了门,是送客的姿态。 林趯追着他到门边,契而不舍的问,“是什么?我差你什么?” 宁非垂头不语,任凭林趯怎么问就是不回答,摆明要林趯自己想的样子。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那你就自己慢慢想。” 林趯着急起来,他要怎么想起来?那已经失去了大半的记忆?六年了,六年了,他都没想起来,“我想不起来了,因为我……” “我就这么无关紧要吗?”宁非打断他,抬头神情悲伤的看着他,“你连想都不愿去想?” 明明不是件难事,宁非瞄一眼他的脚腕,重逢那一晚他就发现了,林趯脚腕上的链子没了,自己亲手给他戴上的链子,要想起这个来,不是件难事啊,可他说想不起来了,看来我对他而言是真的不重要了。 “我……我……”林趯支吾半天后,落荒而逃了,因为他不敢看宁非的眼,那双蓄着眼泪却不掉的眼,盯着他看的时候,莫名的心在难过。 “喂,林遥,别不开心了。一起喝一杯嘛。” 林遥心不在蔫的接过了递过来的酒,她在等林趯。 林趯求她帮忙打掩护,他想找宁非要回那只表,林遥只有用给林趯换个新手机的借口把他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