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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吗?实在不行要不今天就请假休息吧。” “没关系,我能去上班的。”林趯抬手想要接过口服液,手没完全的抬起,跟触电发麻一样又坠下去了,嘴里直叫唤,“啊啊啊啊——” 宁非上来给他揉,“都说让你请假休息了。” “奇怪。我只是醉酒而已,怎么身上都使不上劲儿?” 宁非低着头一声不吭给他按着手,林趯第一时间把他当作罪魁祸首,“你是不是又趁机对我做什么了?”说着手往枕头一下摸,果然,枕头下的盒子都没了,估计昨晚宁非都给用完了。 “别冤枉人好不好?!”宁非委屈抬头看他,给林趯按摩的力道变重了。 “唉哟。”林趯疼出声了,宁非按这一下,给他按通接上了断开零碎的记忆,画面断断续续浮现在眼前,他喘着气朝宁非伸出手,一会儿勾紧他的脖子,一会儿攀着他的肩,腿弯拼在宁非的肘弯上,像重合完美的七巧板,没着落的脚晃荡着的频率和他高昂呼喊的频率相一致。林趯这时候终于想起,昨晚他癫狂甩着头,不管不顾的喊着,“宁非,我还要!” “啊!” 续上的记忆带着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扑面而来,林趯尖叫着捂住脸不敢直视宁非,摸索着抓到被子就想蒙头躲避。宁非知他习惯,揪住了被子不给他躲藏。 “是不是冤枉好人了?” 林趯拉着被子捂着胸,“你别说了。” 宁非偏偏要说,“林趯,”说的不够,还非要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凑到他面前来,“我发现你喝完酒之后可真是大胆啊。” 次次都这样,林趯每次都是在喝酒之后忘记下限,害的宁非也失了尺寸。从前林趯喝完酒只是亲他咬他,昨晚尤其的不同寻常,估计是高兴过头了,酒精把他的过分的高兴给催发成了浪荡。 “好了,不逗你了。不是说还要上班吗?再不起就真迟到了。快下来喝粥。”宁非就知道林趯第二天起床会喊头疼,早早就起床给他熬了粥。 “等等。”林趯叫住他。 “嗯?” 只是被叫住本能回了头,林趯非要像惊不得的小动物,拉着被子蒙住自己的半边脸,躲在被子后头嗡嗡出声。 “我衣服呢?” 床上没瞧见自己衣服,林趯探头往地上看了,地上也没有。 “在玄关呢。” 林趯颇感奇怪的问他,“怎么在那儿?” 宁非还没回答,只是斜斜嘴角林趯便明白过来。 “嗯嘤~”这次他是真把被子当洞钻了,并且下定决心要戒酒,肯定是昨晚喝醉从进门就纠缠着宁非了。 宁非给他面子没说实话,其实在电梯里的时候,林趯就开始发作,粘着宁非,额头发痒又忘记了手,一个劲儿的蹭在宁非肩膀,嘴里直念叨着,“宁非,你好棒,好厉害,你能顺利通过我好高兴。” 除此之外,嘴里还会喊着热,恨不得在电梯里脱了衣服,宁非顾忌着摄像头,林趯拉下一边肩宁非就给他拉回去,一个重复把衣服往下拉,一个重复把衣服往上提,一直到进了门。 进门之后宁非再没给他提衣服,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件件的衣服往下脱,可醉了的人连脱衣服的顺序都忘记,上衣退了一只袖子挂在脖子上便要开始解裤子,手指哆嗦半天解不开裤扣的就放弃去脱鞋,最后连鞋带都抽不开干脆自暴自弃的往地上躺,说着,“我就睡这儿了。” 说完人便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呈着“大”字型。宁非提起了人,林趯还没站稳,就被狠狠推上了墙,脱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宁非一上手不一会儿就剥了个精光,林趯被抱起时,还嘿嘿笑着问,“又要骑大马了吗?” “你心里倒还清楚。” 这一段林趯却是忘的干净。 “好了,别叫了!再不起来就真来不及了!”宁非端着粥仰头冲二楼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的林趯喊。 早上闹这一通,吃饭时间就少了。 “慢点,慢点。你吃口包子。” 林趯拿过宁非递来的包子咬一口,他急着上班宁非却不准他不吃饭,说什么都要盯着他把早饭吃完,眼看时间赶不上了,细嚼慢咽是谈不上了,这不,刚咬上包子又喝上了粥,结果直接呛的咳起来。 “都让你慢点了。”宁非上手给他捋后背,“急也没用。” 林趯一撅嘴一丢碗,“都怪你。” “怎么怪上我了?我又没做什么。”是没做什么来耽搁林趯,不仅如此还早早起床给他做好了早饭。 “我不管。”林趯坐在椅子上一蹬腿,好似还童到了上学就闹脾气的年纪,“就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宁非不与他争辩,和孩子争什么谁对谁错,怎么着都让着他就是了。他把林趯咬了一口丢开的包子塞进自己嘴里,又把盘子里未被动过的包子送到他面前,“拿上路上吃吧。” 虽然不情愿,林趯还是乖乖听了话,拿起包子放在嘴边下口咬着,宁非拉着他起了身,引着他往门口走。到了门口又给他穿衣又给他穿鞋,叼着半个包子背上包领着人出门。这段时间里林趯完全不用思考,只负责低头认真吃包子,由宁非带着他走就是了。 等包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完,也到了他上班的商场了。宁非把肩上的包挂到他肩膀上,揉一把他的头,照会一句,“要听话哦。”真就像放不下心的家长。 “嗯。知道了。”林趯提了提背包转身要走,宁非叫住他,林趯以为是往常的流程,宁非送他到地方总会再多叫一次让他回头,恋恋不舍的再多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比如好好吃饭啦,工作时记得偶尔抬头放松一下眼睛啦,等等等等。 林趯回了头,等着他按流程走,再多和自己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可这次却不同。宁非有些局促站在他面前,像做错了的孩子吞吞吐吐开了口,“那个林趯,我最近可能无法再接你上下班了。” “怎么了?” “比赛要集训,而且……”宁非有些无奈的摸着手上的戒指,“电视台要跟拍,缪哥让我拿掉戒指以免引起误会。” 他本来不愿意的,这是林趯辛苦给自己做的,可缪哥一句话弄的宁非不得不妥协,他说,“现在可和从前不一样了,你愿意让网民扒出林趯来,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唯独林趯是宁非最不想让人知晓的,不是害怕曝光影响了自己晋级,是因为林趯太过珍贵,于他而言林趯是奶油蛋糕上的那一颗草莓,美味又珍贵,想藏起来留到最后,不愿任何人触及。宁非想,林趯会理解的吧? 心情怎么说呢?有些怪异。好像玩躲避球,正高兴自己没被砸中下场,但下一秒毫无商量的球正在飞向你的途中,没被宣告正式淘汰,可你隐约知道自己躲不开。 不会的,宁非不会这样的,他不会把球砸向自己的。林趯自我安慰着,却不知道这隐隐的不安感到底是为何。 “哦,我知道了。” 不过起码还是得对宁非笑啊,还得延续昨天为他顺利晋级而