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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爸……”林趯小心又歉疚的喊着他。 冷铭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林趯太柔软了,太过强硬的态度会压折他的。 “我谅解你,你也体谅父母吧。父母是不想孩子走歪路的,离经叛道的事谁都有做过,我知道你的年纪在这里,就当是体谅父母,别做太多那样的事。只选一件吧。” “嗯?”林趯疑惑了。 “就当各退一步吧。只选一件事来做,那些我不理解的事,你只选一件来做吧。” 言下之意便是学手艺或和宁非在一起,只能选其一。 林趯激动辩解,“这怎么选呢?一件是我想做的事,一个是我想在一起的人,爸,梦想和喜欢都是无法放弃的啊!” “你妈病了。” 一句话让林趯再无反驳的余地。 “病的很重,这半年我们没来找你不是放任你,是她不想你担心自责,直到做完手术身体状态好些了,她才放心让我出来找你。就这样你还要她担心吗?” 是不能了,这样的情况下,让林趯选一件来做已然是冷铭大度了。 第168章为他,我愿意 “林趯,你听我说!” 冷铭走后林遥有了说话的机会,她一把抓住林趯的手,“说实在的,人生在世,为一场不成熟的恋爱,不稳定的关系去放弃自己的梦想,放弃自己专注的事业那都是不理智的!” 林遥仍旧不看好他和宁非的关系,“再说了,你们不过在一起半年,半年有多久?热恋期还没过呢,恋爱关系在最热乎的时候总是让人晕头转向的。之后呢,你能保证你们之后会一直好下去吗?你多大年纪,他多大年纪,往后经得住的诱惑吗?况且宁非比赛晋级了,那他以后能踏实过日子吗?那可是浮华的娱乐圈!好,退一万步说,往后就算你们还能在一起,你能忍受那种寂寞吗?那种他被众人在台上捧着,你自己灰头土脸在台下看着的寂寞?真的,你听我的,为一段关系放弃自己的事业那都是傻子!” 林趯低着头没说话,他知道林遥说的对,人什么时候都不能为他人而放弃自我,可如果让他放弃宁非的话…….林趯收紧了手,这样的事他压根不敢想。 “其实,我做的事很普通啊。就算学有所成,也不过成日闷在那个没窗的工作室里,算不上什么大事业。” 可宁非不同,他需要舞台,他理所应当得发光,自己的事业和他的比压根不值一提,他不能让宁非分心啊,这可是好不容易的机会。 “事业哪有大小之分!”林遥的音量陡然变高,恨林趯的不成器,“你倾注了心血的那就是你的大事业。宁非他……” 虽然不想说的太直白,伤了林趯,可林遥还是觉得宁非看着不是愿意早早就想成家安定下来的人,他的外形举止显然都不是个让人满意放心的对象。 “宁非他不值得让你放弃。” “不值得吗?” “你想想你为他做了什么?他又为你做了什么?你可是把爷爷送你的成年礼都拿出来给他抵债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宁非也很照顾我啊,你看像我这样的生活白痴,连衣服都不会洗,也不会给被子套被单,洗碗也总是洗一个摔一个,这些家务平常都是宁非在做,甚至连猫砂也一直都是宁非在换,明明他做了这么多事,可就连拿铁都不怎么喜欢他,要是我也不喜欢他了,宁非该有多伤心啊。” 林趯的声音有些虚,他明知道自己的话无法说服林遥,可他还是想帮宁非说话,起码得让林遥知道宁非不是别人想象中的那样,宁非很好,他对自己一直都很好。 他们以后也会一直这样好下去!应该吧? 想起今早宁非离去的身影,林趯有片刻的迟疑,是自己太敏感了吗?应该是自己敏感了,因为他们早早便约定这辈子要一直在一起,他已经把宁非划进了家的范畴里。 十八岁的年纪仍是对诺言深信不疑。 “林趯!”林遥激动叫着他的名字,“你这样让我算什么?我已经和家里妥协了,求你坚持一下吧,坚持自己的路,因为你在坚持,起码让我感到欣慰,欣慰好歹我们俩个之间有一个去追寻自己的梦了。” 原来是这样啊,林趯看着情绪失控的林遥,不知怎的想起了元好,他突然明白了这些年来宁非过的到底有多沉重,此刻自己的感受大概不及他这些年来的万分之一,原来承载着别人的梦是这么喘不过气来的一件事。 林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别过头去咬着吸管把自己杯子里的西柚汁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这杯西柚汁真苦,可它健康,喝下去的感觉和被父母安排着走人生路的感觉有异曲同工之妙,明知方向正确可打心眼里不喜欢。 同时这杯西柚汁的味道也让林遥清醒,清醒记起冷铭是多腹黑的一个人。 “其余的暂且不谈,我觉得姑父其实没你看到的这样好说话。” 二选一或许只是缓兵之计,可能选到最后,林趯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趯,你听我说……” “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林遥还欲再说,林趯却不愿再听,现在谁说都没用,昨晚的宿醉还没解,林趯只觉得听的多了头疼。 “不是,你听我说,姑父已经知道你……” 知道你为宁非把手表给压出去了。可他刚刚对这件事只字未提! “林遥!”林趯高声喊她的全名打断了她,扭过头来看到林遥惊愕的脸,知道是自己口气重了,又很无奈的降低了音量,“我真的头疼,你让我自己一个人想想吧。” “好。”林遥看着林趯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多说无益,大概从一开始他心里就清楚做出了选择。林遥沉默的拎包起身走人。 林趯独自在藤椅里坐了一会儿,等服务员过来温和提醒他是否要续杯的时候,林趯才回过了神,看了看表上时间他才发觉原来自己坐了许久。 他微笑回绝了服务员,推开椅子起了身,午休时间早就过去,他该回去上班才对。抬脚正要走,突然楞了楞。 楞了有那么几分钟,林趯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转了身。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大半年来对自己颇为照顾的几位师傅,甚至于都能想象的出自己提出告别时三位师傅的惋惜的叹气声,毕竟愿意来学手艺这块儿的年轻人越来越少,正因为如此,三位师傅才如此珍惜对待着林趯,越是这样,林趯越是无地自容。 林趯漫无目的的走在道儿上,青砖铺地的街道是不是让他磕着脚尖,在下一次磕到石头几乎差点摔个狗吃屎的时候,林趯终于觉得累了,想找个地方坐一坐。 就这样他从一家咖啡馆换到另一家咖啡馆,是他之前为宁非制作戒指的那家咖啡馆。和头一次来时一样,林趯抱着马克杯上了二楼的休息区。 因为开学又是工作日的原因,二楼的工作台不像他上次来时被坐满,或许像林遥说的那样,新开张的热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